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王经理点头,一叠声的附和。抬眼间瞧见了林启辉的神色,不由心下一激灵,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包厢里那位水灵灵的小姑娘,看林先生的神色,俨然是护妻的主。
房间里的苏柔遥看着陶麦不动声色地向外人宣称了她才是林启辉的妻子,当即咬着唇站在原地,走出去也不是,不走出去也不是,呆呆地看着林启辉,期待他能考虑到她,但显然,他没有。
“你怎么突然来了?”房间里空气诡异,陶麦不开口质问却让林启辉微微皱起了眉,不知她心里到底气成了什么样才能这么平静。
陶麦忽然抬头,目光狠狠瞪着林启辉,挑着眉尖锐的回答:“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启辉皱眉。
陶麦挑眉,“那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很大,俨然有吵架的态势,林启辉还没回话,她自己倒先一愣,不是说要冷静,冷静的吗?可看到这一幕,猜到这有可能是苏柔遥故意让她看的,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陶麦上前一步站在林启辉面前,拉下他的头抬起袖子狠狠擦拭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格外用力,很快林启辉的嘴唇便红肿了,可他只在最初皱了皱眉,随即毫无反应地任凭陶麦蹂躏着他的嘴巴,陶麦边擦边恶狠狠的说:“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身上怎么可以沾染别的女人的味道,唇上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的口水,我讨厌这样,非常讨厌。”
林启辉只觉得自己的唇又痛又麻,他很想伸手阻止陶麦这么霸道的行为,可心里却又无端端的觉得这样的她真是可爱极了,他只得忍着疼任她胡作非为。
里间的苏柔遥忍不住跑了出来,她扶着门框看着林启辉被陶麦蹂躏,他竟一动不动,脸上甚至有若有似无的欣悦,她吃惊又心痛地睁大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陶麦眼瞅着林启辉的唇被她擦破了皮,渗出了血丝,可她停不下手,一想到林启辉吻过苏柔遥,心中一团邪火无处发泄,让她红着眼折磨林启辉。
林启辉在心中一声叹息,一把抓住陶麦走向浴室,边走边说:“不用水怎么洗的干净,要洗就洗个彻底。”
陶麦重重的点头,“好。”
他们走过苏柔遥的面前,两人都没有看她一眼。
苏柔遥颤抖着身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套房附设的浴室里,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正对着卧室中央是玻璃做成的,可以从外面看见里面的人影,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但可以看到身形在晃动。
经理再次擦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道:“这林夫人没想到这么霸道。”当即看向被孤零零扔下的苏柔遥,“苏小姐,您离开吗?”
经理是想离开的,这夫妻俩进了浴室,保不准会脱衣服洗澡什么的,他站在外面可不好,算是窥探会员的隐私,属于严重渎职。
苏柔遥站着不说话,经理等了片刻,瞄到浴室里那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当机立断地转身走了,并体贴地关上了外间的门。
苏柔遥双眼直直地注视着浴室,看着里面的人影。
浴室里,陶麦捧起水毫不留情地泼到林启辉脸上,水珠顺着林启辉的脸骨碌骨碌往下流到脖子里,林启辉十分无奈,看着发飙的陶麦干脆动手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陶麦盯着他宽肩窄腰好的不像话的身材从牙缝里吐字,“不要脸。”
陶麦说着,手上却没停,用水冲、用毛巾擦,最后拿了牙刷递给林启辉,“喏,刷牙。”
林启辉要笑不笑地摸了摸自己被折腾的疼痛到发麻的唇,微微眯眼看着陶麦几乎跳脚的样子,也不知怎的,顿时心情一片大好,接过陶麦递过来的牙刷却是往水池里一扔,陶麦正自挑眉却已经被林启辉抱住,他指着自己的唇,低声道:“你给我消毒不就好了?”
陶麦立刻露出一脸嫌弃,不客气的回道:“别的女人亲过的,我不要再亲。”
林启辉双眼危险的一眯,抑扬顿挫的道:“陶麦,你不要得寸进尺。”
陶麦扬眉,一脸厉声的瞪着他,她在想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的?林启辉是不是根本就无法和苏柔遥一刀两断?
“你够了。”林启辉轻言,忽地主动吻上了陶麦的唇,有一种气息萦绕在他鼻端,他饱受折磨的唇和舌头触到不可思议的柔软,立刻像是得到救赎一般,迫不及待地深入陶麦的口腔,那里有他渐渐熟悉的甜美,有一股特有的麦甜香味。
麦甜香味,淡淡的,清香一般,只有陶麦的身上有,只有她有,他终于确定了,终于确定了。
心中好似有绚烂的烟火声势浩大的炸开,五彩的斑斓照耀着苦苦纠结的心,只一瞬,便扫除心中所有的猜忌所有的怀疑,那烟火的美,那爱情的纯,美得令人心弦颤动,美得令人想要至死方休。
陶麦睁大眼,与林启辉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激狂的吻,他吞噬着她,仿佛想要把她化掉,仿佛想要把她吃掉。该死的,他前一秒还和苏柔遥吻的难分难解,凭什么现在又来碰她,她觉得脏,脏!
“放开我——”陶麦呜咽,林启辉却紧紧抱住她,出口的话让陶麦震惊不已。
正文 第180节 麦甜的香味,忆起你的第一次,给了我
浴室里,凉意如水。洌璨啚晓
林启辉语气确定的话响彻耳畔,他说:“在时光会所,在外面的那张床上,你给了我第一次,是你。”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激动的、懊丧的、痛心的,黑曜石的眸子紧攫住陶麦的脸,迫切地望着她,明明确定,却似乎还要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一样。
他一直记得那次有股麦甜的香味,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后来,在摩尔小区的那场欢爱中,她情真意切的对他说:你始终是唯一的,从开始到最后。他暗自生了疑惑,与她每一次的亲密,都让他忆起了那股特有的麦甜的清新香气。他愈加怀疑,却不敢肯定,于是今天遥遥约他便答应了,遥遥主动吻他令他惊诧又意外,毕竟他已经清楚明白地拒绝了,可这却是一次难得的寻找答案的机会,于是,有了那个求证的吻。
遥遥身上只有一股不知名的高级香水味,唇间也无那种麦甜气息,他终于确定了。但陶麦却忽然来了,这么不巧。
陶麦惊异地瞪大眼,她一个字都没说,他竟也知道了楫。
林启辉紧紧捏着她的双肩,脸上难抑的悸动那么明显,嘴角带着一抹奇怪的弧度,似笑似哭,“你始终守口如瓶,而遥遥故意让我误会,你们都想看着我一个人痛苦是不是?”
陶麦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发音,“不,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而那个时候你不爱我……”因为太爱所以不屑用自己的第一次套牢男人的心,后来,孩子没了,告诉他徒惹他的伤心自责,这又何必?
林启辉脑袋里一道亮光一闪,瞬间明白陶麦未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