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芳如慌忙用手遮蔽着脖子,道:“怕是昨晚被蚊子咬到了。”其实她知道是殷寞寒刚才弄上的,心底在暗骂他够恶劣的了。
“不对呀,那红点母指大的印,怎么会是蚊子所伤,快让我看看,得上些药才行了。不好会弄得全身长满,那可不好了。”苏儿急着。
“不用了,等会就会散去的,你不要打扰我了,我可要睡了。”程芳如打发她。
“啊,公主。”苏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心动魄地叫。“是不是王爷弄的?昨晚你们可是同床共枕了一晚!你和王爷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什么那个了,我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程芳如扮无知,事实上她对昨晚也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记得,为什么你刚才说‘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话。”苏儿不太相信,嘟着嘴问。
程芳如实在招架不住,只当没听到,闭上眼在装睡。她心底有太多的思绪,不知道殷寞寒是否是为了这个躯体已不是处女而发的脾气,他是否会伤怀,会嫉恨。在现实面前,将会怎么处置她这个不是处女的身体?再感觉身体,在经过刚才的一场争吵,现在软绵绵困倦,或者是昨晚喝太多的原故,并没有觉得那里痛或不舒服。
到底昨晚有无发生了性爱关系呢?她在苏儿离开后,又做了些什么羞赧的举动?殷寞寒又怎样的行为?程芳如发现自己开始关注起他的感想来,非常想知道在经过昨晚的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第二十二章 失落感
更新时间【炫|书|网】2010…8…21 20:50:44 字数:3074
一连几天,殷寞寒再没有出现在程芳如屋里,她本不是爱到处走动的人,被困在起初居不外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苦了一房屋里的丫头们。
今天,季艳姻来访过,说殷寞寒这几天夜里都在她们几个的房中走动,但是心情并不好,眉宇间总是有些微谈愁。
他伤了脸的事,已被公开,但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伤到的。现在伤口已痊愈,也没有留下疤,饭后谈论也就平息了下来。
听完季艳姻的话,程芳如感到解脱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失落些什么呢?自己也无从知道。她发现自己开始有意无意间关注着殷寞寒的动态,心底竟有些许期盼他能来起初居,却又不愿他来,心情堪是茅盾!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药?可令她掴到的伤口,在几天内就痊愈!
是夜,程芳如因白天季艳姻来访说的话无法入眠。窗外的月光只有半边在斜挂,漆黑的夜空没有星点,月亮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孤单只影,来到这个时空也有个把月了,她第一次感到身在异世的凄怆。
此时苏儿已睡去,百无聊赖之际,拿出了这几天新设计的衬衣,一件白色圆领长腿衬,衬衫是按她的腰身尺寸缝制的,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妙嫚的身段。除此外,她还让苏儿在衣服的前面背面绣上懒羊羊和美羊羊的图案。这两只可爱的羊被她构画出来时,苏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程芳如说那是两只很有名的羊!苏儿不相信,说在她们辽阔的大草原上从来没生长过长得这么像人的羊。羊羊有四只腿,而这两只羊却只有两只腿。一只羊长得怪丑的,一只又长比自己的公主还要美!而程芳如只笑不答。
殷寞寒说不让她穿上那些怪异的衣服,现在她就要穿着这件自己的作品外出。穿上苏儿缝制的白布鞋,拿了张凳子,轻巧地踏上了窗边。殷寞寒控制了她的自由,并不能关得上她。窗外是一块绿茵草地,草间种着一簇簇花海,程芳如跳到屋檐下后,沿着墙边,走到了起初居右面,站在石子路上,远远地看到一班被殷寞寒派柱的卫士站着一丝不动。吐吐舌头,心想,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那里忠纪守规地工作,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时,不知会懊恼得成什么样子。本想去找杨思思聊上几句,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和与自己找茬的人聊天,应该会不算太沉闷。但是,她又担心怕会碰到殷寞寒。季艳姻也说了,这几天他都在她们几个房里走动,听她的语气殷寞寒去得最多的肯定不会是她那里,如果是,她就不会到起初居来阐述殷寞寒这几天的动向了。
正想着不知到那里去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琴声悠扬,清脆动听!
程芳如好奇地沿着琴声走去,在将近琴声的屋子时,却又听到从另一个地方传来一阵箫声,清润的箫声配着悠扬的琴声,似是在合奏着一曲美妙的恋曲。此音波深深地吸引着程芳如探索,她已许久没听过动荡人心的音乐了。向琴声的屋子走去,屋子的围墙爬满蔷薇花,一朵朵花蕊,一簇簇绿叶!
程芳如扒着墙角,踮起脚尖,向墙里偷窃。
美丽的庭院里只坐着一个长发女子,女子面前是一台抚琴。女子正在聚精会神地挥动着手指弹奏着乐器。程芳如听得心潮澎湃,深深地被女子优雅的弹奏动作吸引了心神。加上远处传来的箫笛声,令人听了荡气回肠,乐不思蜀。
一曲停罢,程芳如脑袋才开始了正常运转。因是夜色朦胧,对院子里弹琴的女子看得并不清晰,可据她所知,这王府里就只有吴玉兰的琴棋书画出名,不用猜,此处必是吴玉兰居所了。
想着,兴志一来,走到门口处,敲击着门把。里面听到了敲门声,惊慌失措地问:“谁?”
“玉兰,是我,大王妃。”程芳如如实报上名来。
里面传来了匆促的脚步声,接着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吴玉兰一脸惊异地望着来人,不置信地问:“王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是被王爷禁足在起初居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程芳如笑道:“不可以吗?”
“王妃见笑了,怎么不可以,请进来吧。”吴玉兰见程芳如笑意盈盈的,也就不担忧了。
走到了院里,程芳如并没有向屋里走去,只在琴旁的一张凳子上坐下。
轻叹着道:“我是被你的琴声吸引过来的,你的弹奏出神入化,令人陶醉不已。”
吴玉兰也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微笑着道:“只是一点皮毛,怎敢让王妃称赞。”
“只是一点皮毛就已经令我神魂颠倒了,你真是大厉害了。”程芳如赞叹地说。
“那有,我只是闲来解闷,让王妃见笑了。”吴玉兰还是谦恭地说。
“现在在此时此地此刻也是解闷吗?”程芳如问。
“是啊,睡不着。”吴玉兰低头。
“我刚才在听你的琴声时,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箫声,那是从那里来的。”程芳如好奇地问。
吴玉兰听到程芳如的疑问,惊慌地抬头说:“不清楚,王府这么大,我又刚来乍到,这府里住着什么人,玉兰还不大清楚。”
“是吗,在我听来,你们一个琴一个箫,似是配合奏响,很是悦耳动听的。”
“那是巧合,是我先听到他的悠扬的箫声,才配着他的乐调一起弹奏的。很抱歉,把你引来了。”吴玉兰解释道。
听到她一说,心想,也对,搞音乐的人,当听到可共鸣的乐章时,会很自然地配合上。因笑嘻嘻着说:“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们俩合奏引着我来呢,我也是睡不着,才出来的,被困了几天,也实在郁闷,能够与你谈些话,我是很开心的。”
“王妃是让王爷解禁出来的吗?王爷不生你的气了?”吴玉兰疑惑地问。
“不是,是我偷跑出来的,我从房屋的后窗跳出来的。”程芳如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