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枝也笑道:“黎满你头发还是这样啊,怎么,还是懒得洗?”
“话说你当日追我一月,见我洗过几次?”
“两次?还是……只有一次?”
黎满支着脑袋看梅八角:“教主,你这对象花名在外啊。”
祝满枝也凑着脑袋等着梅八角回应。
但他却不敢确定,表情虽是笑着,但手心渗出了点汗,这种感觉从未有有过,就即将和傅金的比试也不曾这么紧张。
梅八角淡淡道:“那就告诉他们,他是有名分的人了。”
祝满枝很感动,要不是梅八角说这话的时候在给梅鹿藻夹菜的话,他说不定会直接扑过去。
黎满撇撇嘴开始动筷子。
祝满枝握了握梅八角的手,小声又暧昧道:“黎满是虚有其表,你才是内外兼修。”
梅八角动嘴:“你追他的时候怎的觉悟不到。”
“那时不是没有遇到你么,遇到了就移不开眼了。”
梅鹿藻夹菜给黎满,想起什么似的,问祝满枝:“祝大哥有空么,等会和我一会儿可以跟我去个地方么。”
祝满枝些许惊讶,但答应着:“好。”
梅八角道:“不可。”
怎可让他亲爱的弟弟见这个花名在外的人,梅八角想也不想直接否决。
但不知是因为祝满枝的笑脸还是梅鹿藻唤的一声哥,他缓缓道:“那走慢点。”
祝满枝陪着梅鹿藻走,绕着花园走,绕了半圈,祝满枝想着要找什么话题,梅鹿藻主动开口了:“祝大哥,我想你已经看出我脸上戴着的皮子了。”
祝满枝点点头:“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梅二公子果真好眼神。”
“真正好眼神的是你。”梅鹿藻红着一张脸道:“大哥和你说了我外出就医的原因了么。”
祝满枝苦笑:“他对你爱护的很,从不轻易透露你的事情。”
“我知大哥爱护我……是因为我从小患疾,动不动就脸红,现在跟你说个话……脸也是烫的,大哥想了很多法子都不能治好。”
祝满枝问:“黎满也不行?”
黎满的医术可是不得了啊。
“少味药草,所以才搬了出去寻找。”
“想必你定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他的吧。”一想到弟控,祝满枝不知该赞叹他还是扶额叹息。
“黎满说只有让他带我去才肯透露……”
“黎满就是这个个性。”
“阿满说的你当初追他一月……”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真是,”祝满枝用扇面拍拍脑袋,痛心疾首:“我看他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所以好心相救,结果他引的是马蜂……最后自个没事,小睡叮了满脸都是包,真是罪孽啊罪孽,我和小睡跟了他一月,后来就直接没影了,你说气不气人。”
梅鹿藻深思道:“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请讲。”
梅鹿藻顿了顿,十分含蓄的笑了:“被蛰的只有小睡一人?”
“……小睡这还在中途绊了一跤,我带着他即使跳进水里,但来不及来不及。”祝满枝又痛心疾首了。
两人又谈话一番,祝满枝深感梅鹿藻是个内涵人,心中乐意交他个朋友,只是他太羞涩了,讲话时一张脸渗透的红堪比黄昏时的晚霞。
祝满枝正思索着这八角要是脸红起来……,梅鹿藻忽的眨了眨眼:“祝大哥知道大哥为何戴面具么?”
祝满枝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心中早就猜测过许多次了,就凭他画的那幅画,虽不能保证和梅八角的脸一模一样,但至少相似,他心中已经有个答案,如今又见梅鹿藻,那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
“因为大哥他觉得自己的脸长得太过于阴柔,觉得没有男子气概,不便掌管魔教……大哥不说我也明白,小时候就一直烦恼这件事情,当了教主后就不肯摘面具了。”
“呀呀,那八角还真当孩子气。”祝满枝掩不住对梅八角这行为的宠溺,觉得他甚是可爱,将往前种种夹杂着一起,他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
梅鹿藻看着他笑,又开口:“我大哥这人看似不好相处……但要是真在乎一个人的话,会千方百计的对他好。”
“多谢梅二公子提醒了,只是为何和在下说这些……莫不是……”祝满枝心里乐呵呵的,得到八角亲人的认定滋味真是相当不错。
“因为他看你的眼神啊,”梅鹿藻说了些话脸又红了:“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和黎满的都不一样,那眼神很好,我从未见他露出这样温柔的,祝大哥你也是,你把烧鸡给他的时候那眼神……我差点笑了出来,那时候的场景,就像是你们以烧鸡定情似的。”
“我们的确以烧鸡定情。”祝满枝开口。
“呀那真是有趣。”
☆、祝满枝思绪万千要比武(一)
祝满枝将梅鹿藻送回房间,见等在那儿的梅八角,他一身笔挺,那僵直的身躯似乎永远不会柔软一般,头发吹散开来衬肌颈白皙曲线优美,他缓缓转过身来,那眼神不再呆板,这块岩石也会被细水打磨,变得圆滑可爱。
祝满枝满腔柔情上前,梅八角却也不理会,先将弟弟送进房间,才与祝满枝单独相处。
祝满枝瞧着梅八角对梅鹿藻轻柔缓慢的样子,心里真是感叹,正想开口慷慨一番,被梅八角一个眼神拐到了山顶。
两人在山顶上,祝满枝自是要亲亲热热一番。
梅八角哪肯,从头到脚都板着包括声音,他问:“你想尝试手招?”
如今两情相悦有何不可,你在我面前自渎我也不会笑你,八角你不必害羞,为夫一定好好帮你。
祝满枝兴奋的觉得拉拉扯扯定是不够,他扑了过去。
梅八角从对方怀里抽出扇子,直接猛戳祝满枝裆部。
祝满枝:“……”
祝满枝自是恋恋不舍的回了酒楼,这个梅花镇熙熙攘攘的,和原来样貌相差甚远,本就是一个偏僻的又是靠近魔教的镇子,人也不多,祝满枝好歹住了几个月,与镇民都混熟了,梅八角也没打算把这个地方当成军事要地,镇民完全自居自乐,之前打更的张伯说那群人半夜往大教上去了,天没亮就哼哧哼哧下山了,梅花镇的人对于这次江湖人的到来面对起来也甚是轻松,一来无害,二来还能赚点钱财,好美好的生活!
祝满枝上楼,刚好比武对象傅金前辈下来。
祝满枝作为后生,总得让道,他含笑侧了侧身,留了一条宽路。
傅金是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人,人不秃,肚不凸,他悠悠的很有长辈范的下楼,经过祝满枝时脚步不停,但道出一句很是意味深长的话:不要打草惊蛇。
身后跟着的傅云龇牙咧嘴的摆个鬼脸,马上下去了。
祝满枝不以为意的上了楼,刚一推开房门,小睡直接就扑上来,满脸泪珠。
“公子,我不活了!”小睡哭诉。
“谢道安你又惹他了。”
在祝满枝床上悠闲的翻了个身,谢道安才指着自己鼻子说:“我只不过是想给小睡涂点胭脂,听说你之前还扮过女人,小睡这么可爱扮起来也一定好看。”
小睡的眼里全是泪啊,脸蛋两块地方还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公子,不要听他瞎说,他还说了要把我头发剪下来和小眠的毛放一起,俩人就永结同心永不分离,公子我不要啊,我不要和小眠啊,公子,公子……”
“小睡,今天右臂哥哥没来找你?”
“没有。”提到这个,这个也是辛酸史,右臂哥哥已经好久都没来找他了,不知在忙些什么,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好惨啊,现在还要被这个恶魔欺负,也没人救我,公子也好坏,嘤嘤嘤。
祝满枝一边安抚小睡,一边瞪着恶劣的男人。
谢道安一屁股又躺下:“话说你去见完你男人回来了?”
“是媳妇。”祝满枝义正言辞的纠正。
谢道安将手枕在脑袋下,勾着嘴角问:“你确定人家教主会给你压。”
“我自有办法。”祝满枝很有信心。
“不会是用什么淫药吧。”
“你当我是这般不堪之人。”
“以你的记录来看,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