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猴子脸上一红,‘哈哈,以后不要叫我猴子了。我们改姓了,羽柴秀吉,羽柴秀一。’
‘好好的搞什么,改姓有什么用?又不能继承谁的家业。’据我所知,这是分别用了织田家文政派和武斗派两个代表人物丹羽长秀,柴田胜家名字里的一个作为自己的姓氏,也有缓和两派冲突的意思,在我看来无聊的紧。丹羽长秀是他的老上司也就算了,就算猴子改姓柴田,柴田一派的人也不会鸟他,两派的明争暗斗底下都是织田信长安排出来的,怎么会让他们和解。如果家臣中真正出了一个能令两派和解的人物,想必下一步就是取织田信长而代之了。这种情况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猴子嬉笑说,‘还不是我那个夫人,说让我和织田家的两大支柱学一学。’
我指着猴子他们兄弟两个刚出来的这家妓院问道,‘里面伺候的怎么样?介绍一下。’
羽柴秀一回答说,‘我们这是准备去界町办货,问一下这里的老板有什么需要的。然后一起进来。’
‘哦。’我点点头,没想到是搞市场调查的,猴子兄弟做生意有两下子,‘既然如此,那欠我的钱回来之后也能还上了吧。’
猴子脸上马上晴转多云,哭丧着脸说道,‘老弟啊,你还不知道我吗。刚刚当了一个小城主,按照信长殿下的指示以后随时要出兵一千人。我哪里养得起呀,好在胜龙寺城附近有点茶山,我按照低价收购进来茶叶,准备到界町卖掉,换些具足长枪油盐酱醋什么的。你这再要催债,这日子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
‘一千人而已。你的领地都快三万石了吧。’我领地三万石的时候都养了好几个一千人了,摆明了猴子是要赖账。
‘你财大气粗是不在意啦。没看我和秀一都开始在妓院拦生意了,现在就差一文钱劈成两半花。从柴米油盐酱醋茶,到武器,具足,旌旗哪一样不是钱啊。’猴子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领地三万石是不假,可是那些黑了心肝的米商收米的时候只按市价的七折收,可是我自己又不能开米店不是。只好自己搞点副业,弄点钱花。’
米商都这么黑吗。我是和他们没什么联系,领地上产出的粮食除了发给家臣和足轻的口粮之外,还要交织田家的年供,剩下的都存入各城仓库中作为战略储备。可以说一粒粮食都没有外流。不过现在想想,如果在丰年大量收购粮食,到了灾年卖掉,利润一定大大的。想当年我还是靠炒米起的家呢。钱也不缺,在各城多建几个仓库就有地方了,俗话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这样,猴子你手中的要卖的粮食八五折我买下来。’
猴子赶忙说,‘那要现金交易啊,抵账八五折我可不干。’
‘当然是现金交易啦,帐你先欠着好了,等哪天有钱了再还我。’
‘那好,一言为定。’
‘不过。’我话音一转,猴子一阵紧张,‘这会带我去界町玩玩吧,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呢。’
听到这里猴子马上放松下来,‘小意思啦,不就是界町吗。到时候我带你去南蛮会馆看洋婆子去。’
日,我当年出国比赛哪次不见个万八千的,我见过的洋婆子比洋人都多。
第五十七章
‘猴子,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我们去喝一杯吧。’
猴子看了看账本,‘好吧,反正也转的差不多了。想想当年在尾张咱们一起喝酒的人现在都差不多抖起来了,咱们两个还算离得近一点,老弟以后可得照应着我点。’
‘你放心,我不照应你你现在还在信长殿下那里当奉行呢。’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把首功故意让出去,你现在人在哪,谁知道你呀。
‘说的也是。’猴子一转头,‘老板,在二楼开个雅间。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女人要干净的漂亮的。’
大哥,我只说请喝酒而已。坑我。‘那个,你们帮妓院都是办什么货物?’
猴子一拍账本,‘还不都是些胭脂水粉,木梳,绢布,红豆,白糖,清酒什么的。前段时间京町的商号都被洗劫了一番,谁也不知道京町还要乱多久,很多商家都撤了京町的店铺。’
‘挺会做生意的。’
‘老本行了。以前就是做这个出身。’谈话之中,被引入一个雅间。四个陪酒的艺伎的端着食物走了进来,都是浓妆艳抹,脸煞白,嘴唇血红,真实的样子反而看不出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想必遇到家乡的熟人也不会认识了。
喝了几杯酒,羽柴秀吉感慨说,‘现在想想,当年拿一年拿六十贯俸禄的时候,是何等轻松快活。现在熬呀熬呀,终于熬到一城之主了,却又有忙不完的事情。’
那还用说,以前你拿六十贯是给别人打工。现在是给自己打工。‘这个容易,你跟主公说说,给我来当家臣放弃领地,我一个月给你六十贯。’我跟猴子打趣说。
猴子一仰头喝完半杯酒,艺伎自动给他斟满,猴子捧着酒杯小心翼翼的说,‘那怎么行,权利这个东西,一旦品尝过它的味道了,哪怕明知里面有莫大的凶险,也抛之脑后了。’
你说地这好像是葵花宝典。‘或许是吧。’我把半个身子靠在艺伎地身上说道。感受着女人身上散发出地水粉味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都喝酒。喝酒。’我和石川伍右卫门劝着猴子两兄弟喝酒。自己却没有喝多少。晚上还有节目呢。身边地艺伎见我不怎么喝了。开始用点心一点点喂我。
猴子和秀一晚上还要回家交公粮。也就没在妓院过夜。半醉之后。互相搀扶着回去了。
我跟着石川五右卫门转来转去。终于在歌舞伎町街找到了一个比较清静地大院子。石川五右卫门拿出地图看了一下。确认说。‘主公。就是这里了。’
虽然是在歌舞伎町街。但是也太冷清了点。我问道。‘你确定。’石川五右卫门肯定地说。‘那当然。依我三十年地经验…不过还是先对一下暗号比较安全。’石川走到门房那里。轻声说。‘暗会所。’
里面低沉地声音说道。‘没错。没亮灯地房间就是空地。自己去吧。’
暗会所是京町地歌舞伎町街最近新流行地一种娱乐场所。主要是一部分人都对温柔贤淑地妻子和服侍周到地艺伎感到厌倦了。想找点另类地乐子。可是信长殿下对京町地治安一项抓得很严。小弟弟放错地方地下场就是杀头。当年上洛时一个足轻想揭开一个妇女面纱。结果就被信长殿下砍了脑袋。无非是杀人立威。赚个好名声。等天下大定了。我想那个倒霉地足轻就是当街脱一百个女人地衣服。信长殿下也懒得过问。这种事古往今来都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