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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上)、罪奴子(1 / 2)

序上、罪奴子

“冬子啊,这次小景可就托付给你了,他脾气不好又任性,要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多担待,一定要给我管住了他,不许他出去胡闹,听见没?”

“是,下奴明白。”

“我已经交代他父亲了,这周末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带回来,你也尽快想办法给他安排个由头呆在你身边。也就把他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还能放点心。”

“是,谢太爷抬举,下奴一定尽力。”

谢冬躬身从太爷的书房里退出来,直到退出了门又关好,这才转身,悄无声息各司其职的家奴们见了他大多视若无睹,只偶尔几个着赭色长衫的停下脚步朝他微微低头,然后小步迅速离去。

在谢家,罪奴以及……被恩赦却无主的罪奴之后才会着赭衣。

而他谢冬,也不过仅比赭衣贱奴高一等罢了。

在谢家之外,他被认为是美州S大学商学院最年轻的博士、刚刚回国的着名商学专家、国内最高学府华深大学的特聘教授;而在谢家之内,他不过是个受了重恩认了主的罪奴之子。

当年,他的母亲本是为谢家打理一处别庄的管事,谁曾想他那体弱多病又与母亲百般恩爱的父亲竟染了赌瘾,还利用母亲的职权偷偷挪用了主家的财产,后来更是畏罪而逃,于是一家三口被绑回主宅讯问。

谢冬依旧记得那个晚上,那时他刚十岁,父母唤他“阿仔”。

本来,像他母亲这个级别的家奴,子弟可以在六七岁时经过选拔后进教导所统一分科学习。不过他父母恩爱,父亲又多病,母亲想着这辈子只有自己这一子,便特意求了主家赏下恩典,允他不必早早与父母分离,跟着母亲直接接管这个别庄便是。

这份恩典曾让庄里的其它家奴都无比艳羡,在这个没有主子的别庄里他便如同小霸王。然而一夜之间,他便从人人羡慕的“少管事”沦为了所有人都不耻的逃奴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家重规矩,只收押了他的父母,倒未曾迁怒于他。只是,接管别庄的恩典自然收回去了,他便被命进教导所受训。可就在他经过测试被选入前途最好的商科第一天,主宅出生的那些家奴子弟——那些出身比他好却落选了商科的孩子——因为妒忌,在他拿着行李去商科宿舍的路上截了他。

那些孩子自小在主宅生在主宅长,自然畏惧家奴的规矩,只凭着人多去抢他的行李,故意弄得他的衣物散了一地,还嘲弄羞辱他与他的父母。

他一直在庄园长大,那里大多是没什么地位的粗使成年家奴,和没资格被选入教导所、或者落选了的童奴,他与那些童奴在一起想来是一呼百应受惯了奉承的,谁敢动他一根手指?而熬到此时的他本就急着母亲被收押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已生生忍了许多天的白眼和冷语,被那些孩子们一激便失控了。

于是,凭着一副好身板和憋了多日的气,他打退了带头的几个孩子,同时却也引来了教导所的管事。

整个谢家都知道,主宅是全天下最重规矩的地方,便是少爷们动手打架也逃不过一顿家法,何况是家奴、还是罪奴之子?

他当场就被按在地上重重打了四十板子打了个半死,清退了进入商科的资格,然后断水断食地在教导所门口示众了半日,最后被扔进了父母所在的牢房。

父母都已受过刑,父亲病弱,当即便没了,母亲正一身伤地记挂着他,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这一下见他如此模样便忍不住搂着他痛哭。

牢里的一个小管事不耐烦地过来呵斥,这本也寻常,不料那小管事偏爱他这副相貌姿态,兼之他被送进来时这小管事便知这母子二人永无翻身之日,竟张狂地从他母亲身上扯起他,要拿他泄欲。

父亲已去,自己又犯了大错落在这牢里,母亲疯了一般地朝那管事叩头求那管事留自己一命直至昏过去,那管事却只顾撕扯他的衣服。

一时的懵然后,他又捶又咬地反抗那管事,却也没换得那小管事的丝毫怜悯,反而胡乱撕了一块他的赭色囚衣堵了嘴,将他狠狠按在地上。

本就只剩了半条命的他几乎奄奄一息,实在反抗不得,可就在那小管事解了裤子的一刻,这边的动静引来一个衣衫华贵的小男孩。

谢礼诚跑出来玩耍,因为好奇,跑来了这用来关押罪奴等待定罪处置的小楼。

那小管事见了谢礼诚,吓得连裤子也没顾得上提便丢开他跪了,瑟瑟发抖地请罪问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才知道,原来这男孩是家主之孙、少主嫡子、七孙少爷谢礼诚。

谢礼诚当时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他抬头看去时,谢礼诚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只觉自己狼狈丢脸,哪怕早已又吓又痛浑浑噩噩,也还是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那小管事没听谢礼诚应声,不由偷偷抬眼,然后立马便哆哆嗦嗦地伸手狠狠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

他的额头被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只觉从额头到脊背、臀腿都一片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才找回神智。

那小少爷大冬天的手里不知为何拿着把收起来的折扇,拍了拍那小管事的手,示意管事放手,饶有兴趣地问:“你叫什么?”

他想要抬头,却又被管事按住,只能看得到视线范围内精致干净的鞋子。

谢礼诚再次用折扇敲了小管事的手,小管事忙松开他,谄媚地对谢礼诚道:“回七孙少爷,这狗东西……”

谁知谢礼诚没等小管事说完便是一脚:“谁许你说话的?我问的是他。”

他恍惚间抬头,只觉得看不清面孔的小少爷格外高高在上,动了动嘴唇,却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小少爷歪着脑袋看了他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扔给他:“喏,吃了就不痛了。”

若是平常,他定不会吃旁人扔在地上的东西,可……他今日实在被那小管事吓狠了,而小管事对着这小少爷又那般战战兢兢,他咬牙捡起落在地上那个东西,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是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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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呀。”小少爷催促。

他不过犹豫了一下,小管事已低声呵斥,他忙胡乱把糖纸拆开,把糖塞进嘴里。感受到舌尖的甜味,他的眼睛却愈发模糊起来——对之前的他来说,糖果根本算不上什么太珍贵的东西。可变故陡生,明明才陷入地狱几天,他却似乎已经不知有多久都没有尝过这样的甜意了。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小少爷显然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也没嫌他脏,弯腰像是摸自己的宠物一般摸了摸他的头。

直到此时,谢礼诚身后一直不语的少年才为难开口:“少爷,他是罪奴之后,自己又犯了错,怎么能……”

谢礼诚起身看向身后的少年,神色依旧是孩童的天真,说出的话却并不单纯和善:“掌嘴。”

少年低头,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不敢多说什么了。

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少爷已经重新低头看他:“今天立冬,以后你就叫谢冬好了。”

于是,他从此成了谢礼诚的人。

其实多年以后,当谢冬回忆起那个印象深刻的场景时便已明白,自己的主人绝非宽仁慈善之人。若非自己那时年龄尚小,之前的日子又过得单纯简单,自己早就该明白这一点的。而主人那时选中自己,只不过自己与他身边唯唯诺诺的小奴隶们不同罢了。

主人不喜欢那些早已被驯服的“无趣”奴隶,喜欢的是自己驯服奴隶的过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自己只不过恰好是主人选中的,用来驯服的拿一个。

“冬先生?冬先生!”

谢冬被人扯了扯袖子,才发现自己居然就在太爷的书房门口跑了神,忙往旁边避开两步,看向喊他的人。

那是个主宅伺候的普通公奴:“七少爷已经回来了,让您在这里候着。”

谢冬点头道谢,等那人走后束手站了。

只不过听到主人让自己候着的消息而已,便已额角开始渐渐冒汗。

另一边,谢礼诚正穿着十分休闲的运动服下了车,双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地往太爷这边走来。

整个人同这规规矩矩的大宅格格不入。

早在谢礼诚的身影倒映着出现在地板的瞬间谢冬便已深深低下头去,谢礼诚却还是注意到了跟这主宅里所有下人一般无二谢冬,走到他跟前时停了一下。

谢冬忙跪了下去,额头几乎贴着谢礼诚的裤子。谢礼诚却没说什么,只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便抬脚走了。

这一声便让谢冬又是一颤,俯下身去额头贴着地板。哪怕谢礼诚已经进了太爷的书房关了门,他却还是一动不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了书房,谢礼诚总算收了玩世不恭的神色,却也没像谢家所有子弟一般双手垂在腿侧躬身问候长辈,只从兜里抽出来,有些懒散地绕到桌后的家主父亲谢昀臻身后,轻轻给已经退位的前家主谢昀臻捏了捏肩:“爷爷,孙儿回来了。”

本来还绷着黑脸的谢昀箴顿时笑开,起身忙握了谢礼诚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细细看了一番:“瘦了,黑了。你又不会照顾自己,又不要服侍的人跟着,是成心要爷爷心疼?”

谢礼诚顺势扶了谢昀箴的手臂哭笑不得:“……这还不到半年呢爷爷,我吃得好睡得好,哪里能瘦了?爷爷,孙儿从小就去哪都一大群人跟着,实在是烦,想出去透透气而已。您看,您一喊我我不就回来了么?”

“是是是,你一向最听爷爷话了,不然爷爷怎么也最疼你?”谢昀箴起身,由着谢礼诚扶着自己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连他颠倒黑白也不提了:“不爱让一群人跟着就算了,只是你身边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吧?小冬子可是你当初自己要的,这么多年了你也没要过别人,我看……就还让他伺候吧。”

虽然谢礼诚插科打诨地将爷爷第一次派人给他传话让他回家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月的事糊弄过去了,但他心里知道,爷爷既然让已经忙得团团转的家主亲自出马把自己“抓”回来,肯定不会再轻易放自己单独出门,只得应了。

谢昀箴笑眯眯地拍了拍谢礼诚,当即让人传谢冬进屋。

“当初你放着好好地共建校不上,偏要跑到隔着海的那乌糟地方去……就知道你是去胡闹的。”谢昀臻还不知谢冬就在门外候着,本想趁这空当数落谢礼诚两句。不过谢冬一进屋,他便不在家奴面前落孙儿的面子了。

谢冬恭恭敬敬地低头进来,先跪了下去才膝行几步靠近祖孙二人,俯身行礼:“下奴叩见主人,叩见太爷。”

谢昀臻等他行完礼才开口:“好在冬子倒是性子稳重老成,学了些东西,如今在外头也是有声名的人物了。这次让他跟着你,不许再一个人跑出去让爷爷担心了。”

谢礼诚挑眉看向谢冬,嘴里却答谢昀臻的话道:“您居然还找人管着我,孙儿就让爷爷这么不放心啊?”

随着谢礼诚的话音,伏在地上始终不敢起身的谢冬一凛,仔细看去还轻微地颤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昀箴笑而不语,打发风尘仆仆的谢礼诚回去收拾。

谢冬朝谢昀臻叩了个头,仍旧不敢起身,膝行跟着谢冬出门。

“不会走了?”出了书房走了没两步,谢礼诚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努力跟上自己的谢冬嘲讽。

已经许久不曾膝行的谢冬动作一顿,狠狠叩头:“下奴该死,谢主人准下奴起身。”

谢礼诚这才重新抬步,谢冬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主宅占地广大,谢昀臻的院子距谢礼诚的还有一段距离,谢礼诚来时便吩咐送自己回来的家奴在院外等着,此时直接上了车,吩咐回自己院子。

谢礼诚没说让谢冬上车,谢冬也不敢自作主张,本准备跟着车跑——主宅内车速有限制,他也不是没被谢礼诚为难、不许他上车随行过。

只是这次去接谢礼诚的司机不是谢礼诚用惯的,没这点默契,见谢冬跟着谢礼诚一起出来,便想着等谢冬上车,因此迟迟没动。

谢冬心下知道不好,忙拼命使眼色让司机开车,司机这才发动车子,缓缓开动,见谢礼诚不曾说什么,便继续往前开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1、唯一的本分便是伺候得主人舒心

到了谢礼诚的院子,谢礼诚不慌不忙地下车,开车的家奴便告退后将车开走了。谢礼诚看了眼后面,没见谢冬,也不等他,便在院子里公奴的服侍下进屋了。

谢礼诚一路走一路将衣服随手扔得满地都是,丙拾柒和丁贰两个公奴跟着他一路捡起叠好,放在一旁的篓里等负责洗衣的公奴来收。

进了浴室,一向不爱泡澡的谢礼诚开了淋浴,让热水从头发上淋下,让热水带走自己一路上的疲惫。

他这边头发刚湿,谢冬便在门口求见了。谢礼诚没答,谢冬只得在门外跪候。

等谢礼诚冲够了穿着浴袍出来,谢冬已经调整好呼吸,只剩脸色还稍有些运动过量后的红。

“我们谢大教授果然金贵了。”谢礼诚一边擦头发,一边笑道。

谢冬膝行跟上:“下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谢礼诚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翘起腿,脚似乎无意间踢到了谢冬垂下的头,却也没调整位置:“不知道谢大教授准备怎么管我啊?”

“下奴不敢!”谢冬竟有种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落下来的感觉。自从他知道见到谢礼诚后便时时等着谢礼诚的刁难,他知道,方才的跟车跑只不过开胃小菜而已。谢冬弯腰叩头,额头扎扎实实地磕在地上,不过一下便泛了红:“下奴只不过是主人养的一条狗而已,如何敢‘管’主人!”

谢礼诚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把毛巾扔给一旁侍立的丙拾柒,闭了眼靠在靠背上享受着家奴帮他擦头发的服务,脚随意踏着谢冬的脑袋。

不得不说,小时候一时兴起要来的谢冬还真给了自己不少惊喜——

当初自己嫌家里让他上的共建校各种牵扯太多才要跑到美州那远郊去上学,自然,谢冬和几个近侍公奴都要跟着伺候。谁知他上了一年多才好不容易看上个学姐,追了人家半个多学期,才听到她亲口对谢冬说她喜欢的是谢冬,只不过把自己的追求当成接近谢冬的途径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当时他对那学姐也仅仅是有好感而已,也还是气个半死。

当天回去,他便借酒要了谢冬。不想,谢冬的滋味儿竟真很合他的胃口。

后来,本就无意学业的他混了五年多本科都没毕业,又腻了谢冬承欢时半死不活的模样,索性一个人跑回来在各地玩了半年。

直到爷爷谢昀臻下了最后通牒让父亲抓人,谢礼诚这才忙自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他才知道谢冬已经顺利地直接拿到了博士学位,回来进了华深做特聘教授。

啧,之前倒真是小看他了。

谢冬的头被谢礼诚踩在地上,他刚才没来得及侧头,此时额头和鼻子被压得着实有些痛,呼吸也不大顺畅,可他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的那点不驯和野性,早就在服侍谢礼诚的那些年中被一点点磨平了。况且……主人这次扔下他独自离去的那一刻,他本就该是个死人了。若非主人专门留了话让自己继续学业,自己早该扔下做到一半的重量级论文草草结束求学生涯去寻找主人,然后以服侍不力等名义刑求杖毙。

主人虽待他并不温柔,但就那么一点点让他还能在外算个人的施舍,就足够让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彻底沦陷,将主人放在了心上最柔软之处。

可也正因如此,心里几乎每一刻都在痛,如含砂的蚌一般。

或许……等痛得麻木了,就好了吧。只可惜自己的鲜血淋漓怕是磨不成那珍珠……

丙拾柒帮谢礼诚擦干头发,取了梳子来帮他梳头。谢礼诚随他伺候,摸出手机在狐朋狗友们的群里冒了个泡,顿时炸出一群人来。

不过谢家七少无心,发完消息便按灭了屏幕随它响去,伸手要了梳子,让丙拾柒退下去了。

“你是准备让我去当你学生么?”谢礼诚终于开恩收回脚,抬手自己梳头,还让丁贰捧了块小方镜来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冬忙回道:“回主人,下奴万不敢做主人的老师。若是主人愿意……下奴愿让出位置,做主人的助教。主人放心,一应杂事皆由下奴来做,绝不敢劳动主人。”

谢礼诚自己都觉得好笑,用梳子挑起谢冬的下巴:“哟,给我让位置?这份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怎么,这是胆子大了,讽刺我?”

谢冬要叩头请罪,谢礼诚却不放手,他只得尽力垂眼让自己显得温驯、再温驯:“下奴万万不敢,求主人明鉴!”

谢礼诚自然知道他不敢,可偏偏喜欢看他为了自己焦急惶恐的模样,仍笑道:“哦?不敢?那就的确是这么想了?”

谢冬从前在他身边时便常受他刁难,有时谢礼诚仅是吓唬他一番,可有时又会有稀奇古怪的法子惩治他,他完全摸不到规律,便每次都不敢心存侥幸,只觉惶然:“下奴真的不敢!但既让主人误解,便是下奴的罪过,但请主人责罚。”

谢礼诚见他眼里的畏惧简直要溢出来便已经满意了,却仍端着架势,梳齿自他下巴慢慢往上。谢礼诚这几年都闷在书房赶研究,肤色比幼时白皙许多,这一路谢礼诚不过稍稍用了些力,便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小白脸儿,怪不得那么招人。”谢礼诚嘲了一句,梳齿停在谢冬眼眶下。

谢冬克制住自己想要躲避的本能,努力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怕谢礼诚将梳齿捅进自己眼睛,有些僵硬地赔笑:“下奴知错,求主人给下奴几天时间,下奴定然晒黑些……”

谢礼诚笑笑,梳子从他眉骨掠过:“那可不敢,听说谢大教授如今可是极受欢迎的,怎么能随便晒黑呢?再说……你白不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谢冬刚因为梳子离开了自己眼眶而稍稍松了口气,谢礼诚的手便又像是知道他最怕什么一般停在他眼角。

“下奴唯一的本分便是伺候得主人舒心,主人看下奴如何顺眼下奴便扮成如何模样,还请主人示下。”

谢礼诚听着这话倒是顺耳,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暂时算是放过了他,随手把梳子扔进他怀里:“这张嘴今日倒是不错。我要歇了,进来伺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2、七少的手艺

谢礼诚进了卧室,将床上的薄毯扯开钻进去,闭着眼指了指床尾:“捏脚。”

“是。”谢冬轻手轻脚地跪上床,先将自己的手搓热了,才娴熟地按摩起来。

他这手可是专门学过的,便是这半年来都未用,也还是相当熟练。

见谢礼诚困倦,谢冬便没挑那些容易痛的穴位强行推拿,只以放松助眠的手法慢慢帮谢礼诚疏散。

在他熟练的按摩下,谢礼诚很快便睡着了。

谢冬听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心下大石落地,却也不敢停下动作,只又稍稍放轻了力度,助他安眠。

此时正是半下午,并非平日里谢礼诚午睡时间,因此不过睡了一个多小时谢礼诚便醒了。

睁眼,谢礼诚只觉浑身轻松。见谢冬仍跪在床尾,低眉顺眼地给自己捏脸,谢礼诚心情大好:“行了。”

谢冬停下手,下床跪好。

他在谢礼诚的卧室向来是没资格站着的。

谢礼诚伸了个懒腰,掀开毯子起身,踩着拖鞋拖着步子往隔壁书房去了,谢冬乖觉地膝行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了书房,谢礼诚在门口将一排开关噼里啪啦地打开,屋中顿时灯光通明,照亮了整间屋子。

这可以算是谢礼诚院中最大的一间房间。进门左侧除了各种设备的电源开关外还有个硕大的机箱,皆是这些设备的控制器。往里是一排排的外设展柜,再往里是两个并排的小隔间,一间被设置了各个机位的摄像头,另一间则是一间小小的录音棚。进门后右侧是个占了整整一堵墙的显示屏,旁边便是谢礼诚平常坐惯了的宽大书桌。

这书桌有正常书桌的三张大,成半圆形将谢礼诚的椅子围在正中。谢礼诚最常用的屏幕、键盘等都在中间,左手是另外几个错落的显示器,右手的桌面则散落着各种电子零件与工具,仿佛是个工作台。

谢冬垂着头有几分紧张地跟着进来,无声吞咽了两下,只盼主人别记起他。

这间屋里唯有谢礼诚的电脑常年不关,谢礼诚放松地把自己摔进电竞椅,输入密码进了自己的电脑账户。

“脱。”谢礼诚一边依次点开自己常用的几个软件界面查看,一边吩咐。

谢冬的身体早已记住了这幅场景下的淫靡往事,谢礼诚不过一个字扔过来他身上便已开始慢慢热起来。可他到底羞耻,解开衣扣的手微微颤抖。

谢礼诚并没看他,也不曾催促,只手指灵活地在纯黑色的终端界面上敲着。敲了半天,见右下角弹出来个群里的视频通话邀请,他才将最后几个要敲的按键敲下去,然后接受了邀请。

“七少,是七少!”

“七爷回来了?”

“七爷不是早回来了吗?不过不在本地而已。”

“真是难得七少终于露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礼诚靠着椅背,任视频通话中有些嘈杂的声音经过音响的放大环绕在书房中,目光落在谢冬身上,仿佛无声催促。

屋中这套音响质量太好,连那边不知哪位少爷正在开车,隐约的街道声都能听得分明,就如同……自己被置身于人声喧闹的大街上。

感觉到谢礼诚的目光,谢冬不敢再拖延,咬着牙迅速将身上的衣裳脱得精光,再驯服不过地恭谨跪着任谢礼诚打量。

等他脱完衣服,谢礼诚才应了一声:“我回主宅了。”

顿时,那边又是一阵阵嘈杂,“七少请客!”“七爷什么时候出来玩?”之类的响成一片。

谢礼诚嘴角带笑,却不客气地伸手轻敲了两下夹在显示器侧面的麦克风,对面的人声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了各人所处环境的噪声。

“想玩什么?”谢礼诚似乎兴致一般,脚在地上轻蹬,连座位一同转向右侧的工作台。摄像头跟着他的动作也向右转了转,可惜位置所限只能拍到他的侧脸,倒是将他手上的零件与焊笔拍了进去。

“玩什么还不随七少的意思?七少这是又要出山了?”刚刚被谢礼诚警告过,这帮少爷们不敢再一起大呼小叫,便只有跟谢礼诚关系最近的江家五少江黎明开口道。

“半年了,你们有什么新鲜的?”谢礼诚没答后一句话,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江五笑着奉承:“新鲜的这不是在您七少手里吗?”

“甭来这套。我这是留着自己玩的,你们少打我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可惜了七少您的手艺吗?”

谢礼诚手上动作不停,嗤笑一声:“你们聊吧。”

那边这才又渐渐热闹起来,商量到底勾谢礼诚去玩什么。

谢礼诚只顾自己手上的各种散碎零件,既不搭他们的话也不管赤身裸体的谢冬。直等他手上渐渐成型一块小小的电路板,他才活动了下稍有些酸的脖子,回头看向摄像头:“还是竹迹先小聚一回吧,周五晚七点,能来的都来。”

今日周二,谢礼诚方才在众人口中听得有两个还在外地处理家事。这群里的十来个人都是自小跟他玩惯了的,半年多未见还真有些怀念了,算着给他们两天时间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回来,便索性将聚会定在了周五。

听得那边大家应下,谢礼诚就打了个招呼将视频关了,拉开工作台右手的抽屉翻找了片刻,拿出来个很久之前自己做的正二十面体,拆开活动的连接处将电路板固定在其中,又重新合上“盖子”,丢给谢冬。

谢冬听他翻找的声音便绷紧了精神,见他扔过来个东西便忙伸手接了,双手捧着高举在头顶。

“自己消消毒,放进去。”谢礼诚靠上椅背休息,没说放进哪里,谢冬却心知肚明。

“是。”谢冬无二话,叩头应是,去取了消毒的东西将小半个拳头大的玲珑多面体细细消过毒,然后分开双腿,将下身展示一般朝谢礼诚张开。

谢礼诚从工作台上摸了个小巧的遥控器,按了两下,便有架精致的飞行器不知从哪飞起来,悬停在谢冬腿间,立时,占了一整面墙的显示屏上便将那处显示得一清二楚,包括最细微的褶皱。

谢冬脸色涨红,多面体刚碰到入口处便僵住了。谢礼诚倒是没看显示屏,只悠闲地看着他,手里还摆弄着那个小巧的遥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3、家事

谢礼诚不曾出声催促,可谢冬缓了片刻,还是压下所有的羞耻,重新动作起来。

他一只手捏着那个多面体,另一只手慢慢往后穴中探了一指,抽插了几下痛觉稍减后便加了第二指。待两只手指抽插阻力渐小,里面渐湿,他便将两根食指插进去,用力向两边扯开,将多面体顺着穴口一点点推进去。

疼自然是疼的。半年这处未被进入过,单是方才第一只手指进去时他便要痛疯了。可谢礼诚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前两根手指的扩张能给主人新鲜感,他敢放慢动作让自己缓缓,但若是让主人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扩张……主人向来不是有耐心的人。

谢冬一面随时调整多面体进入的角度,尽量不让自己后穴被划出血,一面小心注意着谢礼诚的姿势以防自己的主人不耐烦,等终于将整个都吞入穴内已是一身的冷汗。

谢礼诚看着在自己耐心耗尽之前亲手做的东西就已消失在谢冬体内,将飞行器与遥控都收了起来,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

谢冬见他忙完了,忙也恢复跪姿准备膝行跟谢礼诚一同离开,不想不知怎么触动了多面体内的机关,他刚一动,后穴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弄得他腿一软,重新跌坐回去,同一个地方便又是一阵刺痛。

“爽不爽?”谢礼诚已经从桌后走出来,路过他身边时停下脚步,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谢冬一颤,忍着已渐渐熟悉的刺痛勉强跪好:“回主人,下奴……爽。”

谢礼诚笑了笑:“走,吃饭了。”

谢冬膝行跟着谢礼诚出来,还没走到餐厅丙拾柒便上前禀道,家主到了,召谢礼诚去一同用膳。

谢礼诚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回头吩咐谢冬更衣,自己也在丙拾柒和丁贰的服侍下换了更为庄重的常服,带着谢冬去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家奴过来传话,说是家主与太爷叫他一起去主屋吃,谢礼诚无聊地应了一声,换了能出门的常服,又让谢冬披了件长袍,一起出门。

家主谢昕向来看谢礼诚不大顺眼,只是在父亲谢昀臻眼皮下忍着,这回他接了父亲的令去抓人,前脚他刚到后脚就听家奴说谢礼诚已经回了主宅,他忙又匆匆赶回来。只觉得如同被亲生儿子遛了一圈,暗骂谢礼诚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今见谢礼诚虽说衣饰规矩,神色却仍是吊儿郎当的,脸当即放了下来:“逆子,还不向太爷请罪!”

谢礼诚却像是看不见谢昕冒火的目光,懒洋洋地跟祖父与父亲问了个安,便没事人一般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昕刚要斥责,谢昀臻便已清咳了一声:“怒伤肝。怒后不可便食,阿昕你若不想吃便先回去休息吧。”

谢昕没想到,谢礼诚如此胡闹老父居然还纵容他,却也不能在众家奴面前轻易跟退位才不久的老父吵架,只得忍下,赔笑认错。

然而,气氛仍旧冰冷。三人身后侍立的私奴与厅中服侍的公奴都如履薄冰,唯有太爷谢昀臻与谢礼诚旁若无人吃得香,连家主谢昕都觉得自己要消化不良了。

饭后,谢昕刚要跟谢礼诚算账,谢昀臻又道“食后不可发怒”,说谢昕舟车劳顿,打发他去休息。谢昕只得青着脸,向老父告罪离开。

家主走后,谢昀臻拉着谢礼诚散步:“小七……当初硬逼着你父亲娶了你母亲是我想错了,可他们那一辈是他们那一辈的恩怨,你毕竟是小辈,可不要存心跟你父亲赌气,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谢礼诚抱着谢昀臻的手臂一副乖巧模样:“爷爷您这是说什么,您看孙儿这模样,哪里有那么大的气性?况且父亲与母亲各自安好,孙儿也有爷爷疼爱,还有什么气可赌啊?”

谢昀臻苦笑:“如今爷爷尚健在,能替你说话,等过几年爷爷走了,你……”

谢礼诚却不许他接着说,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不许胡说!您自然是长命百岁,可得护到我父亲退休,到时候孙儿也成婚生子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孙儿便跟爷爷一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谢家,也只有谢礼诚敢对谢昀臻动手动脚的。谢昀臻哭笑不得,扯下他的手横眉:“你这才是胡说!你知道让我护着你,你就不管你的儿孙了?”

“嘿嘿,那孙儿便不要儿孙,孙儿谁也不管,反正到时候是要陪着爷爷的。”谢礼诚索性当了泼皮无赖。

谢昀臻也只得叹气。

当年谢昕年轻时一心爱上前一任夫人顾一,谢昀臻虽不满,倒也不觉得娶个平民男子有何不可,便放纵他们成了亲。谁知那男子第一次便是被谢昕强逼,后来虚与委蛇不过想要报复,一连害了三个谢昕妾侍的孩儿,还私下对谢昕用药,要他断子绝孙权柄旁落。

可惜那人虽是个聪明的,却到底姜是老的辣,在谢家对家主嫡子动手脚的事很快被谢昀臻察觉。谢昀臻活得通透,念他屈辱生恨,这事是自家儿子的错,便让二人和离,将顾一远送他乡,调理好了谢昕的身体另为谢昕择了妻,便是如今的家主夫人,出身四家之首中严家的二房长女。

谁料谢昕一面念念不忘那顾一,时而要寻他回来想法子打动他,时而又由爱生恨,要找到他折磨泄愤。谢昀臻只觉得可笑,自然不许他生事。

谢昕在这一点上倒是执着,眼见身为家主的父亲不准,便装作打消了寻顾一的念头,安生娶了严家女,又纳妾生子。谢昀臻只以为他被伤了心,多情些罢了,倒也不怎么严厉拘束。可谢昕整整装了十余年,直等到谢昀臻早已放下戒心,对顾一的消息封锁得不那么严了,才突然出手将人弄回身边弄死了。

谢昀臻再秉持公心,也不至于因此绝了父子情,况且……这些年看下来,不论性情,也就是谢昕公事处理得最妥帖。

到最后也只能轻轻放下。

只是从此之后,谢昕再没近过之前被拿来当做挡箭牌的严家女的身,严家女又恐谢家迁怒自己拢不住丈夫不肯和离。到最后,谢昀臻也只得随他们去,只做主另置了别业安置严家女,两人分开各过各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4、出身低贱

爷孙两个散过步,谢礼诚才回自己院子。一进屋,谢冬便不必他吩咐,主动重新把长袍脱下来恢复了赤裸。

谢礼诚心情略有些低落,懒得找茬,也没找到发作谢冬的借口,扫了他一眼便又回了书房。

中间,谢冬还送了两次水果。皆是去了皮与核的,又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用小叉子叉着。见谢冬伺候得这般仔细小心,谢礼诚便也没刻意挑刺。

直到晚上,谢礼诚让谢冬伺候着泡了脚,喝了惯喝的牛奶,洗漱完上了床才又起了兴致:“我给你当助教吧。你明天有课么?”

谢冬恭敬地跪在谢礼诚床前,闻言躬身答:“这……回主人,下奴明日第三、四节有课,十点到十二点半;另外下午四点有一门实践课。”

谢礼诚“嗯”了一声,拉开被子又吩咐:“明早八点叫我起来,赶得上么?”

谢冬本欲关灯退出去,闻言忙转身再次答:“可以,从住宅出发到学校大约二十分钟车程。主人今日刚回来,若是明日想晚些起,下奴可以与旁人换节课。”

谢礼诚勾勾嘴角:“那我若是日日都不想起,你上午的课便不上了么?”

谢冬仍是平静地恭恭敬敬道:“是。下奴自然以服侍主人为先。”

谢礼诚一挑眉,反而心里有些痒,盯着他瞧了半天,突然道:“去拿你的漱口杯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冬莫名,也不敢问,应了句是便去卫生间把自己的漱口杯拿了过来。

这杯子比通常喝水的杯子小一些,谢礼诚看了看觉得大小还算合适,便摸出手机吩咐道:“既然谢大教授这么说,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不是?明天的课既然不急,谢老师就晚些睡吧——你不是说今儿给你的玩具很爽么,饭前我关了,怕是让谢老师失望了吧?我现在便给你开了,今晚好好玩,随便射,明早就当你的饮料了。”

谢冬无声地长长呼出口气,恭敬应是。

谢礼诚一抖薄被躺下。谢冬膝行关了灯,正要摸黑出门,黑暗中谢礼诚又开口了:“要是不够一杯……明早赏你旁的。留下侍夜吧,明早八点。不过之前可别吵醒我。”

谢冬跪伏在地,趁着夜色攥紧了拳,轻声应是。

他担心自己这边有动静会影响谢礼诚睡觉,生生熬到谢礼诚呼吸渐渐平稳了才开始动作。

刚才谢礼诚说那东西有开关,他才明白过来这一晚上那东西再没让自己刺痛的缘故,可谢礼诚打开了开关,那东西却始终仍毫无反应,让他一头雾水。只是谢礼诚既然说让他好好玩那东西,他连用手给自己高潮都不敢,只得回想下午的动作,慢慢琢磨那东西的规律。

正当他反复由下午分腿而坐跪起来,那东西却仍是毫无动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谢大教授原来这么喜欢给人看你那洞?平日倒真是委屈了。”

谢冬正专注于后穴里的那小东西,猛然间被一吓,不由一下子缩紧了后穴,却不想正是这一瞬间,比下午厉害得多的刺痛袭来,让他一时间实在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啊……呃……”

——痛呼到一半,他便想起了主人“不过之前可别吵醒我”的话,忙又将声音吞回喉间。

可这刺痛绵延不绝,数次想张口请罪,却又唯恐出口的只有痛哼,额头紧紧按在地上,想要挺过这波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松,宝贝儿。”谢礼诚等了片刻,见他半天了仍没一点动静,便知道他的处境不妙:“那玩意儿有压力感应,你越夹它它越放电厉害。”

谢冬浑身是汗,听了谢礼诚的话才反应过来,咬着牙强迫自己将紧缩着的后穴慢慢松开,好容易那剧痛才稍轻。

“下奴该死,打扰主人睡眠,请主人责罚。”稍一缓过来,谢冬便立时跪得规规矩矩地请罪。

谢礼诚声音轻松:“现在你出去也是谢家的脸面,就不罚你上面那张嘴了。自己找时间领二十臀板吧。我这回可真要睡了,你可小心点哦。”

“谢主人赏罚。下奴绝不敢再出声。”

之后,谢礼诚果然睡得很沉,谢冬却被折磨得脸色苍白。

第二日早八点,谢冬准时钻进谢礼诚的被子里,照从前的规矩灵活地含了谢礼诚的分身舔弄。

谢礼诚在他的伺候下迷迷糊糊地醒来,习惯性地伸手扯着他的头发动了几下,射在他口中。

直到这时谢礼诚才真正清醒了。他神清气爽地睁开眼,只见谢冬已张口跪在他一扭头便能看到的地方,让他检视。

谢礼诚刚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心情不错,直接让他咽了。谢冬咽下去,又再次张口让谢礼诚检查,得了谢礼诚一声“嗯”才服侍谢礼诚起床。

谢礼诚刚起身,谢冬已捧起漱口杯,继续请他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满满一杯浊液,谢礼诚笑笑,在床边坐下:“喝吧。”

谢冬应是,在谢礼诚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地喝着。

即使不是第一次,谢冬依旧被口中的腥臊味道搅得恶心不已,好几次都差一点呕出声来,可他是绝不敢一口气灌下去的……直到杯中空了,谢冬才觉绝处逢生,将杯子倒过来亮给谢礼诚。

“看来谢大教授很喜欢啊,今晚继续吧。”谢礼诚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向卫生间走去。

谢冬用手捂住嘴,片刻后才止住反胃的感觉,忙膝行跟上去,匆匆应是。

好在丙拾柒与丁贰已经为谢礼诚准备好洗漱的温水,等谢冬进来,二人便退了出去。

谢礼诚洗漱并不需要家奴捧着毛巾候着,谢冬进来也不必再伺候,自去旁边一角重新漱口,然后含了家奴用的药片除去口中的异味。

他含着口中发苦的药片,等谢礼诚洗漱完,跟着谢礼诚出来。只是,他还要对着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叩个头——连主人用的洗手间都要比他高贵些,为了提醒他低贱的出身,每次用过后都是要叩头谢恩的,这是他到了主人身边后学的第一条规矩。

谢礼诚自然不会等他,他叩过头,转身急急膝行跟上,服侍谢礼诚早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05、不认命

在家吃过早饭,谢礼诚带着谢冬动身出门。到了学校,时间还早,谢礼诚便跟着谢冬去了办公室。

说起来,像谢冬这样刚进校的年轻教师本不该有单独的办公室,何况S校在美州排名第一,放在华深却并不算独一份的。但谢家以他的名义出了钱,又找由头给他批了个特殊引进人才的名号,让他得到不少优待。

谢礼诚进了谢冬的办公室,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他平常的办公椅上,十分感兴趣地挨个翻动他的抽屉。

谢冬在桌前站着,犹豫了片刻要不要跪下,很快还是双膝落地。

谢礼诚翻了半天没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抬头见他已经跪了,心情大好,靠在椅背上抬脚把最后一个抽屉蹬回去,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九点四十五……再聊几句?你平常没课的时候一般干什么?”

“回主人,没有学生来找的时候看看文献,或者备课、写东西。”

“都比伺候我轻松吧?”谢礼诚百无聊赖地敲着谢冬的办公桌笑道。

谢冬脸色紧张起来:“下奴不敢!下奴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敢——”

没等他说完,谢礼诚便法外开恩地点拨道:“真可惜。你若是现在才跪,一会儿上课时就能好好地玩你的小玩具了。”

闻言,谢冬背上一阵战栗。他深深俯身:“多谢主人开恩……”

这次,他没有节外生枝地表忠心,言不由衷地说自己愿随主人心意玩弄——万一被主人认为是巧言令色,怕是真会那么对他。

谢礼诚正要开口,便听到有人敲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了谢冬一眼,谢冬没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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