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她烦恼的是美美打来电话问:你跟方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她颇费了一番口舌才解释清楚,自己跟方倾墨确确实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由于绯闻的关系,这一天过的兵荒马乱,到了下班时间,陶麦动作利索地收拾好奔出公司,心里想着今天爷爷过生日,她要去的早点。
出了公司,却意外的看到一辆路虎停在外面,林启辉站在边上,目光逡巡着出入口,当看到她出来时,目光一沉。
陶麦心里一咯噔,她一整天都在上班,没有惹到他吧?
“上车!”林启辉扬了扬眉,冷冷的命令。
陶麦伸手就拉副驾驶座,林启辉追加一句,“坐后面。”
陶麦奇怪地看他一眼,以前偶尔坐他车时都是坐他边上的,今天这是?等到上了后座才看到副驾驶座位上已经有人了,那个苏柔遥转过头柔柔的对她笑,“陶姐姐好。”
如果不是情敌的关系,陶麦一定会很高兴,因为被这么个绝色美人温柔的叫姐姐,简直算得上一种享受。但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苏柔遥叫林启辉为启辉哥,那么,见了她,最起码叫一声嫂子,可现在呢?这是林启辉嘱咐的还是苏柔遥自作主张?难道她一早就知道他们形同实亡的婚姻?想到这,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等她缓过气,林启辉上车就把一叠报纸砸在她脸上,压抑着怒气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陶麦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怪不得他好心来接她下班呢,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且还带着情人,还当着情人的面,她这个做老婆的脸面往哪里搁?
陶麦抓皱了报纸,指尖掐在方倾墨的脸上,心里在呐喊:“林启辉,法律上你是我的丈夫,但你如影随形带着苏柔遥,我何曾问过你为什么?同理,你现在也无权问我怎么回事!”
事实上是他们有一纸婚前协议,协议上写的明明白白:婚后对方无权过问彼此的私事。
但现在当着苏柔遥的面,她不想提出这纸协议。更何况,林启辉关心她的私事,说明在意她,她应该高兴才对。于是,不在意的挤出一抹笑,“炒作,纯属记者无聊的炒作。”
林启辉听了,气的不轻,不由得扬唇相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得什么样,方倾墨那样自视甚高的人会看上你?利用你来炒作?我也只不过随口一问,你别自己往话里套,高估自己也不怕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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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她就是这样牙尖嘴利的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得什么样,方倾墨那样自视甚高的人会看上你?利用你来炒作?我也只不过随口一问,你别自己往话里套,高估自己也不怕让人笑话。”
林启辉一席话言辞之犀利之刻薄,让陶麦脸上的血色以看得见的速度缓慢退去,片刻之后面色僵硬而苍白。
苏柔遥也十分惊讶,想不到她的启辉哥也有这么刻薄的时候,这个陶麦,对他的影响似乎很大。
林启辉虽然这样说,但一路上陶麦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背影,车内的气氛明明沉闷到让人想要逃离,但她依旧觉得与林启辉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弥足珍贵的。
话说出口,林启辉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从后视镜里看到陶麦的目光依旧逗留在自己身上,这才放下心来。
车子一路开往林家老宅,临近时陶麦才觉出不对劲,为什么苏柔遥不下车?
似是看出陶麦的疑惑,苏柔遥解释:“启辉哥要我和你们一起来的。”
走进林家时,林启辉和苏柔遥并肩走在一起,而她落后他们三步,她听到林启辉说:“你虽然三年没来了,但这里什么也没改变。”
苏柔遥点头,要进门时,却忽地顿住,转身看向陶麦,赧然的笑笑,“陶姐姐我们一起进去吧。”
陶麦还是慢吞吞的,林启辉不耐烦催促,陶麦见他偏袒的模样心中刺痛,忍无可忍地哼了哼,“苏小妹,我可是启辉的妻子呢,虽然启辉在我面前从未提起过你,但看你们知根知底的相熟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既然你叫他启辉哥,自然应该叫我嫂子,尤其在长辈面前可不能让他们误会操心。”
苏柔遥瞪大眼,她的双眼本就湿漉漉的,此时睁大了,便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林启辉心痛不已,手一伸推了陶麦一把,陶麦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剧痛传来,让她一时睁不开眼,心口火烧火燎的,疼的想要掉泪。可她坐在地上这副狼狈样,已经够丢人了,怎么可以哭?
“遥遥,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这样牙尖嘴利的,”林启辉揽住苏柔遥的双肩,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低着头的陶麦,“陶麦,和你注册结婚时我就告诉遥遥有你的存在了,并告诉她这段婚姻是假的,时间一到我就会和你离婚,也是我要求她叫你陶姐姐的,你比遥遥老了五岁,难道不该叫你姐姐吗?”
老了五岁?呵呵,这么说苏柔遥今年只有二十岁了,真是水嫩水嫩的年纪。林启辉不但行动上帮她,嘴皮子上也让她占尽先机,逼进去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在做什么?”林妈妈忽然走了出来,见到这三人诡异的模样,只一眼便看穿了其中的纠缠。
“麦子,起来吧,爷爷刚还说你怎么还没来呢,吵着要你陪他下棋。”林妈妈嘴上说着却并不动手扶一下陶麦,转而又责备似的对林启辉说:“启辉,你带遥遥过来怎么也不和你爷爷说一声,今天是他过寿,万一你要是惹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林启辉不在意的回道:“怎么会,爷爷以前最疼遥遥了。”
进了大厅,头发花白身体硬朗的林爷爷坐在大厅看着一盘棋,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说:“麦子,快来陪我下一局。”
“爷爷,遥遥回来了,让她陪您下一局吧,她的棋艺比陶麦不知道好多少倍。”林启辉拉着苏柔遥走至林爷爷身边。
林爷爷这才抬头,果真见到了几年不见的苏柔遥,目光一沉,“谁让她进来的?”
正文 第20节 原来是替身
“谁让她进来的?”
林爷爷霍然起身,“启辉,跟我进书房。”
苏柔遥脸色发白,望着林爷爷的背影不卑不亢的喊了一声:“林爷爷……”
林爷爷脚步微滞,终是没有停留地去了书房,林启辉安抚似的捏了捏苏柔遥的手,“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林妈妈招呼她们坐下,陶麦冷眼旁观,发现苏柔遥和林家真是渊源颇深,这三年来林妈妈对她这个儿媳妇都是冷冷淡淡的,如今见到苏柔遥,冷淡中却透出微妙的照应,言辞间不深入却也亲切,而她倒像是个外人。
“妈,我把棋拿去放好。”陶麦收好象棋,林妈妈只是看她一眼,无可无不可的眼神,陶麦便起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门虚掩着,陶麦抬手正欲敲门,林爷爷拔高的音量忽地传了出来:“混账,婚姻岂是儿戏,陶麦是你妻子,不是临时找来的替身。”
陶麦猛然呆住,替身?
“陶姐姐!”苏柔遥也跟了过来,大概也听到了房里的争吵,眉心微蹙,双眼炯亮地盯着陶麦的脸研究半天,语气踌躇地问:“陶姐姐,难道你长得真的像我?”
陶麦瞬然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苏柔遥看,越看越是心惊,同样的小米卷,同样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的眉间距,不施脂粉的脸。
耳边,响起林启辉曾说过的话:
“我喜欢海藻一般的卷发。”于是,她用一年的时间留长了头发,烫成卷发。
“我不喜欢胡乱修眉的女孩子。”于是,她的眉从未修过。
“我不喜欢化妆的女人。”于是,她从不化妆。
……
他说的每一个不喜欢和喜欢,她都牢牢记在心中,并一一照做,她在按照他的喜好来改变自己,只为博取他的哪怕一丝丝的爱,却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让自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