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武的时候;我也会拉着如意去街上去瞎逛;我拉过嫂嫂,不过嫂嫂总归是结了婚的媳妇;不好意思跟着我们去疯。
天桥那一片都快被我们给溜熟了,我与如意一人穿着哥哥的衣服,一人穿着小厮的衣服,天天在外边瞎晃悠,革命友谊也飞速地发展,渐渐地她已经很能奇怪我的一些种种举动了,有的时候她会说:小姐你从宫里回来,变得很不一样了呢?
我心里慌却总是笑着说:当然不一样啦,长这么大了。
其实对如意我还是心里很害怕的,因为必竟除了家里的两位老人,她与伽罗最熟悉了,从小同吃同住,生怕她发现些什么。还好,我进宫了三四年,就算有天大的变化,她也会以为我从宫里学会的吧。
一日傍晚,我与如意逛完街抱着一堆新鲜的果子正准备往府里回的时候, 突然看见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往我们这个方向飞奔了过来。真正的鲜衣怒马,高头大马的上的几个少年锦衣华服,后边跟了一串家丁都不像普通人,因为落日照得反光,我并没有看清楚是谁,而是直接和一群老百姓让在了路边。
据说京城有很多这一类的旗人子弟天天在街上蹓鸟逛马的,老百姓看了就怕。而我牢记着阿玛的叮嘱,能避就避能让就让,用咱阿玛的话说就是:马上要嫁入皇家的人了,可不要给四阿哥抹黑。
而且我也实实在在知道,在京城这样的少爷们太多了,天天不吃饭不睡觉也收拾不完,久而久之也学会了跟着老百姓避在一边。可是冲在前边的那个白色长衫的少年突然猛的一提缰绳,那马立刻就扬起了前蹄厮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而如意更是吓得手一颤,一包果子全部滚落到了地上,一直到了街中心,后边的一个少年不防,马蹄踏了上去,马一滑蹄,轰然倒向一边,还好少年会功夫,冲天而起,跃了几个跟头后,跌跌撞撞了几步才立在了地上。这个少年体形偏胖,一时间大怒,骂骂咧咧冲着我们跑了过来。几个家丁样的小厮们都拔出刀拥了过来。如意吓得几乎傻了,我也有点蒙,眼看那个少年挥手就要打过来:“妈的,你活够了是吧,爷的马你也敢拦?
“十爷住手”,情急之下我大叫一声,并一把抓住了他就要劈向如意的巴掌。那个领头的白衣少年也下马冲了过来大叫一声说:十弟住手。
这个胖胖的少年眉头一扬说:你认识爷?
旁边一个瘦瘦的少年似笑非笑不阴不阳地说:十弟,你再仔细看看,你不也是认识她的?
大街之上,他们又是便衣我不便行礼,只是冲他们一人福了一下说:伽罗见过八爷,九爷十爷。
老十一看男装打扮的我这才咧开嘴乐了,摸着头说: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伽罗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说:十爷莫怪,这是我的贴身丫头,刚刚被八爷的马惊了,才会失手把果子撒了一地的,害得十爷差点摔倒。
八阿哥抢着说:不怪这位姑娘,原是我不对, 我骑马过来,依希看见伽罗站在路边,就想停马打个招呼,不想停得急了,惊了这位姑娘,都是误会。
八阿哥果然是谦谦君子,给一个丫头道歉,光看如意的脸色就知道她是多么感激了。孩子是要靠从小教育的,但是天生的性格也不容忽视,虽然老八从小抱去给惠妃养,但是性格可不像惠妃,也不像大阿哥,倒是像极了卫氏。
我也笑着说:是啊,都是误会,十爷还要手下留情呢。
十阿哥说:姐姐说什么话,你出宫时也不和我们兄弟打个招呼,我说要去将军府看你,八哥说怕我扰了你。
这几个阿哥小的时候还没有阶级党派之分,从小也是玩成一团的,没少同十三,十四一样跟着我一块玩,特别是我给八阿哥讲了一回格林童话后,八九十几个阿哥就天天跟在我后边,得闲了就要求我讲故事。除了八阿哥和我同年比我稍大两个月外,他们都管我叫着姐姐。
我走的时候,本来就比较急,当天就出了宫,也就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今天见了格外高兴,于是就近挑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欢欢喜喜地进去了。
老十胖胖的憨憨的十分可爱,十四岁的人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一坐下就大声叫着: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给爷端上来。
老九总是爱跟他抬杠,一见他这样,肯定不放过这个取笑的好机会:你看你都胖成这样了,还吃?
老十涨红了脸说:那谁说胖人就不能再吃好酒好菜了?再说,我也不是故意要长这么胖的。
老九喝着茶阴阴地说: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肯定就是有意的。叫这么多菜,不胖才怪。
老十涨得脸通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与八阿哥相视一笑,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他们两人逗嘴,从小他们就这样,见面肯定是要杠上几句的,特别是老九,看着老十憨憨的样子就想逗他,而且一逗准急。
老十看了看我,抿了口茶似乎想到了理由说:我是专门给伽罗姐姐要的。
九阿哥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我说:你当姐姐和你一样,你这分明是在喂猪呢。
“扑……”我的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全吐在了对面八阿哥白色的袍子身上。
十阿哥也乐了:你说伽罗姐姐是猪?
九阿哥俏脸一红说:不,我说的意思是,姐姐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只有猪才吃得完。
这下十阿哥脑子可转得快了说:那你的意思说,咱们坐的,包括八哥都是猪?
九阿哥解释不清楚,也急红了脸,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如意一个劲儿地给我捶着背。而八阿哥还是那种淡淡地笑着。
笑过后我问八阿哥,这么晚了还出宫是有什么事。八阿哥迟疑,而十阿哥心直口快就说了出来:我们带八哥去百花楼见识见识……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九阿哥狠狠地踢了一脚。
十阿哥委屈得不行,嘟着嘴说: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吗?要带八哥去见识一下选花魁。
八阿哥与九阿哥一脸的 ,我不禁轻笑了出来。
原来是逛妓院啊,我今天逛街的时候就听说了,今天京城最大的妓院百花楼要选三年一度的花魁,没想到这十四五岁的阿哥们都得到消息跑出来,看来古代的孩子还真的早熟呢。
人家都说穿越到古代了三大地方必去:皇宫;天桥;妓院。我现在都去了两个地方了,妓院当然不能放过了,更何况选花魁这样三年一度的大好机会?
于是我回头冲如意说:回头我要去狮子园看四阿哥,你回去和老爷说说。
如意很不情愿的领了命回去了。我笑嘻嘻地对八阿哥说:晚上我可跟定你们了哦?
三个阿哥都愣了,估计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招,都不知道要怎么好。
八阿哥轻咳了几声说:这样不方便吧,你一个女孩子,去那个地方。
我说:你看我现在像个女孩子吗?
九阿哥说: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四哥回头换我们晦气。
我轻笑着说:好像九爷很害怕四爷呢?
九阿哥脸一红,还未说话,老十就插了进来说:谁说的?我们怎么会怕他呢?他以为他……
老八见他又要说出什么, 轻轻地咳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老十一脸的不愿意说:本来就是的啊,谁还怕他了,他当他是个什么……
老十从来不会看人脸色,他并不知道我这会儿脸上特别挂不住,还是粗声粗气地说:伽罗姐姐,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去将军府问问你了,可惜八哥不让我去,今天我可一定要问。
我说:你问吧,有什么问题还得非跑到将军府去问?
虽然八阿哥,九阿哥都拦着,老十还是嚷嚷到:为什么你要嫁给四哥,而不是八哥,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八哥心里对你……
他还没有说完,八阿哥突然大喝一声:十弟……
我看八阿哥脸色苍白,双手撑在桌子上的关节微微泛白,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老十,不再让他说下去。老十估计从来没有见过老八也会发这么大的火,还想争辩什么,却被老九按了下来,不再让他说话。
我笑着问:老十,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老十说:没听清楚就算了,八哥不让我说。
我冲老八到: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吗?你怎么不让他说啊。
看着我一脸莫明其妙的表情,老八似乎松了口气说:算了,吃饭吧,菜都上齐了。
我笑嘻嘻地拣了块鸡腿不客气地啃了起来,低下头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换成了一丝苦笑。
安妮
老十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了我的耳朵里;可是我却装成没听见。这些年在宫里,常常去找老十三,在阿哥所里也常常会遇上八阿哥,自从头一次答应给他讲故事后,后来就真的给他讲了一回故事,从那以后,他总会借口带着九阿哥,十阿哥蹭着我,我不敢闹得太过火,生怕引起人的怀疑;只拣一些简单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也会组织他们玩一些简单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