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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1 / 2)

>“是锦瑟闹呢还是她也跟着闹?”

“这丫头脾气倒是不错,锦瑟闹得再厉害,她也只是受着。我看她也怪可怜的,一个乡野来的孤女,无所依傍。既然王爷收了她,又叫我一声姐姐,我也该疼她些不是?”

“老听人夸你贤惠,现在看来倒并非虚言。也罢,既然你开了口,哀家就帮你一把。只是该安排在何处?”太后凝神想了会儿,道,“既是临淄王的姬妾,就让她去重华宫照顾端太妃罢。”

“蜻蛉谢太后体谅。”陆蜻蛉忙跪下谢恩。

牟太后吩咐身边的女官将雅鱼带入重华宫。陆蜻蛉故作亲热的拉起雅鱼的手,道:“妹妹放宽心,过几日,等我劝好了锦瑟妹妹,再来接你回府。”

想到进宫前,陆蜻蛉那番为了铭幽好而绝非妒忌之心的话,想起她说的,“若你真的想要报答王爷,就不要问原因,只管跟着我走,照我的话去做。横竖,我是不会害王爷的。”再看着眼前这张假意热情的脸,雅鱼实在是无法像她这般会做戏,只淡淡应道,“是,知道了。”

其实,她肯跟着陆蜻蛉进宫,的确是为了躲开铭幽,想好好的安静一下。

“果然是要学些规矩。”牟太后在一旁冷笑道,“大小尊卑不分,连一声姐姐也不会叫?”

“是,姐姐。”雅鱼只得重新回答。

“去吧。”放开她的手,待到雅鱼与女官行得远了,陆蜻蛉方对太后道,“太后不要怪妹妹。蜻蛉从不在乎这些,所以也从不要求她怎么行事说话。”

“这是你们府上的事,哀家才懒得操这闲心。”牟太后淡漠的说道,“不做要求,将来若要为此吃苦头,也是你自己的事。”

“太后所言极是。”陆蜻蛉笑道。

“对了,”太后端起茶碗,忽然想起什么,“王爷的病怎么样了?”

“劳太后挂心。王爷的病还是那样子,时不时的犯上一两次,太医来瞧过,也说没办法。”

“你见过他犯病的样子吗?”太后用茶盖刮着杯沿,道。

陆蜻蛉怔忪片刻,如实答道:“不曾见过。王爷每次犯病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不许人进去。”

如果回答见过,太后追问犯病的样子,她该如何作答?

“这么说,根本没人见过他犯病?”

陆蜻蛉没有搭话,心底却清楚,太后怀疑铭幽的病是装的。心里开始想着,要如何才能让太后相信铭幽真的有病,从此放下对他的戒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此时深爱(5)

一只脚刚跨进门槛,铭幽劈头便问:“雅鱼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正低头仔细研究绣品的曹锦瑟与蜻蛉闻声抬头看向铭幽。锦瑟刚想站起来说话却被蜻蛉拦住,曹锦瑟回头看着她,不解的唤道:“蜻蛉姐?”

“先出去。”陆蜻蛉平平道,“我有话要和王爷讲。”

曹锦瑟只得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人呢?”待众人退下,铭幽再次发问。

“送进宫了。”陆蜻蛉一面收拾桌上的绣品,一面道,“至于妾身为何要将她送入宫中,王爷您应该清楚才对。”

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既给了他一个铺垫,使他交出密诏以及告密都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又能让太后相信,他是真的胸无大志,除了酒色,旁的一概没有兴趣。

只是,他并不愿意将雅鱼卷入其中,“为什么要把她卷进来?”

“既然跟了王爷,任她是谁都不能置身事外了吧?”陆蜻蛉反问道。

铭幽无言以对,看了她半晌,转身要走,陆蜻蛉在身后道:“天都黑了,王爷明日再入宫不迟。”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像一些。孤现在入宫,不是更像个贪恋酒色之人。”铭幽淡淡应道。

“王爷,”陆蜻蛉再度出声,“太后似乎怀疑你的病已经治好。”

铭幽怔在原地,许久才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孤始终不肯照你说的去讨太后欢心了吧。”

这下换陆蜻蛉无言以对。须臾后,她轻叹口气,柔声道:“王爷,人要是连命都没了,又何来尊严?若是能用尊严换取生存,等日后成就大事,还怕讨不回今日丢失的尊严吗。王爷并非迂腐之人,怎么连这点都想不透?”

铭幽不是不能交出密诏,也不是不能将自己与铭鄀划清界限,他只是太清楚,要最终打消太后的疑虑,就必须抛却尊严,让她看到自己真的没有那样的身体来夺取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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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

牟太后立在窗边神思游离,不知道是在回忆过往还是在遥想将来。想着想着,太后的眉头微微蹙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那只青瓷坛,似乎从光滑的瓷坛上得到了安慰,太后的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禀太后娘娘,”乔公公在身后恭敬道,“临淄王求见。”

“这么晚了,他……”正疑惑铭幽怎会在此时入宫,忽然想起白日里那个留下的女子,恍然大悟,“让他在外头候着。”

“是。”乔公公应着退了出去。

行至外间,果然见铭幽正跪在阶下,明知故问道:“临淄王深夜入宫,可是有什么事?”

“臣后院不宁,让太后见笑了。”铭幽开门见山道。

太后装作不明所以,假作思量,方恍然道:“哦,临淄王是来讨要今早被蜻蛉送入宫的女子?”

“太后圣明。”

“你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怕哀家会害她?”

“臣不敢。”铭幽踟蹰半晌,最终做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臣要实话实说,还望太后不要笑话臣。”

“但说无妨。哀家绝不笑话。”

“她说起来是臣的姬妾,其实是被臣强留在府中。臣其实至今尚未得到她,这……这……”铭幽脸上浮现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你认为她是故意借入宫来逃避你?”太后兴趣满满道,“也许,这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伎俩。哀家还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你临淄王得不到的女人。”

“不管是不是欲擒故纵,臣现在的确是一时一刻也不愿她离开臣半步。所以斗胆前来恳请太后……”

“临淄王,哀家答应过蜻蛉要让她在宫中学些规矩,难道你想哀家出尔反尔吗?”

这话本是肺腑,听在铭幽耳里则是推脱。

戏到此处,铺垫得也差不多了,此时再不开唱可就要误点了。

铭幽从怀中掏出金丝楠木盒,双手上呈,恭敬道:“臣愿用此物换回雅鱼。”

太后身旁的女官忙上前接过小木盒,呈给太后。

太后打开盒盖,只瞟了一眼,立刻明白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不动声色将木盒盖好,朝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带着宫人退出宫房,并细心的带上房门。

太后捏着木盒笑道:“临淄王,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你把它交给哀家,就为了一个女人?”

“对铭幽来说,酒色才是这天下间最了不得的东西。再说,太后为天华可谓尽心尽力,铭幽实在瞧不出有留下这东西的必要。”铭幽顺带拍了拍太后的马匹。

“很好。”太后紧盯着铭幽,妄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破绽,可是他满脸真心诚意,太后也不禁怀疑自己一直以来都高估了他,“你的心思,哀家明白了。不过,哀家既然答应了蜻蛉就得给她一个交代。过些日子,哀家会派人把她安全送回你的别府。”

“谢太后恩典。”要唱好一出戏,除了踩准点之外,还得懂得见好就收。收了这出,才能唱下一出,“太后,有件事一直梗在臣心里,不知该怎么说。”

“有什么事尽管说。”

铭幽面露难色,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前些日子,长乐侯常到我府上喝酒,席间,他多次试探过臣……”

“长乐侯。”太后低声重复,追问道,“他试探你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问臣对后宫干政的看法,以及是否希望陛下能完全掌控朝政。”

所谓的“告密”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忠诚。何况对方早已掌握一切。若将事情说得详细,对方一定会怀疑你早已参与其中,如此积极,如何让人相信你无意朝政?所以,高明的做法,便是点到即止。

“哦。”太后淡然的看着铭幽问,“临淄王,你这么做可是背叛了陛下。”

“此事与陛下何干?”铭幽满脸疑问,“臣只是气不过那个长乐侯……”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闭嘴。

“怎么,临淄王还有所保留?”太后对他的话颇有兴趣。

“不怕太后您笑话。雅鱼,就是臣从长乐侯手上抢来的。”铭幽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成功骗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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