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你们早起后需要绕瀞灵廷四门跑一圈,上午八点在对练室集合,午餐前记得做完:臂力拉伸200次,靠墙深蹲300次,双手伏地挺身1000次,单手各500次;午餐后带着斩魄刀到对练室外集合,持刀保持基本姿势站立两个小时。然后就可以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如此以往能坚持到一个月后的人,便可以正式留下了。哦,对了,如果此间有任务,时间便往后逐一延迟,直到累计够一个月。以上。谁有问题现在可以问了……嘴巴不要张那么大,我不是做牙医的。”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吉良,“还要坚持一个月?你这也太……太重了吧?绕着瀞灵廷四门跑一圈儿?你知道瀞灵廷有多广么?”
我淡淡抬眼:“我说过,白打最重要的是体能、毅力和忍耐力。我才刚说完你就受不了了,哪有点忍耐力的样子?”
“其实,这样做,只是想提高下大家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总之,能够接受的人留下,接受不了的可以离开。并且在未来一个月内,坚持不下去的人也可以随时放弃,我要的只是最终还能站在这里人。”
我说完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声,便笑道:“那也就是说,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放弃是吗?那好,明天见。”
我摆摆手走了出去,在对练室外却被狐狸唤住。
“干嘛?难道银叔叔也想体会下□练的日子?”我透过狐狸看到对练室里已经炸开了锅,大抵是在议论谁的真面目吧。
“啊啦,我可不想。小颜果然是坏孩子,真会折腾人。”狐狸笑眯眯抓了抓头发。
“银叔叔要是真觉得有人在受折磨,大可不必让我教。明明从一开始就打算看好戏,还来损人。哪个有你坏?未来一段时间,你不会无聊了,所以,别再给我找事了。”
说话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忘了说,便从狐狸身边跑开,踏在对练室的门边朝里面喊:“喂!你们几个!刚刚有件事情忘记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以为这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可以使用灵力的吧?另外,趁今天还有时间,准备两块50公斤的铅块,按照我说的重量称足了,偷工减料者会被剔除哦。因为晨跑和午时都是要负重的!以上。”
转身之瞬我笑得灿若繁星,拉上站在室外的狐狸,直到跑远了才停下,终是抑制不住笑意狂笑起来。
“啊啦,小颜呀,小吉良和修兵他们会恨死你哪!”狐狸低头看我,笑得幸灾乐祸。
“无妨。这是银叔叔拉的线,要是他们记恨我,我会记得告诉他们要稍带着一起记恨你的,放心。”
“哦呀,真是的……我是不是拉错线了?你这孩子容易记仇哪,我想我还是提供一个有趣的情报给你比较好。”
“嗯?”我抬首,兀自思考狐狸这厮提供的情报的人品度以及可信度。
却见他突然俯身到我耳边,笑的戏谑,“许久没去看蓝染队长了吧?他可是想你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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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正午,当我踏进蓝染那处清雅别院时,一院儿的深绿已经有些泛红了。我深吸一口气。唉,还是这里的环境最合我心意啊。看来以后见蓝染要尽量趁着中午来,这样就可以享受到清闲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敲门,就这么掀开竹帘,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大叔,我来吵你了。你今天的午睡要泡汤了哦。”我看了看屋里的布置,和第一次来时基本差不多,被我打坏的屏风和竹帘已经换了新的,蓝染依旧蜷在软榻里,榻前置着张矮几,茶盏里的清茶还溢着热气,散着缈缈茶香。
见我进来,蓝染怔了怔,接着便笑了起来,神色间仍然一派慵懒,“怎么今天有空到这儿来?”
我站在原地眉头一皱,不满地睨他:“听说大叔想我了,看来果然不是这么回事。那算了,午安,我回了。”说完我便转身作势要走,只听蓝染在身后沉声笑了起来,“回来,过来坐。”
我一听转身之时已经笑得灿烂,几步便跑了过去,坐到他躺的软榻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起来。蓝染也不说话,只躺在榻上看着我,眼中有些缱绻之意。一盏茶饮尽,我叹道,“唉!还是这里最'炫'舒'书'服'网'了,清雅幽逸,贮气养神,不像外面那么吵。”
“外面那么吵还不是拜你所赐?” 蓝染嘴角浮出一丝调侃之意。
蓝染所指的,当然是我特训队员的事情,我心里清楚,嘴里却不以为意:“冤枉哪!始作俑者又不是我。”要不是市丸银那只狐狸挑事,能有今天这么盛世空前的局面么?我说着笑了起来,这几日瀞灵廷里真是热闹非凡。
我发布训练规则的当日,消息便不胫而走,次日一早,那些人在我的监督下,绑着两百斤的铅块绕着瀞灵廷晨跑时,来了好多人驻足观看。后来几日更是热闹,各个番队的人把三番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房顶上黑压压地坐了几排,后来各番的队长以工作为名,才把众队员给遣了回去。唯有十一番还每日定时来看热闹。剑八更是雷人,早晨别人在地上绑着铅块跑,他在房顶上背着八千流跑。真是服了他……
蓝染看我笑地灿烂,摇了摇头,眼神往对面地上的榆木落钟一瞥,怔了下,问道:“这时候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看那落钟的指针指向十二点半,笑得神秘:“今天不需要看着,让他们自己站着便好。”
“哦?不怕有人偷懒?”蓝染笑意浓厚地看着我,手指挑起我的一缕银丝在指间把玩,“听说你让队员们晒着太阳持刀站立两小时,刀上挂着两百斤的铅块,还要求他们纹丝不动?”
我笑了笑,随即又冷哼一声:“偷懒?他们倒是想!只可惜身不由已哦。”
蓝染一怔,随即顿悟,摇头失笑:“你这丫头,该不会对他们用了缚道吧?”但随即便又觉出不对,眸中深了一层审视之意,问道,“应该不是缚道,我不记得有哪号缚道可以让人保持某种姿势站立不动的。”缚道是以自身灵力发出束缚咒,受缚之人因灵力被束缚住,因此一般不能保持站立姿势,且身体无力,更不能纹丝不动。
“呵呵,的确不是缚道,而是点穴。”我答得爽快,心底却在叹气,今天有人招惹我,我一气之下就把人都给点了,事后才知后悔,但事已做下,便肯定瞒不了蓝染了,所以等着他找我,不如我来找他。
“点穴?”蓝染放开我的银丝,眸色渐深。
“嗯,是啊。人身上都有穴位的嘛,医学上的针灸便是通过刺激穴位,来达到调血气,营逆顺,通经脉,处百病的目的。而点穴是拳术中的一种,将全身之力运于指上,力击不同的穴位,可以达到不同的效果,例如:急救、致伤,最好玩的就是可以将人定住不动,让他乖乖地做雕像!”当然还有致晕、致残、致死的穴道,但是这点我省了没说,点到为止便好。
“雕像?”蓝染神情莫测,“像缚道那般,需要解开的?”他不问我是否真的可以纹丝不动,这个他的确不需要问,只要过了今天,问下狐狸便可以得到证实了。
“嗯……看需要了。想解开的话便可以解开;若不解,一个时辰□道也会自解。”我笑嘻嘻地看看蓝染,“因为穴道位于经络之上,乃气血通道,顶多一个时辰,所阻的气血便会冲破封禁,恢复畅通了。”当然,封奇经八脉的那种我也隐了没说。
蓝染闻言定定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什么,半饷淡道:“你这丫头会的事情总跟别人不一样。”
“那又怎样?反正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是拿来整人的。”我避重就轻引开蓝染的注意力,“谁叫他们才练了一周就跟我叫板?不过是在太阳底下站站,居然说我故意给他们气受。好啊,不想看见我在眼前溜达是吧?那也好办!正好儿我还不想白白浪费时间。想做雕像容易,动动手指的事情,我还懒得在跟前看着。”
听我这样一说,蓝染果然笑了起来,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又把玩起我肩头的发丝,笑问道:“那你跟我说说看,你都在他们眼前做什么了?”
我闻言撅撅嘴,半撒娇地诉苦道:“没做什么啊!他们动作不合格嘛,我就每天看着他们,指导一下姿势,困了就躺在对练室门口睡会儿觉,或者到树上喝口茶,再不行就到他们跟前儿转两圈儿,偶尔从前面拽上一把,或者从背后踹上一脚,检验下他们站得稳不稳。如此而已嘛!”
我说着,蓝染起先只是稍稍蹙眉,后来竟好像有些痛苦地神色,等我话说完了,他才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意沉沉。
“你这丫头啊,真是……”蓝染转过头来躺好,眼中还带着浓浓地笑意,“怪不得才一周,瀞灵廷里就给你取了个‘魔女’的称号,呵呵,你还真是会折腾人。”
我一笑,“魔女很好啊!就冲着这称号,想必日后也没有人敢来欺负我了。”
蓝染闷声一笑,眸色不知为何有些朦胧:“你啊,哪有人能欺负了你,一直都是你在欺负别人。”他盯着我看,手指一点一点地绕着我的长发,忽的淡道,“有三个多月没见了吧?想我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