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
“恩——”
“你不会反悔吧。”
“……”他压根没有答应过。
“拉斐尔……”某人手脚并用缠上了某人的身体。
“让我想想……”一个孩子就是一份牵系,他可以吗?一年后,就要离开了,到时还能走得了吗?
“拉斐尔,别想了,不过生一个孩子嘛,你可以的。”
蓝眸睁开斜睨了钻进他怀里的人一眼,“那么容易,你为什么不自己生?”
“我……我工作很忙。”
话一出口,换来一声嗤笑,“你忙?”
某人用力点头,“恩,你帮我生孩子,以后的工作我帮你分担。”
“帮我分担。”怒及反笑,拉斐尔咬牙切齿,“好,以后你帮我分担吧。”
也好,总是要走的,不如借此机会将一切转回原点。
回到原点,他才可以走得无牵无挂。
“拉斐尔,你同意了?”
久久的沉默,一声叹息,“辜岑阳,你很白痴。”
“是吗?”敢说他!不白痴一点,你拉斐尔怎么会心软,苦肉计都不知道,你才是白痴!
某人勾起嘴角,微微屈膝,一膝盖撞上结实的臀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道抽气声……
不知道那里的伤会不会加重。
005 嫉妒之火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岑阳就开着车子载着拉斐尔直接奔向了圣路易斯医院,好像怕拉斐尔反悔一样,一路飙车来到医院,他没找李斯,而是找了另外一个产科的医生,此人比李斯看起来靠谱很多,至少不像会在别人身上胡乱做实验的。
大夫分别为两人做了体检,报告出来得很快,结果还算让人满意,两人身体都不错,完全适合孕育胚胎,大夫是认识岑阳的,下意识认为受孕不该是他,所以,问都没问直接断定拉斐尔来孕育这个孩子。接下来抽取了拉斐尔的体细胞,又让岑阳提供精ye。
这个过程中,拉斐尔一直都保持沉默,默默的配合着医生,岑阳喜滋滋的跟前跟后,那模样倒像孩子已经在拉斐尔肚子里一样,经过一番折腾,两人离开时已近中午。
当李斯看见走过他办公室门口的两人,微微错愕了一下,“岑阳……”
他不确定的喊了声,门口的人闻声转过头来,“李斯叔叔……”
“你怎么在这?”李斯狐疑的问,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拉斐尔。
“没什么,看个朋友,你忙,我不打扰了。”岑阳没有进门的意思,对李斯挥挥手,拉着拉斐尔赶快离开了产科这一层。
“你做贼心虚……”坐上车,拉斐尔又露出了他的毒牙。
心情好,岑阳只是白了他一眼,“我是为你好。”对上拉斐尔转来的疑惑目光,他边发动车子,边解释,“李斯是个科学狂人,当初给秦暄做手术,他擅自给人家身体里植入了一套子宫系统,那技术根本不成熟,结果他就把人当做了实验对象,我如果让他经手这件事,说不定把你怎样呢,为了稳妥,我们还是瞒着他的好。”
拉斐尔听到这,薄薄的唇瓣露出一抹笑意,“你在关心我?”
岑阳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应该把车子开回去。让李斯折磨死你……”
拉斐尔笑笑,似乎心情也不错,转头看着开车的人,突然道,“别对我好。”
“谁对你好了?”
“那就好……”
听他这么说,岑阳狐疑的又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人有病吧,谁不希望别人对自己好,你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也许我不是正常人吧。”拉斐尔说得漫不经心。
岑阳啐了一下,“我看你也是有病。”
也许是有求于人,自那天同床共枕后,岑阳对拉斐尔的态度软化了不少,就是私下里刺他的话也说得少了,拉斐尔还是一样的我行我素,不过,他甩出了大部分工作,为此总裁室又多聘了几个助理。
“拉斐尔,你给我进来……”听着话筒里怒气冲天的声音,拉斐尔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玻璃窗,放下电话,走了进来,就见岑阳恶狠狠的盯着他。
“总裁有事?”
岑阳将手上的东西摔在了他面前,“你还真打算做甩手掌柜,这些工作不都是你的吗?怎么全送到我这里了?”真是的,看他太清闲了是不?
拉斐尔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随意翻动了几页,放回到岑阳的面前,“这是总裁的事情。”
岑阳皱眉头,“这些以前都是你在做。”语气明显弱了几分,他想起来了,拉斐尔没来那会儿,这些文件的确都是他亲自批复的,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拉斐尔手上。
拉斐尔盯着他,没有言语,岑阳气急,一拍桌子,噌的站了起来,“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忘记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被牵着走?
“那天在床上说的话。”拉斐尔眸光闪动,幽蓝的目光,让岑阳有一阵的恍惚,气势顿时弱了大半。
“你不是还没有孩子嘛?”自知理亏,岑阳态度彻底软化了。
“我在做准备。”扔下这么一句,拉斐尔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岑阳恨得咬牙切齿,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想让他生孩子呢?找谁不比这人好摆弄,真是的,悔之晚矣啊。
还有这些文件……
看着桌上堆着的东西,他是真的后悔了,如果减轻拉斐尔的工作量,那无疑是给自己套上枷锁嘛。
这很亏啊。
拿起电话再次按下内线,“拉斐尔,这些文件……”
咔——
大总裁软下语气,结果话没说完,电话断了,里面响起一阵嘟嘟的忙音。
“该死的拉斐尔,敢挂我电话?”
……
再来医院已经是半个月后,岑阳开车载着拉斐尔,两人一路上交流很少,但看岑阳美滋滋的模样,不难想到他此时心情很好,拉斐尔还是那么沉静,只是眼角余光不时的往岑阳这边看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
因为这段日子,拉斐尔将不少工作都推了回来,岑阳心里有点怄,看拉斐尔又有点不顺眼了,听他这么说,瞪了一眼过来,“你才白痴呢,我高兴碍你什么事?”
这样的岑阳任谁也不信他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吧,拉斐尔看着他,心里升起莫名的情绪,这个白痴只会在他面前放下戒备和伪装,露出可爱的真性情,就是因为这毫不掩饰的直率,他才甘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