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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2 / 2)

璇玉哑然失笑,应了声是。睡到半夜,梦若云烟,忽从空中坠下。他大吃一惊,骤然惊醒。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折断,应声坠下,不禁惊呼一声,又觉腰间一紧,腰带已被一只素手提住。

璇玉讪讪一笑:“谢谢,我还是睡地上吧!”

若翙却看得好笑,纤手轻扬,将他扔到了另一条细枝上,笑着说:“好好睡着!”说着轻轻翻了个身,双眼微闭。璇玉重新调匀内息,继续睡去。

“啊——”,璇玉一声惊呼,“咔嚓”一声,树枝又断,他又失身坠下。这次却有了准备,忙提一口气,飘然落下。睁开眼来,已是朝阳初生十分,这才长嘘一口气。却见白影晃动,若翙跟着落下,笑着问他:“睡得好吗?”

“我怎么老是梦见自己从树上掉下来!”璇玉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看来我真不适合睡在树上!”

若翙嗤嗤地笑:“睡个觉都不安生,一晚上掉下七次!”

这日二人继续东行,遇见巡海的战舰。若翙见得稀奇,站在舟头招手。眼下海面空旷,无可躲避,璇玉只能取出名帖,抬手打出一道红色火束。火花绽放,显出一个“锥”形。“轰隆”一声,震惊百里。

那边船上跟着升起一道“十”字火束,火花绽放,响声隆隆传至。璇玉停下法舟,见若翙满脸疑惑,笑着向她解释:“‘锥’形是求救信号,‘十’字形,是让我们停止行动,原地等待!”又将联络信号的含义向若翙一一说了。

若翙天资聪敏,当下心领神会。却见海天相接处射来一道飞虹,竟有人过来。璇玉和若翙这才止住说话,翘首相迎。飞虹收敛,显出一个青年。青年顶盔冠甲,肩上系着白绫水纹披风,正是海军装扮。他临波虚立,盛气凌人,大声叱问:“什么人?”

璇玉心叹一声,抛上名帖,这才说:“‘海神号’遇难,我们飘零至此!”

青年见他既不说明身份,也不以宾客待他,只微笑询问:“沉了么?”神色恬淡,好似幸灾乐祸。

“我们见势不妙,怕有骚乱,逃得早。或许没沉,也未可知!”璇玉拱手微笑:“还请捎带一程!”

“有见地!有见地!”似赞赏,更似嘲讽,却不置可否。他目光微转,看见若翙颈上挂的“金刚石”,眼睛一亮,笑容更加殷勤:“可是府上的小姐?”

璇玉怅然心叹:“人心不足蛇吞象!”知道他在探自己底细,若不足畏惧,干脆发一笔横财。知道这时要稍加震慑,于是随便涨了两下嘴。若翙什么也没听见,但有样学样,也随意涨了两下嘴。

两人举止随意,那青年却以为二人在传音,不禁皱了皱眉头。三人近在咫尺,璇玉和若翙又没对面,他却一无所觉。内行看来,岂非对方修为远胜于己?他不敢多想,忙拱了拱手,呈还名帖,转身而去。

若翙嘻嘻的笑,璇玉抚了抚她后发,忍俊不禁:“你这个小鬼!”二人一阵说笑,原处又射来一簇飞虹。光华收敛,显出一簇武士。当先一人头戴火羽金冠,身披金鳞软甲,颈缠浪纹披风,端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正是舰上将官。他左手横扶腰刀,神色肃穆,目光如电,打量了二人一眼,大声说:“二位有何贵干?”

璇玉面带微笑,神色郑重,身子站得笔直,这才取出自己的“身份玉卷”,托在手中。那将官向旁睃了一眼,旁边走出一个传讯兵,双手接过,呈给将官观看。

那将官稍着一眼,顿时露出笑脸,踏上两步,亲自递还玉卷,伸手相请,当先转身带路。使者往来,象征邦国,必然以国礼接待。将官不敢怠慢,璇玉也不推辞,随手收了玉舟,和若翙飘然跟上。众官兵相视一眼,飞身跟在三丈开外。

使者访问,外官不易过密交往。众人登上战舰,将官亲自在甲板设宴款待璇玉,又由众副将作陪,大吃了一顿。酒宴吃罢,璇玉又由传讯兵带到舰桥上的大舱,见舱室宽敞典雅,布置精致简洁,心中十分满意。正要上床睡下,若翙忽然进来,径直坐到桌前椅上。

璇玉璇玉见她愤愤不悦,笑着躺上一张楠木围栏床,悠然欣叹:“终于有床睡了!”

“那我睡哪里?”若翙杏眼微嗔,质问璇玉:“我不爱住这里,我们走吧?”

“哎——,我总不能现在给你找棵树吧!”璇玉见她可爱,坐起来拉住若翙的手:“再过两天,咱们就登岛了。到时候你天天睡树上,我都陪你!”

若翙想到来日方长,点头答应。璇玉见她无意折返,于是陪她东拉西扯:“到时候给你做新衣服,新裙子,新首饰,让你漂漂亮亮的!”若翙虽不明其意,但见璇玉说得神采飞扬,非但欣然答应,还挑了喜欢的花色和款式。

第五十四章 韬光养晦(上)

没过两日,又有快船来接。璇玉知是礼仪,也不推辞,拉了若翙上船。船舱中迎出一众锦袍男子,当先一人身穿“百叠浪旭日红罗袍”,头戴“金镶玉八梁进贤冠”,正是领主府中的“长史官”。他年过中旬,相貌俊朗,拱手招呼:“贵客到访,幸何如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璇玉见十余人衣色各异,林林总总,均是领主府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郑重还礼。“长史官”先安排丫鬟,带若翙往客舱歇宿。又亲自设宴,款待璇玉。

众人分宾主落座,璇玉因是贵宾,和“长史官”并坐上位。厅中又置下两列条案,由各级官员对坐相陪。席上菜肴丰盛,觥筹交错。曲乐唱和,艳舞婆娑。众官员与有荣焉,恣意受用。你来我往,人声鼎沸,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场面话。

璇玉心中好笑,和众人喝过一圈酒后,又自斟一杯,小声对长史官说:“先生太可气了,实不相瞒,在下前来,一无‘国书’,二无‘公文’,不过是领了个特使头衔,四处游历,还请先生见谅。”

长史官深知修炼者不易被拉拢,各领域往往授予“特使”头衔,以结其心。但想修炼者性情孤僻,极少显露世俗身份,更不屑宴会接待。前后思忖,只道璇玉遇到麻烦,顿时有心交好,微微颌首:“先生来即是客,于公于私,我等担当尽力。”

璇玉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接着说:“我知外海不比内海安生,又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知放不方便在贵国某个差事,求得片瓦遮阳,寸土立锥!”

这一语说得坦然,“长史官”反而不好直接回答,只笑着说:“外海生存之道,旨在众志成城。先生一语中的,足见心胸宽广,见识深远。”却只字不提职位。

璇玉自忖不乏栖身之所,也旨在说明打算,让他见机行事。见“长史官”不提,自己也不多说,又和众文官把酒言欢。众人也多修炼灵力,却旨在养身调理,延年益寿。至于法术神通,反而涉及不深。璇玉和他们交流养身心得,又觉情志洒脱,心怀舒畅。

快船行至青村岛海港,已有仪仗列在长桥码头上迎接。璇玉俏立船头,总揽全港,见船舶列岸,船工却显得安逸散漫,便知这里远不及“通明港”繁华。

这时“长史官”来请:“先生,请下船!”

璇玉微微颔首,当先走下引桥。见长桥上红毯铺路,地毯两侧对列着一百零八队金甲武士,规模十分慎重。于是按照礼仪,和“长史官”并肩检阅仪仗,最后径直走上一辆黑漆敞篷马车。

若翙静静跟着,由丫鬟相陪,坐上一辆白漆垂帘马车。众官员三三两两,依次上车,车队这才启程。

车队徐行,离开港口,穿过一片树林,又来到一处广场。广场一边塔楼纵横,另一边空旷无垠。场边停着飞行法器,似鹰、似雁、又似鹏,大的翼展二十丈,小的翼展十丈。端是工艺精巧,细致玲珑。

璇玉瞧得奇怪,“长史官”笑着解释:“这是岛上的运输法器,鹰形法器为军用,鹏形法器为官用,雁形法器为民用。”稍作解释,车队已驶到“鹏形”飞行法器下。

舷梯早已架好,红毯铺得整齐。长史官伸手相请:“不到一个时辰,就倒都上了!”

璇玉微微颌首,一起走下马车,带着若翙走上舷梯,进入舱门,见厅室精致,陈设典雅,也十分满意。当下和众人分宾主坐下,喝茶聊天。又有丫鬟服侍若翙去头舱歇息,若翙不情不愿,回头瞧了璇玉一眼,这才进舱。没过片刻,乘务司关上舱门,法器开始滑跑,接着升空东去。

自古定都,向来以戍边为首务。璇玉听说都城设在东海岸边,顿知形势虽然严峻,但只要众志一心,既不乏机会建功立业,安生立命也无忧。

青村岛纵横万里,鹏行飞快,不到一个时辰,已至都城。饶是普通“结丹”修士御器飞行,也不过如此。璇玉心中佩服,又由长史官陪同走下舷梯,又见甲胄铿锵,一队仪仗已排在红毯两侧。他知这是礼仪,也不客气,又由长史官陪同,大大方方地检阅仪仗,然后坐上黑厢马车,径直入都。

但凡使者出访,必有官员对等迎接,然后递交“国书”。璇玉既已说明不为公干,自然没有接待,直接被带往公馆歇宿。璇玉微笑顾盼,见街道宽敞,楼阁错落。熙熙嚷嚷,行人络绎,又知都城实在繁华。

国家接待使节,向来有程序和定制。正午时分,车队到达公馆时,总管已安排好吃穿住行。长史官又领众官吏陪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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