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甜腻腻的,脸上还适时的飞上两朵红晕,兰花指摆弄的越妖了。
凌非使劲搓了搓手臂,然后,伸出手掌摸了摸龙寒暝的额头。
“没发烧呀,怎么说胡话了?”
凌非眨了眨眼,然后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可怜的家伙,不会因为我上次用的咒出问题变傻了吧?”
龙寒暝咬牙切齿地半坐起身,这丫头永远都不会按他期待的剧本走,总是出人意料。
他之前弄了很多手段,有点担心他们的关系会僵硬,所以故意做出这样的蠢样子逗她笑,没想到,她……
凌非却在那里嘀咕:“有副好皮囊就是不一样啊,变傻了也还是这么赏心悦目。”
傻?
或许他是傻吧,他逼走了紫陌,又毁了紫陌留给她的紫罗兰守护,之后,他甚至想毁了云晔送她的血凝玉耳钉,却差点让她万劫不复,他本是有那么丁点儿愧疚,才不惜自毁形象地给她娱乐,结果呢……
“我都跟你睡了,如果你敢抛弃我,我就杀了你!”
金银异色的眸子有水晶般的异彩掠过,龙寒暝还是笑的那样玩世不恭,那双眼睛却没有一丝的笑意,那是满满的认真。
凌非的嘴角无奈地抽搐了几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的不是玩笑。
如果他想,他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如果办得到的话,你可以尽管去试试。”
凌非答的淡然。
就像殿下希冀的那样,她会不断地成长,不断地强大,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伤害的强者。
“你渴不渴?饿不饿?我吩咐人准备。”
男人迅速转换话题。
凌非随意地点头,目光投向四周,打量周围的环境。
144鸳鸯盟
墙壁上挂满了精美的绣品丝缎,蓝色的宝石和白色的月长石装饰在屋顶,光可鉴人的地面铺着厚厚的锦垫,柔软而鲜艳。四壁嵌有无数的明珠,珠光柔和而又明亮,照得室内纤毫毕现。
“我在哪儿?”凌非的目光落在自身所处的大床上。
足足能让十数个人一起玩闹的华丽的雕花大床垂下幽紫色绣着花纹的床帐,随着微风轻摆的床帐带动着蓝宝石和月长石点缀成的紫色流苏,和室内的珠宝交相辉映,有一种奢华而梦幻的视觉吸引迷惑。
某一瞬,凌非以为自己回到了久违的家。
那个被哥哥凌霄为她一手布置的房间,风格甚至摆设与此都如出一辙。
哥哥一向崇尚的就是这种华丽的舒服享受,虽然她一向不以为然,却从来不会违背哥哥的好意。
“喜 欢'炫。书。网'吗?特地为你布置的房间。”
男人对凌非恍惚迷失的神情颇有几分自得。
凌非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
“是个美丽的地方,不过,希望不是一个美丽的笼子。”
哥哥曾对她说过,他们有那样的条件,所以,可以享受能够享受到的一切。但是,可以享受,却绝对不可以沉醉迷失。
老爷子教导过,金钱财富权势地位力量荣耀,这一切都是他们可以拥有享受的,却更是他们必须学会驾驭掌控的。
永远是用自身驾驭身外的一切,而不要让自身沦为身外之物的奴隶。
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凌非并不掩饰自己对这华美房间的欣赏和赞叹。
然而,仅仅是欣赏,仅仅是赞叹。
她的眼眸里没有定点儿的痴迷和陶醉。
“不喜 欢'炫。书。网'么,小东西?”
男人的手指随意地在她的发丝里穿梭。
凌非淡淡一笑:“再华丽的牢笼也是牢笼,我怎么可能喜 欢'炫。书。网'?”
男人金银色的眸子里戾气一闪而过。
“小东西,你就这么讨厌我?有我在的地方,在你而言,就是让你避之唯恐不及的牢笼?”
缓慢的语速,低沉的音调,沉郁的压力让凌非哑言。
讨厌这个男人么?
是的。
凌非能感觉到身体上那深刻的烙印隐隐作痛。
脑海里,那被强硬入侵的感觉依然如鲠在怀。
……这个男人带给她太多刻骨铭心的痛苦和屈辱。
然而,这个男人也有那样不容拒绝的冷酷强势地进入了她的生命。
仅仅是讨厌吗?
这个男人,在他的冷酷之外,也并不吝啬温柔。
胡萝卜与大棒,鞭子与蜜糖,鲜花与恶龙……
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他有足够的心计和手段让人沉沦……
就像现在……
“小东西……”
一声缓慢而低沉的轻叹,吹到耳边的温热气息令她不自觉地浑身一颤。
她侧过头,避开他的身影,却发现华丽的房间,那纤毫毕现的房顶地板墙壁到处是他的影踪。
那无数的镜影,那无数的金银色眸子,似乎形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男人金银色的眸子突然定定地跟她对视。
看着男人瞳仁里自己的倒影,凌非突然有种要被这个男人困在眼里一辈子的感觉。
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转开视线,男人却轻笑着从她的腮边浅浅啄吻开来。
从腮边到嘴角,再到那小巧的唇。
男人不紧不慢地细细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反复几遍后,他用自己的唇轻轻碰触她的,慢慢的摩挲,之后,微启双唇将她小巧的嘴唇含住,轻轻吮吸舔舐,不深入,只如品酒般浅斟慢酌。
凌非僵直身子,不抗拒,不反抗。
因为,男人的指掌间漫不经心地翻弄着那墨色的——内阙令。
他的吻渐渐变得热切起来,情绪也渐渐不稳,仿佛要燃烧起来,激烈的动作几乎要把她吞噬下去。
金银异色的眸子里热望的火焰熊熊燃烧、表露无疑。
在她的心有些忐忑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她,把她紧拥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喘息着,身上的肌肉僵硬紧绷。
紧贴的滚烫身躯蓦地流转淡蓝色的光芒,然后,就骤然冰冷了起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的绮念热望已经一扫而空。
“小东西,真不甘心啊。你如此乖巧的任我采撷,却只是由于这个令牌。”
男人嘴角的笑容冷冽。
即使明知她的温顺是对内阙令的服从,他却依然陶醉其中了。
差点,差点就不管不顾地和她交融贴合了。
没想到。
没想到一向纵横花丛收放自如的他,居然有抵抗力如斯脆弱的时候。
死死地捏住手里的内阙令,金银色的眸子骤然变得冷酷。
“跪下!”
内阙令上涌动的墨色光芒将男人沉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