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了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轮回不休。
讲得蒋婵都能倒背入流,而太皇太后和苏茉尔大有百听不厌的意思,好听的故事也不能天天讲啊!有时候她也换一下口味,讲些凄美的爱情故事,再稍微的添油加醋,加点凄惨、虐待、动人的调味料进去,骗得她们眼泪鼻涕直流,比瀑布还汹涌,看着她们红肿的双眼,恶作剧基因在蒋婵身体里膨胀,幽默笑话粉墨登场,又哭又笑的酸甜苦辣,齐居一堂,让宁静宫脱胎换骨变成喧哗宫。
光临御书房时,她们之间的交流是以蒋婵的“吼”为主,康熙绝不敢顶嘴,而哈巴图则是掩嘴憋笑,泼妇形象就在康熙的沉默下诞生。
郁闷,郁闷!身为一国之君的魄力,尊严上哪儿去啦?皇帝做的如此窝囊,还不如让贤算了,比如说她蒋婵就是首选对象,让小女子过过做女皇的干隐不为过吧?顶多做几天就物归原主,几天时间她有本事将大清改朝换代吗?
两岸杨柳依依,绿树成荫,横跨在中间的是一条小溪,小溪环绕着奇松怪石,蒋婵身穿太监服饰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百般无聊地摇晃着双腿,旁边站着也是一身太监服的宛如,此处仍是清幽美丽之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皇宫里居然会有如此清静、幽雅的地方,令人拍案叫绝。纵使此处美不胜收,欣赏久了也会乏味,如同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淡而无味。
今天她没去御书房噌吃噌喝,也没去宁静宫胡吹猛吹。
蒋婵站起身拍拍双掌,冲宛如一笑,这丫头真难缠,这几天除了睡觉上厕之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烦啊!天天被监视谁受得了?古代人喜http://87book。com欢,可不代表她也能入乡随俗。何况,她还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一代女性,虽然没有出国留学深造,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洗脑。在任其发展下去她非崩溃不可,她要反抗,追求自由平等。几次她都把宛如当成空气旁若无人似的公然找茬,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偏偏这个宛如的容忍度早已经练得出神入化,忍气吞声小菜一喋。几番较量之下,她无条件退步,告诫自己算了,习惯成自然,跟一个没开化的古人计较是自己找罪受。
哎!蒋婵越来越佩服自己,小肚鸡肠,记恶如仇的她来到清朝度量一天一天见长,比潮水长得还快,都快形成海啸了。
蒋婵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阔步前进。
宛如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主子心中再不满,再不喜http://87book。com欢她也得跟着。
“宛如以前你也是这样跟着自己的主子吗?”沉默不语不是蒋婵的强项,才一会儿的安静就受不了了。
“回公主,是。”在蒋婵没出现之前,她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地位和哈巴图并驾齐驱。
好公式化的口吻!
蒋婵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前任主子对你怎么样?”
“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主子的话就是圣旨,做奴婢的绝对服从。”宛如大步向前,扶正蒋婵歪歪斜斜的冒子。
这算是什么回答,答非所问吗?
“宛如,用真心与人结交友情,有那么难吗?”
正文 第十七章 赌博
更新时间:2010…12…19 9:52:54 本章字数:2479
“公主,在皇宫里没有真心实意的友情,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不仅仅主子们如此,奴婢、奴才均是如此。”从小就被送进宫,刚开始的日子苦不堪言,她十岁那年,不小心打粹了一个花瓶,李麽麽一气之下,将她的右手打断,遇皇上碰巧经过而因祸得福,自那时起她就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最好的姐妹也因此再也不必忍辱偷生。嫉妒是无情的杀手,被皇宫中唯一的姐妹背叛,心如刀绞之际不忍心让曾经那段姐妹情毁于一旦,原谅,却换来变本加厉,最后不是你死便我亡,从此俩人阴阳相隔。
蒋婵耸耸肩,无可辩驳,宛如在说这些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凄凉和痛楚,没能逃过她的法眼,这丫头肯定曾经遭遇过让她难以忘怀的事情。
哎!无非就是像什么《宫心计》、《美人心计》、《金枝玉孽》里演的那样,老套。
电视里上演的,和听当事人亲口讲述的,真实版和虚构版,听起来就是不一样。
俩人不知不觉来到净善房外。
“大。。。。。。小。。。。。。大。。。。。。小。。。。。。”
一连串怪声怪气的杂音传入蒋婵耳里,这些声音不难想像出自什么人之口,在这皇宫里除了太监,还会有谁有这种“特殊”的嗓音。
“大。。。。。。小。。。。。。大。。。。。。小。。。。。。”
“什么声音?”蒋婵心中有一股喜悦升起,她有预感有事将近。
宛如摇了摇头。
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
“砰”蒋婵一脚踹开净善房的房门,见十几个太监围在一起,中间一张小桌子上摆了个碗,里面装着几粒筛子,赌博啊!
一声巨响后,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里面的十几名太监如惊弓之鸟般,齐齐望向门口陷入惊恐状态。
蒋婵摸了摸鼻,对着里面的人傻笑。“嘿嘿。。。。。。”
“你。。。。。。是什么人?”那人有些惊魂未定的问道。
“大胆。。。。。。”
“奴才小影子。”蒋婵及时打断宛如的话。
“公。。。。。。”
“他是小豆子。”蒋婵拉住宛如的肩,狠狠的掐了一把,这动作看似是介绍,实则是叫宛如不许多嘴。
宛如看着蒋婵眼里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无数。
“小影子、小豆子。”那人喃喃念道,摸着下额,眼珠左右转了一圈。“小影子,小豆子是谁?是那个宫当差的?”
“余公公你老神通广大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是啊,是啊。”瞬间,附意声响起。
余公公,蒋婵想了想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头,于是学着哈巴图的口吻道:“回余公公的话,奴才在永乐宫当差。”
“永乐宫,太皇太后新收的义女,长安公主的寝宫?”语气有些激动。
“是。”蒋婵琢磨着什么时候能把“太皇太后新收的义女,长安公主”,改为“长安公主新拜干娘太皇太后。”
哎!人们常说的野心!
“听说,长安公主待奴才们很大方,赏起东西来。。。。。。嘿嘿。。。。。。”说着狡猾一笑,十指与大指母相互搓着。
这种手式蒋婵不陌生,指钱的意思。
回头望着宛如,她有赏过别人什么东西吗?在自己的印象中好样没有也。
宛如摇了摇头,除了睡觉时间,永乐宫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有时候还直接在宁静宫和乾清宫借宿。
“余公公别管他,我们接着来。”有人开始不懑。
“就是,快快,今天我一定要赢回昨天输给你们的银子。”
“小子有没有银子?”余公公直言不讳问道。
“银子。”蒋婵目光看着宛如,她要没带银子,跟她没完。
宛如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倒出一锭银子拿给蒋婵,还好她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性。
“算了借你的,不管输赢,我都加倍奉还,放心我可是号称赌神,十赌十输。”蒋婵一把抢过宛如手中的香囊,乖乖还真沉,这东西要是天天挂在腰上,估计比呼拉圈还管用。
“买定不离手,小子你买什么?”见她手上的银子,余公公立刻招呼她一起玩
“大。”蒋婵将一锭银子丢向字着大字的圈内。
“二。。。。。。二十两银,小子你确定。”他们完一局顶多不超过一银,余公公张口结舌的提醒蒋婵,一旁的人眼睛瞧着银子发亮,所有太监对视一眼,财神爷来了,今天他们一定要他大出血。
“废话少说,你们快买。”磨磨蹭蹭,一定也不痛快。
瞬时,“唏哩哗啦”响完,蒋婵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想让她搞独立吗?
“一二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