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小凝庆幸自己被救了,虽他是那个自己日夜咒骂的大淫贼,可不管怎么说,他是救了自己没错的。
突然间仇人变成了大恩人,黎小凝的心被搅得天翻地覆,以后该如何?继续恨他?
云阳宫,岚奴馆内
黎小凝躺在古木软床上,眨巴眨巴大眼睛,盯瞧着身处的环境。记得刚才楚吪云把她抱到这里,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仿如她有传染病一般。
岚奴馆门口,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婢女,她们窃窃私语的议论着这个“新来”的。不仅模样长的俊俏,竟还能荣幸三皇子的怀抱。难不成她是三皇子的什么人?也不对呀,若真的是三皇子宠幸的女子又怎会送到岚奴馆当宫婢呢,奇怪?
湖水般的大眼睛,看向挤堵的门外,疑惑不解,她们怎么看自己像是在看个怪物,目光齐齐的都射向她。
黎小凝忍不住开口便问,“你们有事?……”真是搞不懂这些女人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关注自己。
“嗨,她们没事,只是图个新鲜呗!”好听的女声响起,黎小凝探视着,一位身着绿色宫装的女子从宫婢们身后走了进来,来到黎小凝的床边。
陌生女子的宫装不同于其他宫婢的,她的衣服证明了她的身份比挤在门外的女人们要高。粉色宫装是这皇宫里品级最低的宫婢。绿色则是管制粉色宫装的婢女们。
“岚姐姐真是的,我们几个虽是图个新鲜,可也是好奇为什么主子会抱着这位妹妹进来,难道……果真是主子临幸了她?”小小宫婢齐韵嬉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可都是好奇着呢!”其他宫婢们跟着附和着,对于她们来说,这件事真是头大新闻,因为三皇子楚吪云长久以来一直宠幸的是贴身婢女习岚,宫婢们也就只见到过楚吪云抱过她,可今个居然抱着陌生女人进了岚奴馆,怎能不叫她们惊奇呢。
“呵呵……瞧妹妹们说的,主子抱着这位妹妹进来自有主子的原因,我们作为宫婢的,哪还关心的这般多呀!”习岚笑着回道,此时心里不免升起了醋意,自她来到云阳殿以来,就一直得到三皇子的宠幸,虽没被封为妃,可毕竟还没出现过敌手,只是今天,她却眼睁睁的看见了,看见了三皇子抱着其他的女人。
“宫婢?……”黎小凝懵懂的看着她们,希望得到解答。
“嗯,我们是云阳殿的宫婢!”齐韵对她甜甜的笑着。
齐韵的年龄是岚奴馆内最小的,没想到现在有了一个人比她还小,那个人就是黎小凝,看她的模样,齐韵暗想她不过才十七岁,而自己十八,比她大一岁,只是齐韵不知黎小凝已二十了都。有个貌美的女孩喊自己姐姐,齐韵当然开心了。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习岚问道。
“我?我叫黎小凝。”
“呵呵……那我就喊你小凝妹妹喽……”齐韵乐呵呵的说。
“额?妹妹?”黎小凝诧异。
“恩,小凝妹妹!”习岚握住她的手,转而对宫婢们,以介绍似的口吻说道,“妹妹们快来见见咱们的小凝妹妹,呵呵……”
夜晚,黎小凝坐在岚奴馆的门边,呆愣的看着空中的星辰,心里一片苦味,她怎么好似在突然之间沦为了鞅国的小小宫婢。看着身上的这身行头红粉宫衣,真是令她哭笑不得,不清不楚的成了古时的宫女,那个“恩人”为什么把她丢在这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白天的时候,习岚不让她乱跑,还对她讲了好多宫廷的规矩,简直让她听得昏昏欲睡。
听宫婢们说,这里是云阳宫,三皇子寝宫。可是为什么她就所在这里,却看不到那个淫贼呢,哦不,“恩人”呢,难道他从来都是白天不在,夜晚归来?
黎小凝困惑,困惑极了!
她心里也是粉的不满滴说,婢女?小小的婢女?呵呵……苦笑!他怎么让自己当了小小的婢女,最起码也应该是个妃吧?男人吃了她,还是强暴的吃了她,既然他是个皇子,有权有势的,为何不让自己当个妃?
哼……想想都气的很,你以为我真的会很听话的给你当婢女?告诉你:三皇子楚吪云,你休想,休想……
平泽驿馆
“王子殿下,我们已经尽力了,既然找不到她,明早就该起程回国了!”本麾图很无奈,王子殿下白天疯狂的穿梭在各个大小街道,就是没能找到他心爱的姑娘,现已很累,可还是不知停下,又命人前去寻找。看到王子殿下忽然之间变得越发憔悴,本麾图很是担忧。
“王子,您说句话啊,不要不理微臣啊!”
特凛耶像个雕塑一般,坐在黎小凝睡躺过的床边一动不动,俊朗的脸上依稀残留着白日里的泪痕,此刻他不再流泪,而是变得沉默了,沉默的可怕。
本麾图除了担忧,却无可奈何。同也静静的陪在他身边,时不时的对他说话,希望他的王子殿下能够理他,回应一句。
“报……”一声响亮的男生传了进来,僵坐着的特凛耶猛然站起,冲出了门外。
第十九章 爱原来是痛的
院内,一士兵恭敬的跪在他面前,说道,“王子,我等已找到了姑娘!”
听到亲爱的凝儿被找到,特凛耶心喜不已,急切的吼道,“她在哪儿?哪儿?……”
话声落,一个单架被安安稳稳的抬进来放在了青石地上,血淋淋的布缦完好的遮住了下面的尸体,刺眼的红扎痛了特凛耶的眼睛,滚烫的泪水惊慌的在眸子里涌动着,他的脸被诧愕的表情所覆盖。
“呵呵……不,这不是凝儿,不是……”他笑了,笑得很惶恐。
“告诉我,这不是她,不是她……”愤怒的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士兵,用着逼迫的语气。此时,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老虎。
本麾图走近单架,掀开了血迹斑斑的布缦,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院内的所有人瞬间停住了呼吸般,惊住了。
特凛耶的泪,当目光触及到这张血肉模糊的脸时悄然滚落。
“凝儿?是凝儿吗?不,不是,她不是,凝儿?……”特凛耶颤巍巍的走过来,颓然的跌坐在单架边,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不信,不信这就是凝儿,他不信。
“王子,这……”本麾图困惑了,为什么那位俊美的姑娘会被人杀了,并且还毁了容貌。
“将军,她不是凝儿,不是的。”特凛耶哀伤的看着本麾图。他不要相信凝儿死了,他感觉,他感觉凝儿不会这么的离开自己的。
突然特凛耶眼里闪过一种神色,一种希望的神色。地上的尸体被毁了容貌,无论从哪点儿他都看不出她就是凝儿。
“你,告诉我,是在哪儿发现尸体的,说……”特凛耶冰冷的说道。
被问话的士兵听到他冷冷的质问语气不由的吓得一颤,结结巴巴道,“王子……王子殿下,属下是在……在鞅国刑宫里把姑娘悄悄抬出来的。”
“鞅国刑宫?……”特凛耶困惑的喃喃自语,剑眉深拧。
“是的,属下遵照王子的命令,在整个昶凡城仔细查寻,终于在旭盛街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士兵真实禀报着。
“旭盛街路?继续说下去……”特凛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早先他就到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