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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常常给你写信,但你不必常常回信。你忙,我不忙,医生和家人已经把我所有的朋友回掉了。待书桌有序,我将再开始工作,很笨地工作,用那伤了的脑子。
《 西书拾锦 》印刷中错字太多了,我从熟悉的作家看起,但也没几个熟悉了。
小妹
1993年4月10日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15日 )
二哥:
我此刻坐在自己家里了,医院还说是“假出院”( 留着床 ),本来还非塞给我一个一天2小时的特护,生是让我顶回去了。到家就看到你的《 西书拾锦 》和三本《 读书 》。太好了,我正烦着。女儿孝顺,要我搬回东边有独卫的卧室,我已经在西屋住了三四年了( 打儿女常常回国之后 ),这下我什么都找不着了,仿佛一时什么也干不了了,我就专门读你的书吧。床头灯不够亮,该换个灯泡了。
马义又名司马璐,是戈扬的同时代人,是《 探索 》杂志主编。我一共书写了三小本寄给他。我也寄给要好女友罗君一册( 第一册 )说明给她私人的,可她给我发了,发在《 文汇电影时报 》上,挺郑重地发了。我真不知怎么好。而且二、三两册的复印件我阿姨说我没交给她,我一下头就疼了,无所谓,还是先看书吧。其实关于黑雅典、东西方文化我还都没看完呢。
前年丢在天津的箱子,今天看到了。这稿纸格子大,正好训练我把字放大。
我敢不敢、该不该酝酿写二三十万字的写意自传体作品呢?还是写吧,不是这些天,过些天,还是得豁出再进精神病院,不然,活得太窝囊,只是生理的延长。
我看肖岱对付高血压是每天泡一磁缸黄菊花茶,一缸玫瑰花片茶,控制得挺好,后来因心脏病辞世,他是我的好朋友——牛友。
小妹
1993年4月15日
译书累,以后就别译了,你不习惯一个人译而我这还没译什么的,却很喜欢译书那种累,用的是另外的脑子。
第一部分情书(2)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4月20日 )
小妹:
收到来信后,颇为高兴,不知怎的最近常常想到你,你来信说也在想,可能是种感应吧。当然我不会气功,但我相信精神的感应。北京这几天热得像夏天,上海则多雨。我想天气阴凉也许有助于你的健康。早要给你写信,但这些日子有外事活动,人不免有些疲倦,就拖了下来,我希望你下次信中告诉我收信的日子。
你的翻译搞完了没有?搞好了,请即寄来,这样我可以在空时给你推敲。我最近写了《 哀悼约翰·黑塞 》的文章,已寄给“笔会”,不知能否刊出,你如看《 文汇报 》希注意。希望你把《 断章残句 》写下去,我觉得很有意思的。
你以为我真是个傻瓜,会把你的信都抖搂到报上去,上一次是因为许多人问起你,所以我才这样做的。事实上你的观众是不会忘掉你的。我以有你这样的妹妹骄傲。现在我们的信中多了悄悄话,那我就不会如此“mu淘成”( 杭州土话:类似“十三点”“二百五”的意思 )。
我每天五点就起来,写稿读书,到11时看报,下午睡一觉就不用脑子了。但医生说用脑的人可以延长寿命,但愿如此。
医院对你的关注,显然是为了治好你的病,所以你一切照他的话做就好了,但你不用着急,病既来了,就安之若素,等它病好了再说,我患了几十年的高血压病,现在基本血压正常,也没有冠心病,惟一的经验就是配合大夫的治疗,我希望你也如此。
等着你的信,你能亲亲我吗?
亦
1993年4月20日上午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4月21日 )
小妹,我真幸运,竟在一天里收到你两封信,昨天清晨,我刚寄出了一封信,到近午时报纸来,带到你16日发的信到了下午你17日的信又随着晚报来了。你看我会有多高兴。
你不记得你那封信里写了什么,那就不知道好了,否则会引起烦恼,人又何必活得如此累呢?但我还是感谢你在这封信上及你致宗江信上的话。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空空的心上,多了个可以时时想念的人,你也可以有说悄悄话的人,世上还有这样舒心的事吗?你高兴说就说,你高兴怎样说就怎样说。这样我们可以得到心理的平衡,但谁也不欠谁的。你说对吗?心原有个空的地方,平时是容纳一些事情,一旦又变空了,不免难受,现在又充实了,我感谢你给我的信任。
最近,读完了一本《 海上花列传 》,除了重新温习了一遍苏州话外,就是为那时的人活得这样累而揪心。看看他们的一团糟的生活,我们现代人当感到满意了。你知道我这两天在读什么?我读《 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 》( 从1949写到1965 ),很有趣,使我知道了为什么中国有几千年封建统治的原因。至于《 西书拾锦 》我还没有重看一遍,你说错字多,那我就要看了。
想来你归置也已完成了,今后希望你真正动手写你的巨作,但中间也不妨写些短的,以换换口味。写到此一时无话了。便留着下次写吧,但我不隐瞒我对你的思念。一个人有人可想,是幸福的,谢谢你。
二哥
1993年4月21日晨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23日 )
二哥:
20日上午来信,约在23日上午10时许来到我家,该时我正约了堂弟妹去南京路精品商厦,为我小儿阿劲媳妇肚子里的小姑娘去买小衣裙。又在外边吃了荣华鸡快餐,回家时快一点了。你的信让我糊涂了,让我有些明白了,也还是糊涂些好……
我是个非常入世的人,考虑事情也很世故。可能是因为我9岁失父后就是准小当家了( 母亲有病,姐姐在外,其余家中就我一个女的了 )。我想:儿媳妇赚的钱比我儿子多,丈人丈母娘又去美国准备带新生儿,我怎么也得给我小儿子做做面子……我已习惯在家事方面庸俗了。
这两天没干什么,赵青的搞舞蹈的儿子过沪,与监制一起在家住了两宿。他拍了一部MTV,进入后期录音合成。我小女儿阿橘又不知来上海忙什么……我什么职都能辞,就是大家庭主妇这个公职可能越做越大了。小外孙女儿Jenny6月22日放假,将从洛杉矶来姥姥家。姥姥的职务是带她游泳、打网球、画画、学舞蹈……找专家呗。
波士顿的孙惠柱费春放夫妇给我寄来一沓英文资料,我查了20多个英文生字,还没明白他们寄了什么来。我大概还是回到那被我掼久了的栗子树吧。打算译好或将译文直接寄《 绿叶 》杂志,或摘译文重写一篇散文—— 像你教我的那样。
关于翻译,关于英文我都不着急,也不敢着急。我喜欢,我把它当做我的老年脑保健操,尤其有你为我把手,我不敢停泊,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不是paddle my own canoes。
拥抱你,好二哥。
小妹
1993年4月23日
我家里订了有《 文汇报 》,我仿佛看到了你的文章,刊在“笔会”右上,但此刻一点儿内容也想不起来了。别怪我轻视你的文章,是药片氯丙嗪在作怪,那药是使我变木头的,可求了好久,不许停此药,说不会变笨,只暂时木笃笃,《 断 》在继续写或整理( 以前胡乱写在小本上 )。
第一部分情书(3)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23日 )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