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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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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么些青年士子一齐行动时,俱是衣带临风,飘飘若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要开个道场,叫萧锦初在心中又翻了无数白眼。

元旦才过去没几日,宴席上备的都是屠苏酒与椒柏酒,又有五辛盘,都是些除秽避疫的物什。

萧锦初拣着先斟了一杯,又特意看了眼场边侯着的伎人,其中果然有个抱着箜篌的女子,另有一班身披彩衣的舞姬,个个长相娇俏,身段柔婉。暗地思忖张内侍不尽是虚言,此次宴会司乐局还是下了功夫的,于百无聊赖中总算也有了些期待。

既说了是小宴,这座次上就随意了许多,一字沿溪边排开,并不按着官阶大小。安素因是一同来的,就坐在她左手。不过倒个酒的功夫,右边也有宾客落座,巧的是又个熟人。

“萧将军一向可好!”

彼时萧锦初正默算着歌舞出场的次序,一时没提防竟有人找她寒暄,转头先看见了一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只觉得方才好些的牙又痒了起来。

“我自然是好的,只是蒋御史长久未见,看起来要更好一些。”

这位蒋澄,从兖州时就是当朝圣上的属官,算得上藩邸旧人。他家祖上在前朝就任宫正,纠弹百官朝仪,轮到他时因家学渊源也就做了御史。以皇帝的信任有加,众人都揣测他再过几年必能升到中丞之位,执掌御史台。

萧锦初与他一向有些不对付,眼见是这位兄台,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

安素是知道他们那一点陈年宿怨的,没想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一见面还置气,就有些失笑。“你们两个倒有趣,又不在朝堂上,一句将军一句御史喊得还挺高兴。”

幸而舞乐已起,没什么人特别留意此处,否则还真容易留下个把同僚之间谦逊恭谨的美丽误会。

“今时不同往日,阿初如今已是征东将军,位高权重。我若是贸贸然把旧日的称呼带出来,岂不是失礼。” 嘴上说着失礼,蒋澄的表情却是没半分不好意思,阿初那两字还特意咬得含糊,不知道的只听成了阿猪。

这本是幼年时的一桩笑话,萧锦初近年又总被人攻歼,更是火从心头起。于是也一手掩着口,硬挤出一个笑来:“是呢!阿澄也将成家立室,人前再这么叫怕是不好。”

那个澄字在舌尖颠颠一转,倒成了丑。

“阿初这些年东征西讨着实辛苦,但有空闲,也该多练练雅言。否则日后上朝奏事,岂不惹人耻笑。”言谈间,蒋御史满是悲天悯人之风。

萧将军亦不甘示弱:“御史肩负风闻奏事之责,想来阿澄是话太多了些,有时候这口齿就不大灵便,往后该择机而言才是。”

“阿锦如此替我操心,着实让人过意不去。听闻蛮夷之地多烟瘴,阿初该多自顾才是。”能做得了御史,蒋澄的口才自然是极好的。

萧锦初虽是武将,却也是自幼蒙名师指教。“京城乃天下首善之地,自然是没有烟瘴的,却怕酒色二字迷了人眼……”

两人这一唇枪舌剑正是旗鼓相当。

安素恐这一场戏再演下去就成了六国大封相,只得赶紧打个圆场:“酒这个东西,多饮伤身,小酌怡情。如练今日来得迟了,该先罚一杯。”

如练便是蒋澄的表字了,他与安素认真算起来是拐着几道弯的亲戚,小时候还是拜的同一个先生。因他名澄,师尊便取了如练,而安素的字是亦纯。皆是寄望于二人品性净澈,行君子之道。

萧锦初却觉得,倘若那先生见着蒋澄如今的模样,必要替他改一个字,唤作如墨才对。

“尚书令是好意,只是这罚下官可不敢认!”蒋澄也不愧这评价,前脚顺着安素的梯子下来,转眼却把这递梯子的给架在了上头。“托您的福,下官巳时入宫,已是忙了整整半日。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来迟吧!到这会儿万事咸备,大人您可算是出现了。可见老话说得对,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没料到一句话招出了这么些怨气,安素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确是愚兄的不是了,我先自罚一杯。只是我本也想早点进宫。奈何皇命在身,得先把差事办妥才好交代。”

又好奇道:“什么事如此棘手?”

“还不是圣人的主意,”蒋澄长吁一口气,腾出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是今日来宾中不乏文采出众之士,命其或作诗,或作赋。他老人家要当众品评,取个头名。”

自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天子要评个位次,与会的自然个个不甘示弱。纵无潘安之貌,也要博个子建之才的名头。

“圣人与丞相议事,刚巧看见我,便抓了我来顶这差事。笔要紫毫,帛用素缣,在国子学中也不见这般讲究。又有人说当限韵,有人提倡从心所欲,我算是见识了男人矫情起来能成什么样。为着圣人的脸面,偏还要附和一二,生生周旋了半日,保不准明天就要多生两根白发。”

“怪道说文人相轻呢,没想到蒋御史也有背后告刁状的时候。”蒋澄自以为辛酸的遭遇没有得到同情,只有萧锦初无情的嗤笑,被安素瞪了一眼后才好歹收敛些,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日都请了些什么人,怎么泰半我都没见过?”

“我朝旁的都缺,就属官员最多。就算在朝堂上占个一席之地,阿锦长年在外,又能记得几个?”眯着一双狐狸眼,蒋澄并不见恼,只是话里总透出那么一点讥刺。“更别说今日赴宴者多是未出仕的青年才俊,若不是想起当今圣上并没有待嫁的公主,我险些要误会是场相亲宴了呢!”

这个蒋四郎,实在是不戳人痛处不罢休!

不光萧锦初磨牙,安素也是大为头疼,只得一边拦住眼看就要暴起的女将军,一边问道:“且不提这些,你既揽了华林园这一摊事,有没有见着傅太尉的孙子?”

“可是排行第五的那位,傅玉。”大约忆起萧锦初犯起混来,是真敢在御筵上揍人的,蒋澄终于正经了些。“傅太尉十来个子孙,就属他出挑了。京中都说傅郎如玉,今日一见倒也当得上这个评价。”

虽说蒋澄的性子不大讨喜,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安尚书揉一揉饱受磨难的神经,好歹松了口气:“不知道才学如何?”

“傅五郎素有才名,方才还当众作了篇赋,是咏华林园的。若有兴趣,我让人去誊抄一份来。”百年的世家传到如今,固然有似安素这等有本事的,但更多是样子货,蒋澄对傅玉倒是印象颇深。

外表上佳,能作诗赋,这在世家子也算得佼佼者了。安尚书的心又放回去一些,言谈中也带了个笑影,转向尤自愤愤的萧锦初道:“听到没有,你当圣人是随便乱点鸳鸯谱的,为着你费了多少心思,你还不……”

正要说到紧要处,冷不防一阵惊呼又打断了安素的话头,把他肚内预备好的一大篇话给截了个刚好。直把尚书令大人给噎得恨不得捶两下胸才好,满肚子说辞都化作了邪火,狠狠一拍桌案:“皇家禁苑,焉得如此放肆!”

一向温文尔雅的尚书令大人难得发了怒,四周顿时一静,丝竹琵琶也跟着停了下来,原本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立在原地,颇有些无所适从。

萧锦初的眸中闪过一道异色,放下酒杯率先看向方才发出尖叫声的方向。一队披着银甲的侍卫正快速围拢了过来,那是守卫宫禁的虎贲军。

禁中无小事,蒋澄敛起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面色整肃,正要离席而起,被萧锦初给拦了下来:“我去……”

圣人曾有诏命,许她禁宫中佩剑。眼下这一群人中,若要选个经摔能打的,也是非她莫属。

“让她去,”安素生平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了,这点事尚不在他眼里。怒气过后立即冷静下来,又命:“各自安席,不可妄动。”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不知所措的内侍们顿时如找着了主心骨,按着尚书令大人的吩咐各归己位,使伎人们聚拢在一处,与乐师们俱候在席边。整个场面井然有序,除去人心浮动,俨然又恢复成一个赏花宴应有的样子。

萧锦初快步走向末席,虎贲军已在那围了个圈子。她定睛一瞧,座中歪着一个青衣男子,颇为俊朗的面孔上仍含笑意,只是唇泛黑紫,眼见是不活了。

边上有个宫娥看着害怕又想呼叫,却被侍卫抽剑的金戈之声止住了。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惊悸的面孔,显得无比怪诞。

萧锦初的平静在这一众人中就显得尤为扎眼,她没有再上前,只是把手中握着的剑系回了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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