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瞪大了眼,似乎很是怀疑宁轩的年纪,想到挂在密室的画像的确有这个年轻人,想着双脚一软几欲跪下。
宁轩抬起她的胳膊,扶她起来道:“不必多礼,不知可否通报一声。舞姬甚多,想必薛公子不会介意再多几个。”
杨善狂点头,抓着宁轩胳膊一脸崇拜样。齐子楼黑着脸闷闷杵着。
不多时,丫鬟过来,微微欠身,道:“薛公子请你们进去,几位这边请。”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更,没想到会这么晚,抱歉抱歉~~~~~
☆、地老天荒
穿过雕梁画栋回廊;左右庭院姹紫嫣红淡雅芬香;沁人心脾。
宁轩昂首阔步;面无表情;眼底浅淡幽光。齐子楼黑着一张脸;满是愤然焦虑。杨善鬼鬼祟祟凑到宁轩耳朵边;小声道:“那个叫薛月的,是宁大哥你相好?”
宁轩不可置疑,沉默着算是应了。
杨善惊诧道:“宁大哥,他光明正大逛妓院,你居然不生气!”
勾起嘴角,一脸轻松,宁轩摇摇头:“不生气的。”
杨善看着一旁强装不介意实际上明显生闷气的齐子楼,一脸嫌弃:“看宁大哥心胸多宽广,你看你,不就是逛个妓院吗,至于这么生气,小肚鸡肠!”
齐子楼急红了眼,连忙否认:“我才没有生气!”
杨善哼哼:“切,狡辩;明明一脸苦瓜色。”
引路丫鬟径直打开了颇豪华的紫檀木镂空大门,勾人魅香迎面扑来,甜腻女声传至耳边,媚惑诱人。齐子楼还欲说些什么,此时不由得住了嘴,心底咯噔一下。
杨善浑身酥麻,两眼冒光,笑得一脸正派。也只有这个时候,京城纨绔大变翩翩佳公子。
宁轩皱着眉踏了进去,浓郁幽香掺着酒香扑鼻而来,一群身穿各色烟罗软纱;恬淡华美,遮的比露的少很多的妙丽女子立刻贴了过来。
天字间的格局还是和之前一样,没多大变化。事实上宁轩已经没心思去打量房间布局了,目光流连在被众美姬围在正中央的白衣男子,黑发如瀑,凤目斜飞,遮蔽了所有花红柳绿。这一瞬,被称赞天上有地下无的女子全都成了乌鸦,薛月没有抬头,喝着美人送至嘴边的酒,毫无半点停滞之意。
齐子楼暗暗踢了杨善一脚,拽着他就往座椅边走去。直到坐下来,杨善嘴巴还是张着的,几乎可以塞下个鸡蛋了,齐子楼看不过去了,一下子把那花痴脸遮住。
花痴一爪拍下挡住眼睛的手,坐得直直的,盯着薛月。
齐子楼用胳膊拐子推了他几下,指了指一边:“你念叨千百遍的女神在那边呢。”
杨善抹了把嘴角,目不斜视:“差太多了,我觉得以前是眼睛瞎了。”
齐子楼甩开他的胳膊,面色铁青,看了看一边泰然自若喝着酒的宁轩,顿时感到无比敬佩!
宁轩微笑着喝着酒,婉拒了美人的好意,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
齐子楼看了眼薛月,道:“不用说些什么,总得客套一番吧。”
宁轩道:“说了也听不到,他已经喝醉了。”
看了眼坐在正中央镇定自若喝着酒,眼角清明邪笑着,看上去完全没有半点异常的薛月,齐子楼暗暗咋舌,还真没看出来。
杨善却是大吃一惊:“什么,他喝醉了!?”
宁轩:“看,你这么大声他都没反应,显而易见。”
杨善崇拜的看了宁轩一眼,继续花痴般的转向薛月,还不忘左拥右抱和美人调情,剩齐子楼一个人黯然神伤。
舞姬伴乐而舞,轻移莲步,蹁跹风雅,弦乐绕梁清灵澄澈,褪去尘世浮尘。最中央那人静若处子,清雅脱俗,美人衣衫半褪靠在他身上,几乎吻上了他的唇。薛月一杯一杯喝着酒,目光却停住在虚空某处,了无焦点。
宁轩面无表情,“杨善,那边的美人明显是天字级的,这边倒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要不换换。”
杨善头都没转一下,含糊道:“不用了,绝世大美人薛月在那边呢还不如叫他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每个女子都觉得长得差不多。”
齐子楼赞同的点点头,“的确。”
杨善一惊,猛地转过头来,对着齐子楼道:“你答应过我不会看比我好看的人的!”
齐子楼淡淡道:“你也答应过不逛妓院的。”
杨善气急败坏:“。。。。。。你!”
宁轩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进其他话了,他看着那些贴着薛月的女子,分外刺眼,握紧拳头终是忍不住拨开好几层的酥香媚骨走了过去。
等杨善子楼吵完嘴,一同回过头来,瞬间目瞪口呆!美姬全都退后,离了薛月身边。堂堂帝国丞相,孤高冷傲的宁轩环过大美人的腰,给人倒酒亲自端到薛月嘴边,脸贴在美人白皙的颈项,似情人般低声呢喃,眼神尽是迷醉。。。。
号称千杯不醉的宁轩,可没喝多少酒啊!
杨善咽咽口水,对旁边的人说:“子楼,快点,你捏我一下。”既而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好痛!原来真不是在做梦!”
只那天以后,杨善经常一脸哀怨,薛大美人名花有主,从此京城再无花!
言归正传。薛月果真喝得烂醉了,直直地走路却总是对着墙壁撞,宁轩无奈地搂着他,回了丞相府。那一刻恶毒如薛月,像个纯真少年,柔弱病态蛊惑人心,让人不禁想起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彻底沉迷的夜晚。
当天夜里,薛月发了高烧,一直睡了几天都没有醒来,请了好几位郎中,甚至特地传了御医都没半点好转。
宁轩守在薛月床前好几夜不眠不休,正精神恍惚。当时是,龙老将军登门拜访,带来了各种珍贵药材满满一大箱,开门见山:“薛月又昏睡不醒?”
“又?”宁轩惊讶。
既而一脸复杂,一连看了宁轩好几眼,叹了口气:“老毛病而已,明明旧伤未愈还不安心养伤,自作孽不可活。”
宁轩皱眉:“敢问薛月究竟受了什么伤?”
“他既然没有告诉你就应该没多大问题的,”龙战严肃起来,接着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个东西遇水就会显现出来。”
宁轩一怔,点了点头。是一个御字,在后腰脊椎处,还是前年慕水发现的,记得他那时候神色大变,差点晕了过去。。。。。但却说惊奇而已,那个字不痛不痒差点忘记有这回事了。
龙战面色抑郁,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最后拍拍宁轩的肩,道:“没什么事,你以后和薛月好好过日子吧,那孩子其实心思很单纯,没什么坏心眼的。”看到宁轩脸上青红莫变,有改了改口:“好好,你是例外,之前他的确做得过头了,但真的已经讨到苦处了,哎,不说了,说多了倒又嫌我多嘴了。”
“这些药是从狐族带过来的仙珍,各种药做了分类,专治他体内虚寒。记住要一株一株放进去小火熬制,等全部放完后转中火直到变成深绿色再换成小火半个时辰。记住不要再让他喝酒!”
宁轩亲自守在炉边熬药,一想到薛月昏迷不醒,心情万分复杂,旧伤未愈还勉强破禁地差点喋血,想到高傲如他被人关在笼子里,却毫无办法,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耻辱。难怪初次遇见就用半吊子摄魂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