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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泰南看着两人,明白了过来,对叶久笑笑:“那是不是该敬杯茶啊?”
叶久听得明白,感动随之而来,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么容易就能被他的家属接受,虽然不是双亲,可那是自己敬重的老板,也就够了。
储长天看着叶久,也觉一阵温暖:“敬酒就不要了,我家叶子酒量不咋地,让他唱首歌吧,就当替你捧场。”
叶久看看储泰南,对方含笑点点头。
于是起身上台,和熟识的键盘手说了几句,拿起话筒,走到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坐下。
“这首歌送给一个人……我喜欢的人……”
场下谁吹了声口哨,有人开始起哄,气氛开始像真正的酒吧了,可音乐一响起,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叶久缓缓吟唱,像个诗人。
一个恋爱中的诗人。
眼波荡漾开,弥漫向那人。
“……
这个世界 随时都要崩塌
我没有 其他的愿望
假如明天将消失了 趁现在我爱着
只想记得 被你抱着 温柔的感受
Love's beautiful,so beautiful
我失去过 更珍惜拥有
多庆幸我是我 被你疼爱的我
紧紧牵住的手 不要放手 永远守护我
Love's beautiful,so beautiful
我很快乐 你会了解我
我不会再哭泣 是因为我相信
我们勇敢的爱着 每秒钟都能证明 一生的美丽
……”
一曲结束,安静了几秒,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台上台下两人目光纠缠。
分不开,也许我们反而更相信爱……
储长天一个箭步冲上台,不顾惊呼声、叫好声拉着叶久就跑,冲进夜色,狂奔。
进了最近的一家宾馆,在前台小姐好奇的目光下上了电梯。
门一合上,两人紧紧拥住,交换狂热湿漉的吻。
疯了,一切都疯了。
假如明天将消失了 趁现在我爱着
只想记得 被你抱着 温柔的感受
他们甚至不记得是怎样进门的,既然理智不在了,那就放任欲望吧……
雪白的床上,叶久chiluo着身体,跨坐在储长天身上,双手抵着他的肩,努力吞吐着他灼热的欲望。
储长天的手顺着叶久腿,滑上他的背,手掌覆上美丽的蝶骨,手心清楚的感觉到它们的的耸动,qingyu更甚,随着指尖涌向下腹,于是扶住身上那人儿的胯骨,重重地撞向身体深处。
“嗯……轻……轻点……啊……”
叶久的呻吟更像是催化剂,只能加快反应,于是身下的人律动地更快。
情人纵情的呻吟撩拨着储长天最深处的欲望,像是怕自己不受控制伤害到心爱的人,倾身封住他的唇,啃食,吞下他醉人的呻吟,怎知,那呻吟在体内发酵、膨胀,化作更浓的欲望,久久不得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叶久抱紧储长天的脖颈,脚尖绷直,身体后仰,形成一条美丽的弧度,长长呻吟一声,婉转动听,仿若诗人的咏叹,储长天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胸膛,然后两人几乎同时gaochao。
晕眩感延绵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储长天抱着叶久,就着结合的姿势仰躺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夕……
储长天摸摸叶久的头发。
叶子,你相信天长地久吗?
叶久埋首在他颈项间,沙哑了嗓子。
什么是天长地久?
我不信这套!
但我信你!
第 12 章:because you live
叶久喜欢念诗给储长天听,用陌生的语言。
美国诗人弗洛斯特曾说过,诗歌就是翻译中失去的东西。
叶久享受朗诵的过程,原汁原味的感情让人沉醉。
当然,念完后,看着一脸崇拜的储长天,心情会无限地好。
叶久不爱搭地铁,总觉得有被埋在地下的危险,每每出门,储长天只得跟着他坐公车。
开开停停,风景从眼前掠过,两人肩并肩,倒也生出种说不出的惬意。
反正叶久喜欢的储长天就没意见,生怕一个不当心惹恼了小情人,哪天叶久不再念诗给他听,不再拖着他乘公车了,那才郁闷。
其实叶久是个很霸道、很固执的人,认定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储长天被霸着霸着也就习惯了。
于是又一个夏天到了,叶久大二了,储长天大四了,开始实习了。
储长天在先前参加的一个比赛中拿了个创意类的大奖,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就胜在够大胆够新颖,这正是当代年轻人理应拥有却又缺乏的,所以,光凭这一点,就已足够他脱颖而出,获得进主办公司实习的机会。
只是这样一来,他不可能再住宿舍,就很难和叶久见上面了,考虑了很久才向他提议搬出去住,原本以为会被一口否决,叶久才大二,应该珍惜大学时光,和同学多接触,搬出去住,很容易造成隔阂。没想到叶久听后立马答应,倒是储长天迟疑了,问他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叶久鄙夷道,我就是重色轻友了怎么样!储长天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储长天在学校附近找了套房子,两室一厅,精装,格局采光都不错,最重要的是家具都一应俱全。叶久咋舌,哪找来那么好的房子。储长天得意道,嘿嘿,不用找,我叔听到我们找房子就给了我套现成的,不用钱,多好。叶久没他那么粗神经,总觉得不妥,还没想到怎么报答人家,乔迁后的第一位客人就已然上门了。
韩同坐在布艺沙发上,盯着储长天看。
储长天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你当参观博物馆啊,再看给钱!”
“没事儿,你继续看,钱给我就行。”叶久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
储长天幽怨地瞟向叶久。
韩同乐了:“唉……哥们啊,你这人生可无憾了,老婆房子都有了,改明儿再去搞辆车,整一新好男人!”
“那当然……”储长天话还没说完,旁边一声音插进来。
“他有车,还是自行的。”叶久拿起报纸,头都不抬地说。
“叶子,今天怎么老挤兑我,在外人面前给点面子行不?”储长天委屈朝叶久的位置移了一屁股。
韩同拍手:“我看你这老婆找的好,你这人就该找人压压,不然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叶久抬头,瞟了韩同一眼:“那今天‘外人’要留下吃个便饭吗?”
韩同一噎,不知哪里得罪人家了,干笑了几声,找了个烂借口走了。
储长天暗自得意,谁让你一口一个“老婆”,我家叶子最忌讳这个,幸好你溜得快,不然有的你受,哼哼。
“你瞎哼哼什么呢?快去做饭,饿了!”叶久扔了叠报纸催他。
储长天得令,立马立正敬礼,姿势标准地无可挑剔:“是!老婆大人!”
“找死啊你!”说完又砸了个抱枕过去。
这两人为了付房租,绞尽脑汁。
现金?人家肯定不要。
补品?算了,太恶俗,被说人家不削,自己还送不出手呢。
叶久想了想:“要不,我去‘破船’驻唱吧?”
储长天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同意:“太危险了,你现在名草有主,我会不放心的。”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储长天想了又想,最终不爽地点点头,算是妥协了。
叶久摸摸他的头:“真乖!”
储长天无语,这动作怎么看都像在哄小宠物,真寒~~
叶久看他那么乖,更觉好玩,又加了句:“我以前都这么逗邻居家的狗,那狗特贱,我一摸,他就对我翻肚皮,露阴癖似的。”
储长天怒,说我像狗是吧,哼,于是一口咬上叶久的唇,还没用力就不忍心了,舔舔亲亲,惹得叶久直喊痒痒。
储长天郁闷,这招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在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不,大型犬。
叶久被他逗得咯咯笑:“看在你今天那么乖的份上,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