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薇姑娘,倒知道打蛇打七寸,以往小看了她。只是,这会儿要怎么办呢?姑娘还在跟九殿下怄气,也没个说知心话的人,要不然,我去把镜姑娘叫过来?”
“镜姑娘被二夫人日夜看管着做女红呢,只怕没空,就算来了也要大倒苦水,我看不妥。”
“那少夫人?”
“少夫人才诊出有孕,少爷吩咐哪儿都不让去呢,在家安心养胎,不好打扰。”
“那我们姑娘就得气着么?”
“若不然呢。”
丫鬟们左右想不出办法来,杜月芷并不知,很平静地看书,写字,摸摸还未绣完的帕子,又逗了会儿猫,到了掌灯时分,便说要出去走走,被抱琴青萝琳琅拉住,甚至将前些年二爷送的九连环都拿出来了,让杜月芷解着玩。
杜月芷一看那九连环,就更安静了。
“姑娘,怎么了?”丫鬟们小心翼翼问道。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杜月芷伸出手指,轻轻抚着那玉质微凉的九连环,半晌:“搁着吧。”
杜月芷被丫鬟们拦着不出去,左右无事,只好上床安歇。她侧躺着,外面的烛光透进床幔,影影绰绰,显出几分清寂,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悄悄进来,吹灭了烛火。夜明珠幽淡的光芒慢慢落下来,轻柔触碰杜月芷蜷缩的身体。
杜月芷闭着眼,听着周围沙沙的风吹树叶声,淡淡的难受直到此时才散发出来。
她克制着,抑制着,闭着眼睛,拼命将眼泪逼回去。
没道理这么脆弱,大姐姐根本伤不了她。
她只是有些孤独。
她用过情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她委屈无处发泄,所以孤独。越是不去想他,就越是要想他,一颗心怦怦乱跳不受自己控制。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
她微微叹了口气。
“芷儿念的很好听,怎么不念下去了?”一个好听的,温和的,熟悉的男子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杜月芷猛地睁大眼睛。
第172章 求饶
有时候,只有当那个人出现的一刻; 才会觉得什么叫命中注定。杜月芷每每难过时; 脑海中所想的皆是夏侯乾,但是她又绝不愿在夏侯乾面前承认自己的脆弱。所幸夏侯乾耐心极大; 杜月芷退一步; 他就进一步; 杜月芷停下不动,他就在原地等她。两人之间的距离; 总也不会超过三天。
这会儿夏侯乾出现; 杜月芷瞬间委屈扩大; 没等夏侯乾再说什么,她就钻出被窝; 伸手一下搂住夏侯乾; 脸贴在他脸上,眼眸低垂,长发如瀑; 雪白的里衣裹着小小的脆弱的灵魂,等着夏侯乾抚慰。
夏侯乾眼中先是闪过刹那的诧异; 紧接着; 他反手抱住杜月芷,两人倒在床上,被子一展如羽翼落在两人身上,周围顿时黑了。
黑暗中即便看不见对方的脸; 也能勾勒出对方的轮廓。
夏侯乾是接到飞鸽传书而来的,此时正在心中思量,该如何安慰芷儿,跟芷儿道歉。
杜月芷也要跟夏侯乾道歉,只是停不下下动作,纤手一下一下撩着夏侯乾的下巴,微热清香的气息缭绕,夏侯乾身体一紧,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入怀中。杜月芷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好又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小小的香舌滑溜溜软绵绵,碰了一下就缩回去了。
夏侯乾深吸一口气。
杜月芷一个晕头转向,感觉事情发展有些不对。
夏侯乾话还没说,噙住她的唇,先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热吻。吻到情动之时,夏侯乾炙热的大掌便在杜月芷周身游走,一路点火,燥热不堪。那淡淡的幽香经过热气蒸腾,带上几分隐秘的诱惑,夏侯乾干渴不已,一手抽出杜月芷的腰带,掀开她的前领,黑暗愈发深沉,犹如他的眼眸。
那柔软娇嫩的雪团,令人欲罢不能。
“不、不行!”
夏侯乾怎么舍得放到嘴边的美味,一边大肆品尝一边安抚:“很快的,芷儿,我不会伤害你。”
他确实不会伤害她。
可是他的唇舌就像吸盘一般,牢牢吸住她,让她不得自由,不得呼吸。
那小小的粉红被他含在嘴里舔揉吸压,舌尖忽而快速忽而缓慢的进攻,那么敏感娇嫩的地方被粗粝磨擦,渐渐变得红肿起来,惨兮兮的。
带着绵延热意的大掌控住另一边,杜月芷刺激过大,忍不住要躲,被他惩罚似的一握。
杜月芷发出小猫般的细小叫声,不敢动了。
薄薄的衣料挡不住他猛烈的攻势,他品尝了她的唇,她的柔软,她的腰肢,他还要更近一步。
他的大掌在她周身游走,四处点火,杜月芷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她抓住他的手腕却无济于事,黑暗给了他无限权力,让他肆无忌惮。
那紧贴着她大腿的坚硬,从接吻时就一直硬着,那么粗大,令人害怕。
杜月芷想推开他,却被他攥住两只手腕,举到头顶处,而他却欺身压了上来,将她柔软无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而他火热的唇则贴在她的唇瓣上,深深吻了下去。
她小声求饶,求饶声消失在他无言却有力的攻势里。
一场接一场温暖的潮蔓延,软软的被子起起伏伏,不时传出急促压抑的喘息。
雪白的臂膀伸出被子,手指紧紧抓住床幔,很快又被另一只大手径直抓了回去,重新陷入温热黑暗的甜蜜。
被子里热得不行,杜月芷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快要窒息了。
衣衫早已不知褪到了哪里,她的肉体散发着蛊惑的温暖的香气,雪白滑腻的肌肤在黑暗中发着莹莹的光,又香又白又软,让他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杜月芷死死守着最后的底线。
她伸出胳膊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夏侯乾,怎么都不松手,他怕伤了她,却也挣不脱,也无法进行下一个动作。
“你快要把我逼疯了。”
他眼睛都红了,喘着气,与她紧密贴合,却吃不到最后一口。
杜月芷没有说话,只管抱住他,埋首在他火烫精瘦的胸膛。
那坚硬如铁的火炭还抵在两人中间,夏侯乾挣不脱她温柔的反抗,额上青筋暴露,犹如被困的雄狮,左右找不到突破口。
他简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撩了他,却不让他吃。
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那处坚硬,他咬牙切齿却不容置疑道:“芷儿,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啊!”杜月芷想缩回手,却被他钳住手腕,她要羞死了,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