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慕容白大惊,“你疯了!!”
“我知道,被教主发现,我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暮雨的神情又凄楚起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宠之间常有偷情之事发生?难道我们真的不怕死?不,我们都怕死得要命,可我们更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慕容白不禁更动了恻隐之心。他知道,岑剑飞从是不肯在男宠身上多花一分钱的,他们每天吃着青菜萝卜,穿着粗布衣裳,生了病也没有大夫来看,死了之后就随意扔到乱葬岗。
只有受宠之人才能偶尔得些好吃好穿的赏赐,而请大夫,岑剑飞是为了叶星雅才头一次破例。所以之前连洪凌对静柔也只是偷偷拿自己的月俸买药医治。慕容白其实也不是没怜悯过男宠们的处境。可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暮雨见他的心已经软了,心下暗喜,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个男人来解决,而是找上了……看似最冷漠最难接近的你?”
“为……什么?”不知怎的,慕容白的心头竟然有几分紧张。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一定很爱听……可惜……嘻嘻,这不是实话……”暮雨顽皮地一笑。
“哦。”慕容白却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暮雨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道:“我找你,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有朝一日被教主发现,五毒教上上下下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才不会被教主杀掉。”
慕容白在失望之余,倒也对暮雨添了几分欣赏。原来暮雨竟然如此善良。自己其实也是个本性很善良的人,到五毒教之前,和母亲一起过的也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日子。后来,到了五毒教,不得不听命于岑剑飞,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漠。
慕容白的欲望早已被暮雨勾起。所以他终于还是沦陷了。
他当然不知道,暮雨的那些话是骗他的。他只是觉得让慕容白对自己动心之后自己行事更方便而已。事实证明,他后来擅自出入五毒教被慕容白发现,也能安然无恙。不仅如此,岑剑飞除了在床上时喜欢自己折磨男宠之外,其他多数时候的责罚之事都交给慕容白来执行,因为他唯一相对信任的人就是慕容白。为了不失去这份信任,慕容白下手往往也并不留情。但自从暮雨成功引诱了他之后,他责打暮雨的时候都像是在瘙痒。
“五毒教上上下下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才不会被教主杀掉”那是慕容白当时唯一不信的一句话,他不相信自己在岑剑飞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信了。
只听岑剑飞叹了口气,道:“要是别人,说完这话只怕就早已经死了,但既然是你……罢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便扣了你这半年的月俸吧。”
“谢教主!”岑剑飞如此轻的责罚真是大大出乎了慕容白的意料。他拿太多钱本也无用,对他来说只要有吃有喝死不了就行了。
岑剑飞又正色道:“不过,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属下惶恐!教主若有任何吩咐,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慕容白忙道。
岑剑飞道:“我要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你替我暂代教主之职吧。也替我照顾好翔儿。”
“啊?!”慕容白傻了。他犯下了那么大的错,岑剑飞不重罚他也就算了,竟然还交给他那么重要的一件事?
岑剑飞笑道:“说实话,在这里我最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你了。义父写信叫我去星月山庄,还说要我去当少庄主,呵呵,你说好不好笑?”
慕容白心中更是一片茫然。五毒教和星月山庄一向水火不容,叶枫去了星月山庄本已经十分奇怪,竟然还要把岑剑飞叫去,还……当少庄主?
第40章 第 40 章
其实岑剑飞也觉得他这个义父做事还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义父是想让他们父子团聚,让程青补偿他多年来对岑剑飞的亏欠,只是他的大哥程月涵又不是泥巴捏的泥人,他那少庄主当得好好的,难道自己说抢就能抢?再说,他自己也没有丝毫要和他那所谓的父亲和大哥亲近的意思,对漠视亲情的他来说,他们和柳菁菁一样,只是些名义上的亲人罢了。
所以当叶枫求岑剑飞不要把很多事情告诉程青的时候,岑剑飞也一笑了之。义父啊义父,你难道还不明白,那些所谓的伦理亲情,仁义道德,对我来说都一钱不值。你要瞒着他你伤害过他的妻儿,我当然也要瞒着他伤害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我们自然更要瞒着他我们之间的乱伦关系。我和你本来都一样,是自私到极点的人,所以我只要能有一个在星月山庄立足的理由,我当然不会去坏你的事——那也是坏我自己的事。
说到底,我去星月山庄,只是为了一个人——叶星雅。
临走之前,岑剑飞还是按照叶枫的吩咐,去了结该了结的事。
他首先去见的人是静柔。
静柔依旧和往常一样,帮他打好洗脚水,把他的脚泡在水里,然后给他按摩小腿。
岑剑飞的感觉也依旧和往常一样舒适,一天的疲劳全都无影无踪。
想到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他心中不禁有几分不舍。
当然,现在不是不舍的时候。因为他已经想清楚了。
“柔儿,我有话对你说。”岑剑飞的语气既温柔,又严肃。
“我知道。”静柔淡淡的一笑,“您要离开五毒教一段时间,是吗?我已经听说了。”
岑剑飞几乎忍不住要说“没错,你乖乖等我回来吧”。但他终于还是说:“如果星雅希望留在星月山庄的话,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我回来了,也希望……你不要再服饰我了。”
“我也知道。”静柔仍然在卖力地按摩着,他的动作和表情似乎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岑剑飞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也许不回来的话……我连小白和翔儿他们也没有说过,或者确切的说,我根本就没跟任何人说过。”
岑剑飞心里知道,只要叶星雅呆在五毒教一天,就会觉得是寄人篱下。所以只有他也呆在星月山庄,他们的爱情才会真正的平等。
静柔依旧淡淡地笑着:“我不是知道这个,而是知道,您早晚有一天会舍弃一切,专心和星雅大人在一起。因为他和您一样,是眼睛里面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他自然无法容忍我的存在,也无法容忍任何其他男宠的存在。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教主,让柔儿好好地服饰完你最后一次吧。”
说罢,静柔将洗脚水倒掉,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不……”岑剑飞抓住了他的手,“柔儿,你听我说……我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是爱情……而这种事,其实只应该和相爱的人做……”
“呵。”静柔苦涩的一笑,“他已经影响您到这个程度了吗?”
岑剑飞淡淡地笑道:“他这么别扭,怎么可能和我说这种话?这话是义父和我说的。他让我分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本来也分不清楚,直到星雅离开我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柔儿,你知道吗,其实上次,洪凌带着你离开五毒教之后,我也常常会想念你……”
“真的?!”静柔黯淡的表情忽然变得明亮。
“当然是真的。我不是铁石心肠,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怎会感受不到?”岑剑飞伸去手去,温柔地摸了摸静柔的头发,“义父的性子你也知道,有时候,他会无故失踪很久,每当这时我也会烦躁;自从蔷蔷离开了我,我也时常很想念他,但是……自从星雅走了之后,我的那种感觉,和以往都不可同日而语,真可谓肝肠寸断,不仅无心于教务,甚至觉得整个世界对我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我终于明白了,我只有对他……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我……明白了……”静柔脸上的神情又重新灰暗下来。
岑剑飞柔声道:“柔儿,你又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呢?”
静柔一惊,忙道:“我自然是深爱着教主您的……”
岑剑飞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未必。我是你身边唯一可以亲近可以依靠的男人,就像义父也曾经是我唯一可以亲近可以依靠的男人一样……而洪凌,他也许才是你真正值得爱的男人……我知道,上次,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是背叛我,所以不能安心……而现在……我本来想说的是把你赐给他,但想想又不妥,你是个人,不是物品,所以我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力。”
“教主,您的意思柔儿都明白了……谢谢您给了柔儿这么多年幸福的时光……这封信,麻烦您转交给星雅大人……”这是静柔留给岑剑飞的最后一句话。
而岑剑飞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