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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上次班皓来店里找他,叶久看他支支吾吾,有些明白了,让他想说什么就说吧。小班皓嘿嘿一笑,道,听说储长天回来了。叶久知道储长天和李文他们还有联系,这就不奇怪班皓会知道了。只是……想到班皓和李文,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小班皓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人又钻牛角尖了,和他说过多少次了,自己和小宝是和平分手,现在还是朋友,可叶久就是听不进去,一脸落寞,班皓甚至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事。
这次来,班皓目的明确,让叶久离储长天远点,别再和他好上了。叶久无语,怎么每个人都提醒我不要和他好?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他好啦?班皓不信,叶久的个性他也清楚,面上骄傲,心却是软的,现在说的好听,储长天再软磨硬泡一阵,难保他不动摇,毕竟叶久曾为他那么难过,有多难过就有多爱……
送走班皓,可那句话总在叶久脑子里盘旋不去。
班皓说,你嘴上不说,心里是想的吧。
叶久只能一遍遍重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说给别人听,也说给自己听。
当然,最烦人的还是储长天。
叶久搞不懂现在自己和那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不是朋友,不是情人。
可是他们俩在一起,仍旧是那样处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叶久有时骂完那人,会有一些恍惚,好像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那人一直在自己身边,没离开过,那五年也好像被凭空抽去了般,甚至五年前后的记忆都能完美地衔接上,只是接缝处躺着擦不去的水渍,叶久知道,那些日子的眼泪是真实的,那些记忆狰狞地留在脑海深处,一找到机会就浮出水面,溅得叶久狼狈不堪。
回过神,既狠不下心把他当陌生人,甚至仇人,也狠不下心和那人重归于好。
哪一个他都怕。
当初的事他不怪储长天,冷静下来,也有些同情他,亲情还是爱情,真是个恶俗的选择题。
但同情不代表同意、更不会是原谅。
于是,叶久陷入深深地自我厌恶中,自己从来都是敢爱敢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犹豫不决了。
剪不断理还乱……
真是烦人……
* * *
转眼就快元旦了,前一天傍晚,关了店,叶久就被韩同塞进他那辆拉风的吉普里,刚坐好,又塞进一人,林殊是也。韩同油门一踩,向KK驶去,林殊在车上也不安分,手舞足蹈,他对去KK跨年还是很兴奋的。叶久就不同了,每次去KK,看着那两个巨大的蓝色字母在黑夜中张扬又不失优雅地亮着,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自己随口说的。那笨蛋竟然当真了,然后一股不知什么情绪萦绕心头,烦得紧,却又夹杂着些许欣喜,甚至得意,再然后,继续自我厌恶。
今晚的KK很不一样,异常热闹,人群都玩疯了。
储长天一看到那三人进来就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韩同对林殊笑道:“你瞧瞧我们好大的排场,老板亲自迎接!”
储长天站到叶久身边,今天格外高兴:“谁管你们啊,我是来迎接叶子的!”说完,谄媚地笑了。
林殊神经大条,当然听不出什么暧昧。
储长天一直觉得很奇怪,他跟韩同两个铁哥们,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他们两人的眼光还真是相去甚远啊。
叶久和林殊,好看是都好看,可性格差太多,说得简单些,就是一个是冷的,一个是热的。至于谁冷谁热,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哦,不,瞎子也能分辨,林殊总是唧唧喳喳的不消停,叶久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噎死你,五年,有时候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到这儿,储长天笑出了声。
叶久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今天是没吃药还是吃多了?”
看,我说的没错吧。
储长天笑得更灿烂了。
韩同拉着林殊不知哪个角落腻歪去了,储长天看着身边静静喝酒的叶久,心想,怎么连喝个酒都那么勾人啊。
“叶子,你什么时候搬到我那儿去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了?”
“你不能总和你表哥住啊!”
“表哥怎么了?”
表哥没怎么,储长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纠结起这个问题了,可“表哥”这个词在无数滥透了的电视剧里总是显得那么暧昧,想起林诗音叫李寻欢那一声声“表哥”,储长天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恶心谁,这心思是怎么都不敢和叶久说的。
突然想到自己还是叶久的堂哥呢,莫名的有些窃喜,随即想到叶久不爱提这个,又一阵失落。都是哥哥,怎么差别那么大啊!
于是天抢下叶久的酒杯,委屈道:“我们打赌的,小天都叫我哥哥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许耍赖!”
叶久又招呼酒保过来要了杯酒:“小天都回扬州了,没人证,谁信你!”
“不信你打回家问问!”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烦不烦啊!”叶久拍开他的手,力气过大,储长天也没设防,手机就掉地上了,转了两圈才停下,叶久愣了愣,放下酒杯就走。
储长天也不追,捡起手机,指尖摩挲着刮花的痕迹,看着叶久留下的酒杯发呆。
我知道自己很烦,可除了烦你,我不知道怎么才能靠近你。
等了一会,不见叶久回来,储长天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
人群都在渐渐往外挤,储长天这才想起待会儿广场上似乎要放烟花。
进了洗手间,看见一人靠在墙上看着自己。
那人穿的很前卫,耳朵上一排洞,还有个唇环,长的也许不错,可惜画了烟熏,储长天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于是转开视线,开始洗脸。
抬起头看到镜中那人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帅哥,给点反应啊!”
储长天纳闷,不解地看着那人:“我们不认识吧?”
前卫男笑了,笑起来还露两颗小虎牙,倒是十分可爱。
“我刚在外面可是使劲给你使眼色暗送秋波啊,难不成你不是跟着我进来的?”
储长天有点喜欢这人了,够豪爽够直白,还够自恋,比他自己都自恋,刚想说话就看厕所隔间走出来一人,然后这话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叶久看着两人,心里那个气啊,没一会儿你就开始吊小男生了,可以啊!
储长天看他眼里藏都藏不住的怒气,心惊胆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前卫男看情况不对,拍拍屁股决定走了,走前还算好心,对储长天说:“你好像还真没看见我使眼色啊,得,白白浪费我的电波。”
储长天看看关上的门,松了一口气,那小子,还算仗义,至少没落井下石,回头得告诉小虎给他免酒钱。
“看来我打扰你的好事了?”叶久阴阳怪气的说。
储长天知道麻烦来了,硬着头皮上,忽然有种演电视剧的感觉。
“不不,你听我解释!”
“不用,我又不是你谁,干嘛解释给我听啊。”
叶久要走,被储长天拉住,于是回头,冷冷看他:“放开!找你的小情人去!”
储长天被这话气笑了:“首先,我压根不认识他,也不想和他怎么样!再来,叶子,你敢说你这五年就没跟别人上过床?”
叶久又愤怒又委屈,你当我面偷人你还有理了你!于是执拗地去掰开储长天抓着自己的手指。
储长天的酒品一向不太好,先前喝了点酒,说话有些不经大脑,刚那番话就很后悔,现在看他这样,心都揪一块儿了,求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叶久无力得垂下手,任储长天抓得自己有些疼,抬头看着这个纠缠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升起一股挫败感:“你到底想干什么?”
储长天看着叶久泛出水汽的眼睛,心疼啊那个,只想哄他开心,当即把他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吻着他的头发,淡香怡人。
“……叶子,我只想和你重新开始,可你连试都不想试……”
叶久从储长天怀里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唔……”
储长天看着他眼中的痛苦、犹豫,终忍不住,吻了上去。
叶久愣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反应,直到身后撞到了洗手台才算清醒,然后又是满腔愤怒,抬起膝盖就撞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