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不会瞒着你!”霁雪点头道。
说完他们二人静静的站在回廊上一起看着空中的繁星。
燕王书房内。
“想不到这上官桀和桑弘羊竟然做出此等之事,还好没牵连到主公,只是从这件事发现小皇帝不如我们所想那样,以后主公行事得小心些才行!”杜寓道。
“你现在速去叫丞相来见本王!”刘旦吩咐道。
燕王平时只要有大事情就撇开自己只和丞相说,杜寓虽然心里不'炫'舒'书'服'网'但只得听令。
一会燕国丞相平到,刘旦问:“丞相认为我此次能成吗?”
“不知长安的孙大人带来了什么有利的消息?”丞相平问。
“到时候长公主和桑弘羊、还有上官父子都会帮忙,等废了小皇帝就拥我为帝,我已经答应上官父子事成后封他们为王,估计很快就能成功了!”刘旦答。
“那主公此时在准备什么?”丞相平又问。
“我已经联络了数以千计的各郡、国的豪杰之士,等时机成熟他们会一起上书拥立我!”
“主公可曾想过万一事败当如何?”丞相平再次问。
“成着王,败者寇,我清楚此次失败的后果,只是如今很多形势都对我们有利,他小皇帝只有霍光一人不足为惧!”
“大王当年与刘泽合谋,事未成,消息已然走漏,那是因为刘泽平时性情浮夸,好欺凌属下。我已听闻左将军(上官桀)一向办事不稳重,车骑将军(上官安)又年轻骄横,我是担心他们与刘泽一样成不了事,又担心他们事成之后背叛大王,自立为帝,那时候刘姓天下将何在?”
刘旦自信满满的回:“丞相多虑了,我本就比刘弗年长,按理前太子刘据去世当由我继位,如若大家拥我为帝没人敢反对的,再者皇姐已差人告知此时朝中会反对的也就霍光一人,丞相田千秋一直生病,所以此次必然成功,相信过一阵就能证实了!”
“但是,臣还是请大王三思!”丞相平再次劝说。
“我已经派人准备行囊,打算进京,只要事成便立即在长安登基,到时候你们在燕国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刘旦不悦道。
看到大王执意如此燕国丞相平悄然退下,他没能说动便只能回去想想如若失败当如何应对。
刘旦不能理解丞相的担忧,此时的他异常兴奋和激动,他觉得胜利离他越来越近了,此时只想快点到长安然后登基为帝!
在上官桀的书房内。
“父亲真答应燕王铲除霍光?”上官安问。
“你认为呢?不除了霍光能行吗?”上官桀反问。
“那除了霍光以后呢?真拥立燕王为帝?”上官安又问。
“哼,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什么都是我们出力让他刘旦捡现成的?”
“那父亲是?”
“要你平日里多读书,你只知道和狐朋狗友厮混于酒肆之中!”上官桀怒斥道。
“还请父亲大人息怒,孩儿有一计策只是不知道是否可行?”上官安忙说道。
“说来听听!”
“刘旦不是要进京了吗?等事情成了以后我们先约他到我们府上然后称要与他商议拥他为帝的事宜,然后等他一进门我们就”上官安说到这里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恩,然后呢?接着说下去!”上官桀说道。
“待处理了燕王旦,我们就废了小皇帝,然后,然后”上官安说到此处看着自己的父亲。
“然后什么?”上官桀不耐烦的问道。
“废了小皇帝后,我们便拥立父亲为帝,让我们自己建立上官家的王朝!”上官安一口气说完。
“放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上官桀怒斥道。
“父亲大人息怒,还请父亲听孩儿说完,他小皇帝能登基不也是父亲和几位大臣拥立的,没有你们哪有他的今天,当年高祖刘邦不也只是一平常百姓,为何父亲就不能称帝?”上官安忙跪下回。
“那皇后当如何,如若我为帝,你将你的女儿置于何处?”上官桀问。
“父亲以前也见过先帝在上林苑狩猎吧?”上官安反问。
“如何?”
“那追赶大鹿的猎狗可曾在意过草丛中奔跑的兔子?况且当年李夫人曾言:以色事君,色衰而爱驰!她今日是皇后但是他日失宠了连平凡百姓都不如,皇上废后的例子自古皆有,远的不说,单说当年的陈阿娇还有一直住在椒房殿的卫子夫便是例子!”上官安笑笑答道。
“哈哈……”上官桀大笑后说道:“你终于有点像我了,以后多学着点!只是大逆不道的话日后别再提起,免得引来麻烦!”
“孩儿知道分寸,那孩儿可以告退了?”上官安问。
看到自己的父亲摆摆手他才轻轻的退出书房,每次和父亲在书房议事自己都提心吊胆的,就怕说错了引来他的责骂,还好这次的主意父亲是赞成的,想到此他又赶紧备车马向苏武的府上奔去。他觉得应该和苏元好好商量一下,以苏武在民间的威望,若要拥立自己的父亲为帝就一定离不了苏武的支持。
在桂宫内上官皇后的寝宫。
“寸芯今日何事一直心不在焉的?”上官皇后问。
“回娘娘,婢子没事,只是昨夜晚饭用多了,昨夜一夜未眠所以有点精神不济”寸芯答。
“既然身体不适就当让太医来瞧瞧,静月去请太医!”上官皇后吩咐道。
“谢娘娘恩典,容奴婢子去休息片刻即可,不必劳烦太医!”寸芯回道。
“也罢,今日本宫也困了,你先退下吧!”
待寸芯退下后,上官皇后忙吩咐静月:“速速出宫请我母亲进宫!”
上官皇后发现了最近寸芯经常走神,一开始没在意,后来差人偷偷跟踪寸芯才知道她是去了盖长公主的明光宫,她是什么人?何故频频去见长公主?或许自己的母亲能解惑。
上官皇后焦急的在宫内走动,这时听人报上官夫人到,忙上前将上官霍氏迎进内室,再三吩咐静明和静月守在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看到自己的女儿慌慌张张的而且行事如此奇怪,上官霍氏问:“女儿这是何故?”
“母亲以前可曾识得寸芯?”待上官霍氏坐下后上官皇后问。
“不曾?”
“那寸芯真是父亲找来的?”
“听闻寸芯是燕王举荐给你祖父!”
“那她是燕国人?”
“不是,她母亲原是先帝在位时的掌事宫女,她曾经也在宫里呆过,后来因她母亲病逝再加上新帝登基放出一批宫女,她便出了宫,所以你祖父才请她做教习的!”
“她的母亲只是普通的掌事宫女?是明光宫的吗?”
“是长乐宫的!妹儿今日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长乐宫的?其余的母亲还知道多少?”上官皇后接着问。
“没有了,这寸芯你祖父和父亲见了后都觉得不错便让她进宫了,怎么?妹儿觉得她教的不好?”上官霍氏问。
“母亲近日可曾发现父亲和祖父有何不妥之举?”上官皇后又问。
“不曾,就算他们做什么我一个妇人家也是不可能得知的,上次他们要我求你的外祖父给丁外人封侯,但是我没办成,自那以后你父亲便不再到我屋里来了!”上官霍氏说完,用手绢抹了抹眼角。
“母亲受苦了,是妹儿不孝,不能帮母亲分担!”上官皇后看到这样的母亲一时心里愧疚。
“哪里的话,这是命,谁让我嫁的是你的父亲呢,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命我认了,只是妹儿一人在这宫里当万分小心!”
“母亲的话妹儿谨记在心,只是母亲若发现什么一定要差人进宫告知我!”
“一定的,对我来说你是唯一的牵挂了,那寸芯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今日你问我那些是何故?”
“目前还没发现什么不妥的,所以才找母亲进宫,看来是我多虑了,她近日常去明光宫!”
“是吗?她从小便在宫里长大想必和明光宫里的宫人有些交情吧!”
“但愿只是如此!”上官皇后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母女二人聊聊家常后上官霍氏便告退回府了,回去的路上,上官霍氏一直在想:今日女儿问的问题有些在理,其实自己也只是安慰她罢了!寸芯那样的人是自己带到女儿身边的,如若对女儿有何不利,那自己岂不是被上官父子欺骗了?思及此,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催促车夫快回府,她要赶紧找人打听上官父子最近的动向。
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