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相大人,波希米亚人已经开始进攻我们了,您建立堡垒的计划可能无法实施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对付他们?”焦急万分的埃布尔伯爵大人也顾不得问候,直截了当的向阿若德询问道。
“确实,我们现在极为被动,波希米亚人以骑兵为主,机动性比我们要强的多,他们可以不断掠夺我们的村庄城镇,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而我们要寻找他们决战却并非容易的事情。”阿若德很明白这些带有游牧民族性质的部族特点,如果不能寻找到决战的时机和合适地点,就算是聚集再多的士兵也无法获胜。
“难道我们只能如胆小如鼠之辈只能缩在城堡中,却无所作为的看着他们掠夺盘剥我们的领地?我要保卫我父辈世代居住的土地,哪怕血溅当场也在所不惜。”这时候廷臣中有人出言反对道,阿若德转过身看见一个长着一头末梢卷曲褐色长发,胡须浓密,身体强壮的骑士走了出来,他大声的对阿若德斥责道。
“这位是?”阿若德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骑士,于是出言询问道。
“这是瓦尔克男爵的儿子,有冠军骑士美称的安德鲁爵士。”埃布尔伯爵对阿若德介绍道。
“愿意为您效劳,摄政埃布尔伯爵大人。”冠军骑士安德鲁冲着埃布尔伯爵鞠了一躬,他的双眼充满了骄傲,在抬起头的一瞬间阿若德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而他并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位冠军骑士的。
“安德鲁爵士你有什么应对波希米亚人的好办法吗?”从内心里讲埃布尔伯爵也不想缩在城堡中被动挨打,谁愿意在城堡中看着自己的领地被可恶的波希米亚人燃烧殆尽,在今后的日子中被人唾骂为懦夫无能之辈,贵族和封臣们的质疑会让他颜面尽失。
“尊贵的摄政埃布尔伯爵大人,我是不懂的什么策略,什么时机,当我在骑士比武场上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勇猛无畏的作战,用剑,用长矛,甚至用拳头击败敌人,将他打趴在地上再也抬不起头。”冠军骑士安德鲁爵士抬起头,先是看着坐在领主座椅旁边座椅的摄政埃布尔伯爵,在用激烈言语演讲的过程中背对向伯爵,面对着站在大厅中的其他廷臣们,不可否认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讲感染了许多廷臣。
“没错,说的好安德鲁爵士,我们支持你。”廷臣中许多人高举起自己的拳头,发出内心的呐喊,避战可不是中世纪的贵族们的作风,此时的文化氛围赞赏安德鲁爵士这种勇猛无畏,甚至是鲁莽的战士。
“安德鲁爵士请允许我打断您的话,当我们手中的人马不足对方一半,并且敌人的骑兵数量远远多于我们的时候,我们难道也要去主动发起攻击吗?”阿若德反问这位激情演讲的骑士。
“那又如何,我们至少还有一半人马,这就足够了,进攻,进攻,再进攻。”安德鲁爵士握紧双拳高高举起,大声的高呼道,他的声音在大厅拱形的屋顶下回荡着,顿时廷臣们都跺着脚应和着。
“阿若德。”这时候埃布尔伯爵冲着阿若德神招招手,阿若德走上台阶俯下身,聆听埃布尔伯爵的话语。
“情况有些不对劲,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还是坚持原先的计划,恐怕廷臣和贵族们都不会同意的。”
“是有些奇怪,安德鲁爵士并非是廷臣却被放了进来,恐怕是有人想要逼迫我们出战。”阿若德转过身看着群情激昂的廷臣们,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毫无疑问他可以打赌那绝对是没有出席的劳齐茨伯爵。
“乒乒~~~肃静。”埃布尔伯爵拿起身旁代表了权威的手杖,在地面上用力磕了磕,激动的廷臣们这才平息下来,见到人们都恢复了平静,埃布尔伯爵接着说道,“阿若德宫相还有话说。”
“尊敬的各位忠诚的廷臣们,我理解大家迫切希望赶走入侵者的心情,我,梅克伦堡伯爵,梅森公国的宫相会亲自引领一支军队,前去迎战可恶的波希米亚人,为了保卫我们尊敬的梅森公爵大人的领地,为了保卫各位尊敬的封臣们的利益和土地,就算是浴血奋战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因此公爵大人忠诚的廷臣们,我的朋友们,这场战斗绝非我一个人能够完成的,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把你们的借给我,在上帝和圣母荣光之下,胜利必将属于我们,为了梅森公国我们伟大的母亲~~~~。”阿若德站在台阶之上,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双手时而握拳放在胸口,时而张开手掌伸出手指就像是在指责入侵者,时而再次握紧拳头放在身前,时而面色凝重激动,在迫于无奈之下阿若德无耻的剽窃了元首的演讲,而效果是明显的,从未见过这种演讲方式的廷臣们在震惊之下,完全的被倾倒了,他们再次发出欢呼,不过这一次是为了阿若德。(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偏箱车
演讲是成功的,出乎冠军骑士安德鲁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阿若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反而用比自己更加煽动性的演讲博得了贵族们好感,也许阿若德的这种演讲在后世崇拜元首的人看来极为拙劣,但是应对中世纪的贵族们则是足够了,既然不能够反抗潮流,那么就顺势而为,这是政治的最基本的原则。
“成功的演说宫相大人,不过我们该如何面对城堡外的波希米亚人。”当廷臣们都散去之后,如释重负的埃布尔伯爵将一杯葡萄酒递给阿若德,酒杯中的红葡萄酒如血液般红润,阿若德盯着酒杯面上的这一层红色,仿佛看见了无辜将士们的鲜血在流淌,上位者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可以夺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因为鲁莽的冠军骑士安德鲁的逼迫,所以阿若德不得不采取更为激烈的手段。
“我们需要马。”阿若德没有喝酒,他只是握着酒杯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应对波希米亚人的方法。
“马,当然,不过我们的战马可不是波希米亚人的对手。”埃布尔伯爵同意阿若德的建议,不过谁都知道波希米亚人的领土更加适合养马,尤其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不,我的意思是包括驮马在内的一切马匹都要动员起来。”阿若德知道埃布尔伯爵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摆摆手,接着对伯爵说道。“还有将工匠们集合起来,我要打造一支新式的武器,用来对抗波希米亚人。”
“驮马和工匠?”埃布尔伯爵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阿若德,他不明白这之间到底有何联系,不过还是签署了命令满足阿若德的一切要求。
阿若德所想到的是对付波希米亚骑兵的一种武器,是的,这种在明朝时代著名的大将戚继光使用过的偏箱车,当遭遇敌人骑兵进攻的时候,将驮马拉着的笨重的箱车首尾环形扣在一起,士兵们在战车阵中防御。骑兵的恐怖之处在于不可阻挡的冲击力量。以及士兵们毫无遮掩物体所产生的恐惧心理。当数百匹蹦跳的战马向士兵们冲过来的时候,士兵们会本能的转身逃走,而不愿意用手中的长矛对准那些大畜生,当然如果是阿若德那一支用严苛军纪和训练维系的部队还能够抵挡一阵子。偏箱车却可以为士兵们提供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庇护所。让他们可以有防御的阵地。而对方的骑兵如果想要进攻里面的对手,就只能跳跃过车阵,这势必使得骑兵的杀伤力大大消弱。
不过偏箱车是完全被动防御的阵法。如果要彻底击溃敌人却需要远程武器的支持,可是中世纪的远程武器不外乎弓和弩,阿若德只能够希望埃布尔伯爵能够为他提供尽量多的弓弩,可是仅仅靠弓弩是不够的,想要打垮波希米亚人的可怕骑兵部队必须要有更加可怕的武器。
“阿若德我刚刚来到城堡听说了今天在宫廷会议上的事情了,你真的决定却对付波希米亚人?”当阿若德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的时候,温德尔男爵正等候在哪里,虽说温德尔男爵帮助梅森堡重新训练着军营中的军士,但是他十分清楚在目前的梅森公国并不具备同波希米亚人野战的实力,因此担心的对阿若德询问道。
“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安德鲁已经把贵族们的情绪煽动起来,如果我不能掌控势头的话,就更加的被动了。”阿若德一屁股坐在一张木椅上,他听说劳齐茨伯爵的部队龟缩在城堡中,任由波希米亚人烧毁自己领地中的城镇村庄,而不派遣一兵一卒。
“那么你想到好办法了吗?你不是总是有办法的吗?”温德尔男爵此时也只能寄望于阿若德那奇迹般的脑袋,似乎从哪里冒出来的主意总是能够解决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