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
“象个玩意儿,没啥大用处。又扎不死人。”阿坚失望的摇了摇头。
“本来就个玩意儿,至于是不是扎得死人,那就让我在你身上扎两下试试。”我从门上把飞镖拔了下来,作势往他身上投去。
“别介啊!公子,这玩意扎不死可也挺疼的。您要是缺个靶子,我给您找个,您可别拿我练啊!”
“我也用不着你给我找靶子。”感觉肺部仍旧有些出气不顺,我用力咳嗽了两声。
阿卓担心的说道:“公子,您还是床上歇着去吧。您的脸色很不好啊!”
这里没有镜子,我每天只能从一面磨的很亮的铜镜里整理自己的仪容,可是那黄铜镜虽好却灿灿的闪着黄光,饶是再红光满面的人照来也是一脸蜡黄,满眼菜色。根本看不出脸色是好是坏。因此我也无从得知自己的气色如何,只是感觉除了有些气闷以外,并无其他不妥。
于是,我觉得是阿卓太小题大做了,没有理会他那么多,只是径自将姓穆的画像拿出来挂在门后。
“你要不要一起玩玩?扎中鼻子算正中红心,给满分10分,离鼻子越远分越低。”我边说边用只红批小狼毫在画上作刻度,待我画完回头再看阿卓的时候,发现他张着大嘴,以一种不能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你这是作何表情?有欠端庄。”
“公子?您没病糊涂吧?”他上前来作势要探我的额头,被我及时闪开。
“你作什么?”我有些生气,用一只胳膊将他的手挡开。
“公子啊!咱以后可不敢得罪您啦!原来一直以为您是个宽宏大量,以德抱怨的大善人,谁知道那姓穆的就说了几句难听话,就得天天被您钉在墙上一天戳个十几二十遍的,好惨!”阿卓连唏嘘,带感叹的看着那副画像直摇头。
“哼——,是怕输给我才罗嗦这么多吧?”我将手中的飞镖轻掷出去,只扎中了嘴巴,不过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寒公子,您这可就小看我阿卓了,咱虽然写诗作文章不如您,可论起这些把戏,您还得管我叫师傅。”他将飞镖拔下来走到我身边站定随手一甩,那飞镖居然飘飘忽忽的就往姓穆的鼻尖上飞去,咚的一声正中靶心。
“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我当然不相信,连瞄准都不用居然就轻易射中。
“那再来。”阿卓十分耐心的连续射了五六次,简直是指到哪里打到哪里。
“熟能生巧罢了。我若是苦练也定然能作到。”我实在是不服气,21世纪一项著名的体育项目,居然变成这家伙的小儿科。
于是我把阿卓赶了出去,自己在屋里就卯上了劲,越投越用力,“我投,我投……我再投……我再投……”
“我就不信这次不中……”用劲全身的力气,我发狠的把飞镖往门后投去。的877a9ba7a9
“嗖——”的一下镖飞了出去。
谁知,门哐啷一声开了,那镖正朝来人的脸上飞去,我一看是冷青云,吓的闭上眼睛失声尖叫:“我不是故意的!——”
“飞叶……你……”前方传来冷青云无奈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冷青云偏着头,抬起的两指间正夹着那只“镖”。
“小弟不是成心射大哥的。”
“那你要往哪里射?”冷青云把镖还给我,径自走进了屋里。
“门后有个靶子。”我伸出胳膊,指着门后的画像。
“飞叶,你的手臂上是怎么了?”他吃惊的拉住我的胳膊,将衣袖撩上去。
我往自己的手臂上看去,前臂外侧居然有巴掌大的一片乌黑的淤血,黑里透着血色,煞是吓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既没有被磕着也没有被碰着。
“怎么可能,能淤血成这样子,定是十分疼痛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的?”冷青云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词。难道他还以为我真的善良到被人欺负还闷在心里不吭气吗?
“不是啊!今天一天都在院子里,哪里都没有出去。要说打,刚才也就是挡了阿卓的胳膊一下,可是纯属玩乐,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我抚着那片淤血,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
“是吗?”冷青云皱起了眉头,一脸担忧的端详着我的胳膊。
“我想大概是我睡着的时候弄的吧?”提起此事,我不免面有惭色。小时侯曾经有一次夜里做梦,梦到有人骂我,于是,梦中的我气愤之极,抬起一脚便要往那人身上踹去,谁知“咚”——的一声,腿上传来的一阵巨痛,生生的将我从睡梦中痛醒。这才发现原来是我在熟睡之际真的抬脚踹出去,结果因为是面向墙壁而睡,导致我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墙上。我抱着淤青的腿在床上翻来滚去哀号了半夜,后来被收养我的爱拉修女送到了医院,拍了X光,发现竟然骨折了。为此我还被爱拉修女责备了一翻,她说我不配作圣母玛利亚的女儿,连做梦的时候修养都这么差,如果不是踢的太用力,怎么能把腿给弄折呢?当然这些话我只告诉了冷青云前面的一部分,后面的那些东西我想就算是讲给他听,他也未必能懂。
“希望是如此吧!”冷青云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笑我,只是叫来大夫给我看看,开了些跌打的药膏,自始至终他的眉头都没有展开。反倒是我因为从小就会在玩耍间受些大大小小的伤,故而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家中上好的金疮药出门时没有带在身边,这些药不知中用不中用,暂且试试吧。”当天晚上冷青云又帮我揉搓了一柱香的工夫,眼见淤血有些化开,方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晨,精神仍是有些不济,吃了药似乎并不是十分的有效,本来想到管自彰的百善堂去叫他瞧③üww。сōm瞧,却突然想起那里还窝着一直超极讨人厌的“蟑螂王”。因此打消了念头。谁知,到了中午,管自彰竟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