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主公!”
“不用!应该的。”王旭不在意地挥挥衣袖,瞥眼看到其手中拿着包袱,不由顺口说道:“你手上拿的什么?是那两人的画像吗?”
“是的!”
“那拿给我看看!”
王旭大咧咧接过来,展开了画卷。
“这个是钱昭吗?”
凌婉清挨过来看了看,笑道:“正是!”
“哇,好香!”
因两人隔得太近,王旭闻到一股淡淡的怡人清香,脱口而出。
凌婉清瞬间羞红了脸,急急退开几步。“主公,你……”
“开个玩笑,别当真!呵呵!”
笑了笑,王旭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画卷,刚刚打开第二幅,却是陡然怔住,看着那张胖胖的老脸,忍不住喋喋自语:“这人好眼熟,我在哪儿见过!”
“主公见过?”
“肯定见过,让我想想!”
王旭闭目沉思,回忆半晌,突然道:“我当年奉先帝之命,去洛阳述职时见过此人,很有些印象,当时还是大司农府下的太仓令,叫……叫赵什么来着,还跟着刘焉入蜀那个……”
“赵韪!”凌婉清接口。
“对,赵韪,就是他!当年就是他与董扶辞官跟随刘焉入蜀!”王旭目光灼灼地道。
说着,已是转过头来,眼中寒光闪烁:“婉清,看来此事绝对是益州干的,务必给我尽快找出来,我要知道前因后果!刘璋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袭我汉中不论,还挑拨蛮族叛乱,真欺我现在无力入蜀吗?”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带着谍影部众尽全力。”凌婉清肯定地回道。
说着,又看了看王旭,迟疑着问:“可周瑜那里怎么办?属下实在没查出能定周瑜之罪的蛛丝马迹!还要继续查那边吗?”
这可把王旭难住了,现在没有任何一点迹象可以证明周瑜参与,反而是其提供了不少线索。
若是全凭个人感觉,猜测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另有所图,那就太武断了,哪怕只要有一点点沾边的可疑之处,也有个借口,但现在连借口都没。
唯一的怪事,就是他刚巧在蛮族叛乱时来荆南暗访,曾在县府附近转悠,可这一切就算作为借口都不够用。况且周瑜也解释了,他在县府附近转悠是因为发现很多可疑人物,而现在可疑人物已经找到,还能如何判断?
其身份不但是名士,也算是江东使臣,没有一点可以立得住脚的借口,哪能强留?不说两家现在关系仍是蜜月期,就是两军交战,也不能轻易就扣留来使,总得有个合理名目的,乱了规矩,今后荆州去往各地的使臣,也会长期一去不返,诚心弄死一个使臣还不容易?
从理智上来说,王旭自己都相信此事恐怕与周瑜无关,但对于这个才智卓绝的帅才,总是主观上抱着一丝疑虑。尽管此举恐怕会让孙家有些怨言,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到时再好好解释一番便是,若真不是周瑜做的,其它倒是无关紧要。
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再拖一段时间,万一接下来又查出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呢?你加紧调查抓人就好!还有,天亮后将周瑜叫来,我要再探探他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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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汉中大捷
这一天的天气不是太好,艳阳躲在了乌云之后,天空灰蒙蒙的,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显得有些阴冷。
但这并没有阻挡王旭清晨练武的习惯,雨中练功往往还能有奇效,只是当他收功的时候,已是湿成了落汤鸡,泡了个暖暖的热水澡,这才安坐在自己房间看书,静候周瑜到来。
辰时五刻,周瑜打着一把写满诗文的雨伞,迈着悠闲的步伐,施施然而来!
刚近院落,透过窗户看到王旭在屋中端坐读书,打量片刻,已是微笑着朗声长吟:
“落雨淅淅,芳草萋萋!庸人观景,将军苦习!”
“劳谦虚己,不因高举!百姓争附,贤臣相依!”
“落雨淅淅,芳草亦戚!丰神如玉,一袭青衣!”
“文比管仲,武过项羽!龙魄虎躯,真丈夫兮!”
王旭早知其到来,只是不知其竟然会出口长吟,静静待其一曲吟毕,这才哈哈大笑,起身相迎。
“本将军何德何能,怎堪公瑾如此盛赞,再说这里哪儿来的芳草啊!”
周瑜含笑一礼,闻言回道:“将军过谦了,乃是鄙人实言!这小院布置得体,花草修剪美观,再加这充满诗意的绵绵细雨,自是别有一番景致,当得起芳草之名。”
“哈哈哈……公瑾说笑了!”王旭摇头,若有深意地笑道:“即便如此,那龙魄二字,本将军也着实不敢当!”
“是吗?”周瑜满含深意地反问。
两人深深凝望,好半晌后才陡然大笑,都是明白人。又不能点明其中深意,当然不再多说,协同转身进了房屋。
王旭没有吩咐店家来沏茶,因为这**小院里一应俱全,亲自为周瑜沏的茶。
“公瑾。可知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周瑜看着腾腾冒起的热气,微笑道:“当是查获细作一事有了进展吧!”
“不错!”王旭端起茶杯,轻轻小酌一口,悠然道:“现在确实有些头绪,但我判断。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不但直指益州,有些线索似乎还涉及了江东!”
“噢?”周瑜满脸疑惑,一副茫然模样,皱眉道:“这绝不可能,吾主和同僚都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是不是有误会?”
王旭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色变化,继续诈他:“最近谍影抓到一些参与叛乱的人,初步探查就是来自江东!”
“这可不得了……”周瑜腾地站了起来,满脸愤怒:“究竟是何人胆敢如此为之?主公与将军乃是姻亲之好,何人胆大包天,敢从中破坏关系?将军,此事一定要严查。无论是谁指使,必须要揪出幕后之人,吾主若是得知,必倾力配合将军查探,绝不会放过此人。”
说着,脸上露出浓浓的忧色,慨然一叹:“如此一来,鄙人短时间内更不能走了,为了两家如今的关系,鄙人一定要协助将军查探。缉拿此捣乱之人。一日不查个清楚明白,公瑾一日不离开荆州。”
随着其激昂的话音,王旭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直打鼓。
这怎么比自己还有气势,非但没有一丝惊慌。连打探或者脱身的说法都不曾有半句,还主动承诺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走,莫非真的与他无关,自己的感觉有错误?
他一直踌躇不语,周瑜则皱眉思索,良久才出声问道:“将军,事关江东的那些情况,鄙人不敢擅问,但益州那边可否说给鄙人听听,或许能给将军一些浅薄之见!”
王旭深深看着他片刻,才点了点头:“可以!”
随之将查到的相关信息略作删改,简单地给周瑜说了些。
哪想话音刚落,周瑜已是目露精光,果断说道:“将军,鄙人推断,益州付出如此代价,绝不会善罢甘休,那赵韪就算不在宁远,也必定还在这荆南徘徊。将军当速速封锁所有前往益州的通路,发动一切力量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