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辉微微瞪大眼,他等了老半天就等来她这么一句话?转念一想,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对他大发脾气甚至撵他滚,这就说明他还是有希望的,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这一高兴,便有些忘形,林启辉动作利索地拆了包装拿出药膏,对陶麦说:“我来帮你上药,你躺着别动。澌”
陶麦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就往下一趟,还自动自发地抬起一只脚放到林启辉面前,林启辉立刻握住她的小腿肚,轻轻掳起裤脚露出脚踝,挤了药膏轻柔地给她上药,直到他手上的力度摁压在她身上,陶麦才反应过来,不自觉一怔。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下意识就对他言听计从了?心里有些别扭,忙转开头不看灯光下林启辉深刻的脸,精深的眸。
林启辉仔仔细细地给陶麦的脚踝处上了药并按摩了一遍,而后又不顾陶麦反对地在她手腕上也擦擦抹抹的,最后还不放心,黑眸沉沉地看着陶麦,轻声说:“我想看看你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他看见的,都是露在外面的,那个矮个子男人那样的粗鲁蛮野,难免会落下其他的伤。
可陶麦不干了,忸怩着避开他,“身上没事,药你也上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林启辉倪着她,目光强硬,手一伸一下子抱住了陶麦,陶麦啊的惊叫了一声,他已经翻过她让她趴在床上,手一掀,露出了她的后背,当看清后背上零落的青紫时,心里一抽,“还说没事,这浑身都是伤。”
他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且充满怜惜之意,陶麦想起当时的情形,也不知怎的,心里一片酸涩,趴在枕头上差点落下泪来。后背上立刻感到一阵暖意,她惊的身子一僵,有温热的濡湿之感一点一滴地滑过她的后背,那是林启辉在吻她。
“你在干什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启辉灵活的舌头滑过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从肩胛骨到尾椎,所过之处带起一阵莫名的酥麻之感,再这么吻下去,恐怕要出事了。
出口,声音竟不自觉的沙哑,陶麦使劲皱了皱眉,伸手狠掐一把自己的胳膊,立刻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但疼痛让她清醒,扭着身子不让林启辉轻薄她。林启辉看见了陶麦的小动作,来不及阻止,却是一叹,“你这是何必。”
他确实不能再吻下去了,再吻,恐怕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依依不舍地直起腰,挤点药膏轻轻地给她上药,指尖掠过她白嫩的后背,带出旖旎的味道。
上完药,林启辉把陶麦翻了个身,陶麦双臂护在胸前,防备地瞪着他,“前面没伤,你要是敢用强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脸不知为何红彤彤的,大大的黑眼珠子瞪着他,圆溜溜的,稍稍一弯就会变成清新雅致的月牙形状,他看着看着,不禁生了逗弄之心。
“我就看看,嗯?”他伸手去掀她上衣的下摆,陶麦吓得哇哇乱叫,打着滚离开林启辉的魔抓,星级酒店的床特别大,林启辉笑着倾身一把压住了陶麦,呵了呵手挠向陶麦的下掖,陶麦防不胜防,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满面情不自禁的笑意,十分清脆,林启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见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发慈悲地松了手,陶麦立刻大声抗议,“林启辉,不带这样的,你赶紧离开,离开。”
林启辉眸色一深,却是一口封住了陶麦的唇,陶麦目瞪口呆地瞪大眼,鼻息间都是林启辉的气息,清冽的、醇厚的,像一杯陈年红酒,诱她沉沦。
“我不离开,绝不。”他研磨着她的唇瓣,轻声低语,却轻而易举地在陶麦耳边萦绕不断,她知道的,一旦他说起情话,就会要她命。
陶麦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手臂一张就抱住了他的头,唇微启,这一霎那,她好似听见了他饱含悸动的一声喟叹,仿佛在沙漠旅行干渴的人,突然见到了水源的那种激动和狂喜,他忽然之间化身猛兽,饥肠辘辘地探进她的口腔里,肆意地品尝甜蜜的芬芳,好似久旱干裂的地需要水源的浇灌。
陶麦微闭着眼,对于他的进攻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尽量地适应,尽量地配合,一时之间,宁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得见那种水乳交融的津。液之声,伴随着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陶麦的双臂始终搂着他,不舍放开……
就在他们如火如荼之时,头顶的水晶大灯瞬地亮了起来,他们一愣,随即听到一声类似惊怒的抽气声,陶麦转头去看,正看见方倾墨直挺挺地站在门边,脸色铁青。
他看着他们,凤眸里满是暴风骤雨,一张脸阴郁的吓人,陶麦下意识的就去推林启辉,林启辉却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意犹未尽地离开陶麦的唇,而后慢条斯理地坐到一边,神态自然,脸上只有被打断好事的不满,却丝毫没有不妥忸怩之色。
正文 135第135节 圣诞树下的漫步
“回来就好。 ”甘霖姐上前接过方倾墨的行李,同时对两个人说道。
方倾墨的神色不好,甘霖姐不想触他霉头也不多问,而陶麦努力平静自己莫名凌乱的心情,各自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却又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到希尔顿酒店,陶麦洗个澡痛痛快快地睡觉,没办法,这些天陪方倾墨没日没夜的跑,真的好累。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早晨。陶麦爬起来时,甘霖姐正好推门而入,见她起来了不由笑道:“醒了。”
“嗯,甘霖姐你先等我一会。”陶麦看出甘霖姐找她似乎有事,遂加快速度洗漱,换好衣服出来才问:“甘霖姐,有什么事吗?辶”
甘霖随意地坐在一边沙发上,随手翻着面前的杂志,听陶麦问她才抬眼定定地注视着她道:“广恩美被辞退了,你知道吗?”
陶麦一愣,“不知道。”这件事根本没听方倾墨提起,广恩美虽然做错事但在工作上却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不抱怨一句,方倾墨就这么辞退了她,总感觉有些不近人情。
甘霖姐忽而叹息一声,“其实这是迟早的事,现在早点辞退她免得她越陷越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澌”
陶麦想了想,觉得甘霖姐说的有道理,方倾墨那样自傲的人,既然他不爱,早点抽身离开是减少痛苦的唯一方法。
“那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陶麦问,广恩美在她喝的奶茶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还差点害得她出事,对于这次事件,警方根本不好追究林母的责任,但把罪责推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却是极有可能,如此,广恩美也是一时糊涂不知不觉做了冤大头。
难道事实并不像她所想的这样?否则甘霖姐听她询问怎么会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
“甘霖姐,到底怎么样?”陶麦好奇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甘霖见陶麦一脸好奇,不由失笑,“你觉得好奇,我也好奇死了,据说广恩美被带到警察局只过了一夜,第二天便被人保走了,第三天她就来找我说来上班,我就按照方先生之前吩咐的辞退了她,并给了她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陶麦蹙眉,她记得广恩美的父母原来和她母亲一样都是h大的教师,可后来人家双双拿到了博士学位,便迁到京都就业,这么多年下来应该都是教授了,但具体在哪所大学任教她却不清楚,想必这么多年也积累了自己的人脉,是以广恩美出了事很快就得到解决了。
“麦子,你是不是还觉得很气愤,想要广恩美被绳之于法?”甘霖姐问。
陶麦默然,要说她不生气是假的,毕竟被好友背叛出卖的感觉不好受,但她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广恩美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也不会再斤斤计较。
“算了不说她了,今天不是圣诞节吗?方先生有没有什么安排?”陶麦甩甩头,甩掉这些不愉快,笑着问甘霖姐,她很希望方倾墨最好啥行程也没有,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了。
甘霖姐见陶麦欲盖弥彰的表情,抿唇一笑,“行程是有,不过跟我们都没关系,方先生自己一个人去参加。”
陶麦闻言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兴致勃勃地问甘霖姐她圣诞节是否有节目,甘霖姐神色莫测,只说有事,陶麦只得去找旺旺,但旺旺也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她高涨的情绪顿时恹恹的。
外面的圣诞气息浓重,到处都装扮着挂着彩灯的圣诞树,到了晚上姹紫嫣红的灯光一亮,看起来便特别漂亮,就连外面的冷空气也不能消减人们的兴致。
很多商家门口有做活动的,热热闹闹的围了很多人,装作圣诞老人模样的人穿梭在人群里,有分派礼物的,孩子们的笑声连成一片。
很多情侣手牵手走在一起,女孩子的手中无不拿着鲜花或是巧克力,一脸的甜蜜笑意。
陶麦站在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