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此下策, 他心里惭愧, 着实觉得自己不是人。
姜予把他从浴缸里拉起来, 前一秒她还满脸正直, 腰背挺直像阳光下茁壮的小白杨,下一秒她就“不看那里挑战”失败, 眼睛默默垂下,不动声色地往一个方向瞟过去了。
随后她长呼了一口气,多亏他泡凉水的时候下面裹了条浴巾,不然她就大饱眼福了。
系统:【……】这话说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她的手扶上秦晏的腰时, 秦晏不由自主紧绷起身体,身体里一层层热浪逐渐燎原,似要烧灭他最后那条神经。
姜予边拖着他往床那边走,边喘着粗气说:“这次又是着了谁的道?秦总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还挺难得。”
秦晏绷着嘴不说话。
他能说啥啊他?说这次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故意往里跳,好试探她对自己有没有那么一丢丢心思,好千方百计地把她留下。
姜予把秦晏扔上床,辈子一掀把人卷了进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蚕宝宝·霸总:“我很好奇,如果我不过来,你原本打算怎么解决?随便找个人来?”
姜予话音顿了顿,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是正经酒店,不支持这些交易的,你前脚喊人来,后脚可能就得进局子。”
秦晏露在外面的脸皱了皱:“你把我当什么人!”
他面夹染着红,表情像是生了点儿气,但声音出来却又有气无力的,忽略他说话的内容光看画面的话,很像是什么大型逼良为娼的现场。
“那你打算怎么办?父子同心,其利断根?”姜予去拿了条干毛巾,在他头上一顿猛搓。
秦晏闭上眼,一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姜予把毛巾丢开,指了指自己,“要我来帮你解药?其实也不是不行,我对秦总的身体确实挺感兴趣的。”
这样的话她随意就能说出口,秦晏听后却心脏狂跳,呼吸愈发沉重。他想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想触碰她,想离她更近,却又怕自己拿捏不准分寸让她感到冒犯。
他没办法凭自己往前迈出那一步,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卑鄙的办法,如果她对他有意就一定会救他,退一万步讲,只要她心软不想他出事,就一定会救他,那他们可以自然而然地让关系前进一步。但如果她不愿意救他,那他也认了,哪怕是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逆损伤。
他的手臂终于从被子里挣脱出来,紧接着凭身体本能想往姜予身上攀,像条孤勇的藤蔓,要勾着她一起坠落深渊。
但这藤蔓动作并不熟练,他有很多迟疑,显出几分胆怯,怕最后攀上的是一团火,将他彻底焚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