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中旬,玑雪、燕玲和瑔冰与石万鑫成交了第一笔黄金后,也顺路回到山中。玑雪和凌霄相互扶持,练功不辍。瑔冰与紫娟、青月同住在潇雅轩中,整日玩闹,倒也是十分自在。
燕玲见璇玉和潇璇恩爱至斯,知道再无自己插足余地,心中好生难过。潇璇见李家大嫂只生了个千金,婆婆又频频来信施压,心中虽觉不快,却早已定下计策。一日找来燕玲一番劝说,终于让她答应进李家门,也算是兑现当初承诺。却是让她作璇玉的嫂子,明年开春成亲。众人均盼她能添个儿子,于是皆大欢喜。只有她一人哭笑不得,但也算着落到了一处好人家,做了璇玉的亲人。
夏过秋至,天气渐寒,李楚二人常住山上,不闻外事,逐渐心灵通透。加之山巅高逾千丈,常年干寒,冷风四季不绝。二人合掌练功时,周身热力即发即散,灵力精进愈来愈快。且二人内力修为已有火候,可自发行转真气御寒,于是内功也未耽搁。
这日中午,北风烈烈,陈凌霄提着食盒,准时来到山下。不等片刻功夫,但见山巅上白影飘飘,自山顶滑翔而下,正是璇玉和潇璇。二人头发披散,随风舞动,姿貌气质也是飘逸潇洒,真如神仙璧人。凌霄说:“恭喜师兄师姐,功法又有精进!”
璇玉笑着说:“这木灵力当真妙用无穷,如今竟能不用鼻子呼吸,今后施展轻功也不必换气,可再没人能追上咱们了!”
凌霄说:“这次有些事情,上山去说吧!”璇玉提起食盒,施展轻功,向山巅跃去,潇璇和陈凌霄随后紧跟。
璇玉取出吃食,潇璇拉着陈凌霄的手说:“妹妹修习的水灵力也是妙极,就只这肤质光嫩,吹弹可破一样,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
凌霄说:“妙用倒也有一样,沐浴时我钻到水里,可以一两刻钟不冒头换气,再长也没试了!”
璇玉问:“门中可出了什么大事。”
凌霄说:“什么大事,我也懒得打听,就是几个管事的非要你们中饭后到三清殿去议事。”三人吃喝说笑,倒是半年来的头一回。一顿饭过后,璇玉提着食盒,一其飘跃下山。凌霄回了无量阁中,璇玉和潇璇想试试修为,当下放足急奔。但见衣带残影,袖风咧咧,当真快比神驹。
这时马长老、萧老、严良和南宫云涵四人正坐在三清殿前厅,各自捧茶细品,热气蒸腾间,忽见白影一闪。正觉诧异,一阵强风随即从面前刮过,四人顿时一惊。定神再看,只见璇玉和潇璇已坐在位上,也正捧茶细品,心下好生佩服。
璇玉问:“门中可出了什么大事!”
南宫云涵说:“禀掌门,果不出我半年前所料,陈国出兵二十万,直向五神门扑去,武林盟一方已各召人手防御本山,另有五万大军正自灵州向东开来。相传赵国因和亲的事与陈国不和,如今按兵不动。宋国因遭今夏大水,如今无力出兵。”
璇玉微笑着说:“写封信给那陈子英,告诉他两不相犯,让他好自为之。他若不听。。。。。。你就看着办吧!”
马长老说:“我已传令各地分堂,召集了八千精锐弟子回山护院!”
璇玉微微一笑,对众人说:“如何统兵御敌,我也不懂,就有劳南宫大哥了。若缺粮草辎重,还请马长老和萧老费神筹措,门中其它事务便有劳严大哥多多费心。”
马长老说:“如此分工的确稳妥,我等领命!”
剩余三人也都拱手领命,璇玉又对众人说:“一年前咱们三千人,便胜了两万人。如今八千精锐弟子,如何就胜不了五万人。南宫大哥,若那陈子英顽固不化,不肯退兵。你便让那两万精兵直取灵州。大将可有如斯胆量?”
云涵精神一振,拱手说:“好!正有此意!”众人见他行事果断,顿时信心倍增。六人喝过一盏热茶,璇玉又拉着潇璇的手,飘然出门,厅内四人各领司职散去。(第一卷完)
第一章 冰雪柔情
大雪飞舞时已是年关将至,璇玉和潇璇兀自是薄衫轻着,正在对掌练功。四周热气激荡,雪花已落不到二人身上。二人秀发飞扬,更增飘逸。这日中午,大雪兀自未停,二人却按时收功。站起身来,只见天地苍茫,只有只有爱侣相伴,不禁相视一笑。二人牵手纵身跃起,御风踏雪,轻飘飘往山下滑去。
大雪纷飞,视力不能及远。二人在山下站定,才见凌霄也是轻衣浅着,手提食盒,俏立风雪之中,好生端丽。二人走到近前,却见她神色慌张,似有急事相告。潇璇说:“好妹子,什么事着急,慢慢说来!”
凌霄放下食盒,嘴中吱吱呜呜,又转过身去,一阵搔首跺足,半天也没说话来。潇璇见她可爱,又笑着问她:“什么事这么难为情,难道是看上了哪个男弟子!”
凌霄咬了咬嘴唇,这才说:“你们快到三清殿去会见贵客!”
璇玉说:“既然是贵客,是不是该回去换件衣裳!”
凌霄跺着脚说:“来不及了,快走!”说着扒开积雪,扯下两根荆条,递给二人,
二人相视一笑,互为对方用荆条束好了头发。虽然简略,却更增修道人的飘逸风姿。璇玉提起食盒说:“咱们三个好长时间没大动弹了,不如比比脚力!”
凌霄说:“那我可占着便宜在!”说话间相互对视一眼,身形展动,但见三道白影晃动,眨眼间已没入风雪不见。原处兀自风雪大作,倏忽间脚印也已不见,大地再次沉寂到一片素白之中。
三清殿门上挂着厚缎门帘,守门弟子内功已有境界,手持宝剑,身着白衫,更显精神。这时大雪正急,天昏地暗,守门弟子突见眼前白影一闪,心下吃了一惊。再回头看时,只觉一阵强风刮过,门帘落下,却无甚异状。只道是刮了穿堂风,也没在意。
这时厅中站着一名青年男子,男子身着华服,正来回踱步。萧老和严良则坐在左侧位上,捧茶慢品。趁着热气腾起,仔细打量这青年。见他年纪虽轻,却是生得剑眉朗目,宽额方面,甚是威风潇洒,不由得心中暗赞。他带来的两名锦衣侍女,也是容貌端丽,气质不俗,便知公子是位大人物,心中更不敢小觑。
厅中五人各怀心事,正思量间,忽觉劲风自门外袭来,风势劲急,直带得门帘“呜—呜—”作响。锦衣青年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却不见一人,待回过头来,只见一丈开外已站着一男二女。三人容貌端秀,只着白纱轻衣,周身薄雾缭绕,若有若无,好似身在云中雾里,飘渺以极,心中暗暗佩服。
璇玉见他气质不俗,打量过三人一番后,却将目光定在凌霄身上。他先觉奇怪,随后猜他是凌霄的相好。不禁微微一笑,拉着潇璇坐到位上,只等着瞧热闹。青年沉声责问:“道统之内不奉皇权,你也出家作了道姑?”
璇玉见他一声招呼也不跟主人家打,出言又好生无礼。神色未动,心中却已不快。但见他与凌霄相识,也不好发作。他看了看陈凌霄,却见她神色古怪,径直坐到了右手位上,也不与众人介绍。一时间均无话说,气氛甚是尴尬。
璇玉微微一笑,手掌轻挥,劲力直吐横收,右侧客座自行滑出,中途旋转小半圈,刚好停在青年身后。地面光滑,方椅滑动无声无息,青年自也没察觉。璇玉指着座椅说:“这位公子,请坐!”
青年随眼向客座一瞥,却不见了凌霄身边的木椅,微觉奇怪。回头见方椅已在自己身后,心下骇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椅上。
璇玉见眼前这人好玩,又微笑着说:“道门是清净之地,岂可擅携刀兵。”说着双掌推出,掌风轻拂,直拂向两名锦衣侍女。二女见璇玉轻轻一掌,真力便能覆盖丈许,便知他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待要有所举动,璇玉掌势已收,“噗—噗—”两声,两柄薄鞘短剑竟二女衣襟中飞了出出。
二女吃了一惊,伸手去夺,却是不及,剑已被璇玉抄在手中,当下又惊又怒,但也无可奈何。璇玉手握剑鞘,只觉余温未散,见雕工也甚精致,稍作把玩,又将双剑抛给了凌霄。凌霄咬了咬嘴唇,这才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