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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轩看着君墨寒消失的背影,幽幽的叹息,贤妃为当年的事,到现在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他知道那事怪他,但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样做啊。
翊华宫
“娘娘,刚刚皇上派人来传话,说君相爷跟皇上谈完事后就过来看您。”雅儿轻声对着给花浇水的贤妃说道。
“是吗?本宫好久都没看墨儿了,这孩子也真是的,知道本宫无聊,也不晓得叫翎羽来陪陪。”贤妃把银制水壶拿给雅儿,就去张罗宫女准备君墨寒爱吃的糕点了。
刚刚准备好一切,就听太监汇报说君相爷来了。
“臣,给贤妃娘娘请安了。”君墨寒作揖说道。
“快起来,又没有外人在,哪那么多规矩。”贤妃嗔怪的看着侄儿。
“虽是自己人,可礼数不能废。”君墨寒抬头淡淡的笑着说道。
“坐吧,你呀就是太把规矩当回事了。”贤妃笑着说道。
贤妃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君墨寒,不禁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墨寒今年也有二十了,要是那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也有二十了吧。
君墨寒看着贤妃变得忧伤的脸,心里才想自己姑母怕是又在想他未曾谋面的表哥了吧。
“姑母,今天过来时,皇上让我叫翎羽进宫陪陪你,你觉得怎么样?”君墨寒出声打断贤妃的回忆。
“也是,我都好久没有看到翎羽那丫头了,就连瑜灵那丫头也整天就知道玩这会儿也是不知道去哪疯去了,也不来陪陪我这个母妃,真该让翎羽早点进宫替我好好管管那丫头,一点公主样都没有。”贤妃嘴里虽是叹息,但脸上却是慈爱的笑。
“瑜灵只是还小,等她长大了就好。”
“什么大不大的,翎羽像他那么大时,早就知书达理,人人称赞了。都是她父皇给惯得。”贤妃把皇上定为头号“罪人”,“但也就他能这样,极宠一个人,却也是对另一个人极残忍。”贤妃说完眼眶渐渐泛红。
君墨寒看着姑母这样,也有些忧伤,但也还是有些可怜皇上的,毕竟二十年了,虽然极尽关心,却怎么也得不到自己姑母的原谅,他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哥又发生了什么而夭折的?
“姑母,皇上最近也是分身乏术,兰州发生旱灾,赈灾的物资不够,而皇后那边又虎视眈眈,您要理解他。”君墨寒忍不住为皇上说好话。
贤妃想到之前雅儿汇报的消息,他也知道兰州的事,但是多年的怨恨,让她习惯于冷漠,没办法再像二十年前那样对他了。终归是他太绝情,否则孩子也不会那么可怜的离开她。
“好了,你好不容易才来看姑母,别老提他了。陪姑母说说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听说,你跟萧家小姐提亲了,什么时候请酒啊?“
看到姑母不想提皇上而转移话题,君墨寒也很配合的转移,只不过,不要大家都在“他提亲了不跟他们说”这件事上紧咬不放好不好啊?
“姑母,你怎么也这样问啊?”
“还有谁这样问吗?”贤妃掩着唇轻轻地笑了,“你呀,大哥先前都要被你急死了,都到了适婚年龄了,连个女子都不来往,虽说你大哥成家了,可你也不能落后那么多啊?”
“知道了,姑母,这是您就别操心了。”君墨寒很是无奈的说道。
他到底怎么不跟女子交往了啊?君墨寒不禁有些郁闷,他虽然对哪个女子都是保持距离的,但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男女授受不亲,这在别人眼中怎么就变成了不近女色?难怪萧子衿问自己是否有“隐疾”是的表情那么怪。唉~
养心殿
凌浩轩坐在镀金龙椅上,静静听太监跟自己汇报贤妃在君墨寒过去后发生的事,听到她笑了的时候,凌浩轩苦涩的笑着,眼中涌现淡淡的悲伤,贤妃还是怪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对自己笑,即使他们后来有了瑜灵,自己也对她极尽宠爱,却极少看到贤妃对自己笑过。
太监总管李多海看到皇上盯着奏章看了好久,但却明显心不在奏上,心里便有了数,唉~皇上也是的,若把当年的事实告诉贤妃,或许跟贤妃就不会这么多年不开心了。
“皇上,天不早了,你歇会儿吧,奏章天天有,又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完的。”
“多海啊,你说朕要如何做才能让朕爱的人不受伤害,不让他们伤心啊?”凌浩轩放下奏折,问道身边伺候着的李多海。
“皇上,这事奴才可不知道。”李公公笑着说道。
凌浩轩站起身,守门的人打开门,望着天上那冷清的月亮,心里不止一次对当年的事跟贤妃说抱歉,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牺牲孩子,换得她一生平安的,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但若是没有了她,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唉~”凌浩轩深深的叹了口气。
“皇上,今天是去哪里歇息?”李公公小心的问道。
“就在养心殿歇息吧!”凌浩轩低声说道,“丽妃那你派人去说一声吧。”说完转身走进了养心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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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轩阁
君墨寒推开雅间的门,就看到郝连城跟周桦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放着几个酒壶。不知道是喝完的,还是等着他喝的。
“今天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君墨寒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的倒酒喝。
“呵呵,是不是我们不邀你,你就不会跟我们出来啊?”周桦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君墨寒笑着说道。
“你还不打算说是不是?”周桦替他倒了杯酒。
“有什么好说的?”君墨寒端起酒杯,慢慢的喝着。
“哼,君墨寒,你个没良心的,亏我为你鞍前马后的,你倒好,提亲了,也不跟我们说说。”周桦放下酒壶,瞪着君墨寒。
“阿桦,要我说你,我就不问他为什么,你去打听打听他的未婚妻,你就知道原因了。”郝连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君墨寒斜了他一眼,也一饮而尽。
周桦被郝连城说的一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闪过那么个念头。
“好你个君墨寒,居然连兄弟的妻子也抢,不行,我要去塞外。”周桦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噗~”君墨寒和郝连城齐齐喷了。
“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不开窍啊?”郝连城好笑的拉住他。
“难道不是?”周桦看着郝连城,“那是什么?”
“你自己问他。”
“墨寒,你就说说吧,我真的很好奇的,你是知道的,我爹最近都不让我出门,就怕会跟秦家那伙人起冲突。”
周桦说的不错,他这所以会去塞外,就是秦家人搞的鬼,而也是因为他们他才跟淇儿认识,但也因为他们,他才跟淇儿分开。对秦家人可以说是恨得牙痒痒的。
“萧子衿。”君墨寒淡淡的吐出个名字。
“……”周桦愣了几秒。
“不是吧,墨寒,感情萧家人玩我呢。”周桦老大不爽的说了句。
“确切的说是墨寒耍你。”郝连城出声说道。
“……”
看着君墨寒沉默不语,郝连城不耐的踢了踢他。
“你倒是说句话啊。”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事实啊。我跟萧家小姐就要喜结连理了。”
“你不会是当真吧?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对付秦家人,才想借助萧家的财力。”郝连城有些惊讶的说。
“就算我想,子渊也不会放过我的。”君墨寒淡淡的说。
周桦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感觉云里雾里的,难道他又错过了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没你的事,你喝酒就好。”郝连城笑着倒了杯酒给他。
“唉,你怎么说话的啊?鄙视我是吧?我告诉你,我的智商很高的。”
“阿桦,你何必呢?我们也没说你智商低啊?”郝连城好笑的接道。
“你,连城,你欺负人。”
“就欺负你怎么着了?”
“皮痒了是不是?”周桦活动着手指头。
“呦,还有脾气了是不是,说不得了是吧?”郝连城站起身,“不怕死”的说道。
“……”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来这招?”君墨寒扶着额头。
“……”
“我有正事跟你们说。”
“什么事?”两人听到有事说,都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君墨寒发言。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想让连城去趟兰州。”
“为什么?”周桦好奇的问道。
郝连城也挑了挑眉头。
于是君墨寒就把今天跟皇上商量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自动省略了皇上问他关于婚事的事。
“好,我回去跟我爹说说。”郝连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