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赵昺显然对龙诞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面对臣下的恭贺,坐在龙椅上的赵昺懒洋洋的应了两声,就再也一声不吭。
随着年岁的增加赵昺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动不动就殴打太监宫女,有的时候打的这些宫女太监惨呼求饶,他却拍着手在一旁开心得哈哈大笑也许是几年前逃出临安的时候,在海上发了场高烧,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结果导致智力出现了些问题的缘故,赵昺对读书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急躁起来,还会当众鞭打老师,身兼赵昺老师地魏元征,不知道为此吃了多少苦头也亏得魏元征脾气执拗,才一直坚持了下去,否则王竞尧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愿意来接这个烫手山芋!
坐在帘子后地杨太后默默看着意气风发地王竞尧,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时候没有和王竞尧单独相处过了,这些男人,总是以军国大事为第一重任,难道他们不知道女人有的时候也是需要陪伴、需要对男人倾诉的吗?
皇上和太后都是如此,让宴厅中的气氛有些沉默,吃到嘴里的美酒也不再那么纯厚诱人不过本来皇家请地饭菜就不是那么好吃,有的时候吃的好好的,皇上一发话,你就得赶紧扔下酒杯,恭恭敬敬地回答皇上的问题。
王竞尧手下的武将们倒没有这样的顾忌,他们不时低声谈笑着,有时还会听到典霸天爆发出来地一阵爽朗地大笑,那些端端正正坐着喝酒吃饭的文官非常羡慕他们,不过真要让他们这么做的话,可实在做不出来。
“丁铭呢,丁铭怎么没有来?”王竞尧看了眼场中,问道。
柳星急忙说道:“丁铭大人身体有些不适,因此无法前来,请汉王恕罪!”
王竞尧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些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请客吃饭不来要恕的哪门子罪?看来在这朝廷呆的时间长了就连如柳星这般当初如此疏狂地人,也会变得拘谨起来“那个,那叮,顾斌,你过来!”象尊泥菩萨一样坐着的赵昺忽然说道顾斌倒是一愣,皇上居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倒没有想到过他放下酒杯,来到赵昺面前,微微恭了下身,算是请安。
“你看到朕为何不跪啊?”赵昺懒洋洋地问道。
顾斌耐着性子说道:“汉王有令,国防军将士皆免跪礼!”
“哦,朕倒忘记了这朝廷里是汉王说了算,可不是朕说了算!”
赵昺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说道。自古帝王之家最能使人加速成长,这走昺虽然智力上有些问题,但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有些官员都大惊失色眼睛纷纷看向王竞尧,生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国防军将领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在他们心里,汉王可比这个什么皇上强上不知道几万倍!
王竞尧神色不变,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说道:“只怕这话不是陛下自己想说的吧,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唆陛下吧?”
赵昺有些慌乱:“朕,不,是魏老师教朕的!”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向了魏元征,魏元征从容地站了起来,说道:
“不错,是我教陛下的!汉王,我想请问你,陛下乃天子也,九五至尊,普天下地臣民见了陛下如何能够不跪!你擅自废了祖宗礼法,究竟是何用意!”
“魏大人魏老师,怎么又会是你?”王竞尧苦笑了下,说道:
“心里尊敬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下跪?在座的每一个人,你们下跪地时候有谁是心甘情,真心实意的呢?你们见过泰山会下跪吗?不会,因为那是我们汉人地腰背!你们见过长城会下跪吗?不会,因为那是我们汉人的脊梁!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讲的就是男儿下跪就和黄金一样珍贵所以有骨气的男儿,不会随便向人下跪的跪礼害人,害人!跪着跪着就把我们汉人骨子里的血性给跪没了军人是做什么的,是用来打仗保卫江山的,不是用来下跪地,魏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魏元征被他说的语塞,恨恨地瞪了一眼王竞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赵昺可一点也不懂他们在那说些什么,只好像忽然想起了叫顾斌来地目的:“顾斌,朕听说你抓到了一个反贼头目,叫什么‘讨逆大将军’地,是吗?”
顾斌正色说道:“陛下错了,这讨逆大将军反的是鞑子,又焉能称其为反贼!”
“是也好,不是也好,可都不管我地事情,”赵昺不耐烦地说道:
“朕听说她是个女人,很有几分姿色,你宴后送朕的内宫来给朕瞧瞧,朕还真地从来没有见过女反贼,要是朕看中地话,就留在朕地后宫中吧!”
皇上疯了,皇上绝对疯了!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到,方才的那跪不跪地,好歹还不算什么大事,现在赵昺身为皇上,竟然公然要夺走臣子的女人,而且这个臣子还是国防军中的高级将领,是权倾朝野的汉王王竞尧的爱将!
顾斌脸色气得通红,右手当时就伸向腰间,可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宝剑留在了宫外,他眼睛闪动着因为受到侮辱而变得愤怒异常地光芒,随时都是准备要扑上去拼命的样子王竞尧冷冷地看着赵昺,先前的话是魏元征教他说的,那么现在的这番话呢,是不是在背后又有人教他这么说,还是这皇上本来就智力低能,说话从来就不经过大脑?
呼啦啦,所有国防军的将领全部站了起来对赵昺怒目相视他们和顾斌兄弟情深,此时只要汉王一声令下他们可不管上面坐的是谁,当场就要把他扯下来,问问他这么对待浴血抗击鞑子地将军是人还是畜生!
杨太后面色如土,在帘子后面匆忙说道:“汉王诸位将军息怒,陛下喝醉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既然喝醉了太后就扶他回去休息吧!”王竞尧冷冷地说道:“这事等到陛下酒醒后再说,魏元征,魏老师,你就是如此教陛下地吗?”
魏元征额头上汗水一层层冒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皇上虽然脾气怪异,动不动的爱打人,但在色这个字上,却从来没有看出对女人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都坐下继续喝酒,”王竞尧淡淡说道:“顾斌,你也坐下,这事咱们以后再说,不要冲了这喜庆的气氛!”
他从魏元征地面色上,开始感觉到这事不是那么的简单,不过这些年地磨练,王竞尧已经能够比较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很好奇赵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身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在操纵着他!
国防军将领气哼哼地坐了下来,顾斌咬牙切齿坐在那儿,只管一杯接着一杯酒往肚子里倒,出了这样的一个事,宴厅中的气氛一下紧张沉闷了起来“陛下出言不慎,得罪了顾将军,我愿代陛下向将军赔罪!”正在冷场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说道,接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走了出来,来到顾斌面前,手里捧着一杯酒,先向着顾斌深深一揖,接着仰头把酒灌了进去,文武百官没有不认识这少年地,这正是当年天子赵昺的亲生哥哥,被封为成王的赵昰。赵昰封地原在漳州,受到密切监视,这次皇帝龙诞,他却被特别批准来到泉州顾斌勉强把酒喝了下去,又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上,对于这么赵家的皇室子弟,他可从来都没有什好感赵昰却毫不在意顾斌的态度,为自己斟满了酒,又走到王竞尧面前,朗声说道:“汉王力保我大宋江江,先取两广之地,又得云贵,乃是朝廷的第一功臣现陛下不在,小王代陛下敬汉王一杯!。看着赵昰把酒喝了下去,王竞尧心想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在真实地历史上才应该是皇帝,后来在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