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都他妈的哑巴了?吃里扒外的家伙,谁说的就不敢承认真是他妈的孬种,查不出来,今天谁都甭想走。
还是没有人吭声。
最终,田生让每个人都写下了保证书试图从中了解一些情况,但是他一无所获,每个人的誓言上清白到发誓赌咒连自己的十八代子孙什么的都扯进去了。
追查无果的情况下,田生吩咐施工队长王建设把死者迅速的转移开,并留意观察可疑的人员出入工地。
田忠义耐心的等了几天也不见社会上有一点动静。实在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告诉杨仁德信已寄出一个星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杨仁德提议去挖掘尸体的时候,田忠义几乎都没有做过多的考虑做出决定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他们的行动似乎连老天都很配合工作,没有风,月明星稀的。两个人潜伏在施工大楼的阴暗处,伺机下手。不妙的是这个晚上工地上一直干到凌晨两点多钟才收工,等到人彻底散去时,他们提了提神开始分头寻找。
在沙堆附近的一片地方,两个人几乎同时发现,几乎同时叫喊起来,但是彼此又都很快的忍住了,湿漉漉的一大新土,毫无疑问正是埋葬死者的地方。
挖掘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先是几声狗叫,随后冒出来的一群人把他们团团围住,这帮人个个长相野蛮凶悍,手持凶器,满脸的杀气。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吼叫起来:他妈的,活腻味了!深更半夜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想破坏建筑呀,等天亮了随便给你俩安个罪名,判你们十年八年的不在话下。
王建设把头顶的矿灯取下来对准两个人的脸,那强亮的光刺得他们看不清任何东西。
田忠义紧紧的背对背靠着杨仁德,小声地对他说:镇定,别理会这帮人,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两个人一动也不动,镇定的出乎意料。
快去给董事长打电话,就说抓到了两个贼偷。王建设吩咐着。
一个结巴嘴凑到田忠义的面前,龇牙咧嘴的说:沉默,是,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老实,老实交代。
胡浩把手一扬,一个将领者的姿态喊道: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一伙人蜂涌而上,对两个人痛打一顿,之后被拖到一间阴森的地下室里。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默默地看着对方,等待着不可预示的结果。
天大亮的时候,田生才匆匆忙忙的赶到工地,昨晚他们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陪伴市里的几位领导打牌,所以也就不能随便走开,只好奉陪到底了,一夜未合眼,也输了不少钱,但是看上去仍然很精神。
胡浩守侯门口一直熬到天明,眼珠子血红如兔子眼,正在疲劳处,望见田生,就抖擞精神大献殷勤:董事长,我昨晚上带班巡逻的时候逮到这两个贼,你说的一点不错,他们果真是来挖尸体的。
田生一脸的得意:干的不错,我会重重的奖赏你的。眼珠子一转,心想那封信十有八九是他们送来的。
地下室里,他们两个人被紧绑了双手,依偎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见到田生进来,立刻停止了话语。
田生不屑的看着两个人,都在发抖,这里的确是太冷了,况且,屋子里还有一个大蓄水池子。他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尖利的笑声在有回音的地下室里变的狼嚎一般,久久在房屋上顶回旋。
畜生,你作孽深重,就不怕遭老天的报应吗?现在悔改还有的是机会,等你想回心转意的那当儿恐怕什么都不可能办到了。
田忠义咬牙切齿地吼叫着,他多么希望田生听到自己的规劝能马上悔改。记得他小的时候,只要是做了错事,自己看他一眼,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到哪里了,但现在他不可能改变,因为他长大了,变的强壮了,而且又有那么多的帮手。田忠义所等待的并没有随之而来,面临他的却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田生瞥一眼大胡子,气恼的说:让他快给我闭上臭嘴。
大胡子胡浩慌忙脱下脚板上脏乎乎的袜子,裂着嘴笑着堵住田忠义的嘴。
他不甘忍受,也不挣扎,瞪着呆滞的眼睛看着田生。
田生止住笑,似乎开始变的理智起来:我和你们两位素昧平生,互不来往,为何对我纠缠不休,捡些破烂倒也无所谓的,你们不来捡,我们也得扔掉,可你们总不至于来破坏我的施工大楼吧,真要是引起预料不到的后果,我不是白干了吗?没有生活费,可以对我说,施舍一点给你总还是可以的。
呸!杨仁得冲他唾着一口唾沫叫道:装什么正经人,以为你是菩萨观世音,当面说的像模像样,背地里却不知是如何的狼心狗肺,你干了什么也只有你心里最清楚,我们是不好意思重复你的罪恶史的。
田生狠狠的剜了杨仁德一眼,拽掉田忠义嘴里的臭袜子。
我最后问你们,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是我!田忠义果断地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前前后后都是俺的主意,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不。杨仁德插嘴说:他在撒谎,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也跟本就不认识你。
是真君子。田忠义仰脸长笑一声:好,痛快。你放心,我不会轻易为难你的,田某人从来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转身对着田忠义,恼羞成怒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第二次找我的麻烦,第一次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这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田忠义迎视着他的目光,不说一句话,他的胸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将他活活的吞下去。此刻,田忠义也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而且已经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他的不客气就已证明了他的卑鄙,只要他不至于自己死地,复仇的机会总还会有的。
抬头再看田生,已经离开了房间。
在门外,拨通了电话。
喂,是王局长吗?我是小田。
那边传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你怎么有空打电话?
王局,我有些事情想请您老帮忙,半个小时后我去接您。挂了电话,情不自禁抿嘴笑了笑,下楼去了。
第十九章
国际饭店。
二楼的鸳鸯餐厅里,中等身材,体形偏胖,看上去透着几分精明的这位三十多岁的王海中局长正在搂着一个小姐亲热,那种心安理得的享受倒是十分的痛快。
田生朝身边的一个穿超短裙的小姐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逗的那小姐咯咯地笑起来。见时机成熟,田生说出了他所谓的事情,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他却故意说是田忠义先来找茬,然后动手打人的,并且不失时机的添油加醋。
王海中接过小姐递过来的一只黄灿灿的龙虾腿,嚼了几下,喷着酒气嘟哝着:我让你把心放进肚子里,你那点不登大雅之堂的屁事,我会一手办好的,趁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你去给我搞几条驴鞭补一补,最近几天,总是感觉到力不从心。
田生点头哈腰地说:是,那是自然,一定安排到你最满意为止。
田生给身边浪笑的小姐递了个眼色,那个小姐心领神会,走过去搂住了王海中局长的脖子大肆亲吻起来。
两个小姐把王海中服侍的神魂颠倒,守在门外的田生听到里边的呻吟声禁不住心情激荡,急燥不安,但是他终于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坐自己的车上听起了二胡独奏。
田忠义和杨仁德在地下室里整整被关了三天,三天来,滴水未进。两个人几乎连说话的声音都快没有了,但仍在顽强的坚持着。门外虽看不见人影,但不听地听到有走动的响声。
田忠义四下里张望一番,他的眼睛暗淡无光,却是强打精神说:仁德,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就放弃的,他们当然也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有许多事情我一时间无法对你解释清楚,等到再有时间我会给你详细详谈的。现在你什么也不要说,离开这里去帮我看家,我女儿秋萍回来的时候,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