“不,不是妈妈。”拓马望着她的眼睛,“是你,我知道是你,淳,就在我感觉快被什么窒息,被什么拖进黑暗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叫我,所以,我回来了。”
他望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轻轻的说,那声音仿佛是来自灵魂,渗入灵魂。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谢谢。”
他和她就这样对望着,有那么一会,淳觉得他已经靠过来了,那么近,那么近……
“拓马少爷。”
高山推门进来,看到从床边跳下来站在一边仰着头的淳,然后坐在床上扭过去咳嗽的拓马。
“哎?我来的不是时候吗?”高山转转眼睛,“啊,事出紧急,我忘了敲门。抱歉,我再敲一遍,你们继续。”
继续个大头鬼。
“行啦,还闹什么闹。高山,什么紧急事情。”拓马瞪着双眼含笑的律师,坏我好事还这么嚣张。
“拓马少爷,西川有动作了。”
“是吗?怎么样。”
一句话让拓马马上又严肃起来,淳也过来——既然拓马是装病,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安排。
高山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拓马面前打开,画面显示是一个巷口。
“会议结束后,侦探一直跟踪西川,他果然套用了山崎先生的签名——”
“真是他。”拓马哼了一声。“而且这么迫不及待。”
“是,看样子的确是准备很久了。”高山说道——他们在说什么淳完全听不明白,但是知道事情严重,所以也没插嘴。
但是……签名,今天的会后山崎先生作为拓马的代理人,的确是签署了几份文件。但由于她不是董事会的成员,所以无权看是什么文件,难道?
“那么现在是要签转让合同了?”
“对,侦探说他就在律师事务所内等着,一直在打电话,似乎是联络买家。”高山说,“我们在事务所的门外,门内,各个要害处都放了探头,现在就等那个人上钩
11、似是故人来 。。。
了。”
“嗯。”拓马点点头,一手拉过淳坐在自己的身边。淳看到高山暧昧的笑,忍不住有些脸红,但是拓马还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电脑,她也不好挣脱。
“来了。”
忽然听拓马低声说,高山也看过来,他的手指了指屏幕角落出现的一个黑色身影。
“嗯,看起来非常像。”高山也说,
两个人严肃的口气让淳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过来了,啊,西川边接电话边下楼,看来是去迎接——”
淳感觉拓马握着自己的手收紧,看的出是到了紧要关头。
“高山,告诉所有人准备,一旦两个人签约,就马上上前。”拓马紧盯着屏幕。
“是!”高山沉声回应。
看来他们是要抓这个人。
屏幕上,这个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帽子,看起来时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西川已经到门口了,两个人马上会见面。”高山用手了下耳机,似乎在和监视的人实时联系。
“啊!拓马少爷!”
“是,我看到了。”拓马回答,淳一愣,看过去时却发现那个原本走向画面中央的黑衣人,突然转身离开。
“西川也回去了,他挂了电话。”高山又汇报,“完了,那个人坐上公车,离开了。”
“是,我知道。”
拓马合上笔记本的屏幕,淳看到高山掩饰不住的惋惜和遗憾。
拓马的脸色只是很阴沉。
“通知所有人,计划取消。”
高山叹了口气,
“知道了。”
“去吧。”拓马把笔记本递给他,目送高山离开。接着,他从背后收紧抱着淳的手臂,把头靠在淳的肩膀上,皱着眉似在沉思什么。
淳真是又窘又好奇,又怕说话会打搅他,真是又甜蜜又不自在。
“想问什么就问吧,”半晌,听到拓马说。
“哎?”淳一愣,感觉他放松了手,她赶紧退开一些,转过身望着他。
“看到你一脸的疑问了。”拓马吐了口气,“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呃……”他这么说,她反而迟疑了,问题太多,该怎么开口啊。
“怎么,在董事会上不还很伶俐吗,现在又说不出话了?”拓马一本正经的打趣她,忽然让淳很生气。
“什么啊,明明是你先耍人玩——哎?你怎么知道我再董事会上的事?”明明高山都没参加会议啊。
“不只董事会,这两天基本上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拓马一脸的理所当然。
什么?!
“窃听器……类似吧,更先进的。高山一直携带着,会议室里也
11、似是故人来 。。。
有,家里也有。”拓马拿出一个别针型的小物件,这东西刚刚在高山身上见过。
“你真的……都听到了?”淳愣愣的说——包括她昨天在大宅说自己是他妻子是藤原的女主人,包括她在董事会上尴尬的表现,包括刚刚哭还有那些豪言壮语——
“淳!!”
拓马很无奈的再次跳下床抓住自己想要跑路的小妻子,
“你要是再跑小心我用链子把你栓在我身边儿。”他低声警告。强行把她抱回去按坐在沙发椅上。
“谁叫你耍我……”淳觉得自己的脸都可以烤鸡蛋了。真是的,窘到家了。
“这是为了让我能遥控一切考虑,又不是只是为了监听你。”拓马一脸严肃的说。虽然,监听她也是重要一环啦,听到了很多让他感动的话,当然现在不能说,否则她又该像鸵鸟似的找个地缝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从头说吧。”淳苦了一张脸,他这人真是太高深了。
拓马看到她那个样子,实在忍不住一笑。
“其实,我早就料到背后有个神秘人。”
哎?
“你是说,一开始藤原真治也不是你的目的?”
“他不过是个小喽啰,当然,脑瘤是个意外,我也就接着意外做些事情。除掉他就等于拔掉了一个插在我身边的钉子。”
“嗯。”其实想想,如果不是脑瘤事件,也没有她的事儿了……这么看,似乎也该感谢藤原真治??什么啊,不能这样想。
“那么我要真正对付的这个家伙,才是厉害之极。”拓马并不知道淳的心思,皱起眉头说。“两年前我就意识到他的存在,但是到现在,对于他是谁,也还没有半点头绪。”
真的还有这样的人吗,如此聪明的拓马都承认他的能耐,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他的目的就是……财产了。”钱是一切罪恶之源,莎士比亚说的不错。
“应该是。”拓马点点头。“目前看,他这次的行动,目的是股权。”
“股权?”
“对。”拓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