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2)

“庄主,昨儿又有一拨五人闯上了山,按您吩咐,已给排上了号,移到厢房安置着。”

花落点点头,按着太阳穴轻揉。

“多少个了?”

“从一一到十七了。”

好家伙,来翻墙灭庄的小混混们好多啊。

自打新庄建成,每天总有几个不怕死的,来找花落报仇。报什么仇?来给他们的父兄要解药呗,年年供奉,任是哪个散匪庄子也不愿意啊,吃到嘴的骨头,谁愿意吐肉。

更别提,这回新宫主一上任,就让他们先孝敬银两建庄子,孝敬少了的那几家,纷纷晚给了一个月的药,疼得小匪头死去活来。

以前的忘忧宫不好找,这回的花云庄可就在宋城边儿上,原来里面都是娘们,听说庄主还是个不大点儿的小姑娘,一定好拿捏!

于是就有这么一批不怕死的赶着来送死。

“挑年轻相貌好的留着,其余的劝几句,废了武功,好好送下山。”

年轻……相貌好……这是要干什么?

“自然是当我的男宠。”花落打了个哈欠,眼都不眨:“点了大穴,多喂药,好好养着。等攒到二十个,我统一过过目。”

说这话的第二天,二十个就攒到了,还反超了四个。

两打男宠,人人被逼着穿上了一身粉衣服,好吃好喝好伺候,面容白净,亭亭玉立。都是挑的长得好的。阿夏说,要不挑,人数早就破百了。

男宠们这是第一次见着传说中的庄主,没想到这样漂亮,一身红衣,霸气又妩媚。有几个甚至脸红了。更有几个色眯眯的,心中荡漾,由于武功不敌,只好收敛些许。

花落将他们一个个从头看到脚,有个胆大的忍不住开口:“那个什么,庄主,我们哥儿几个来也来了,不敌你们,被抓也认了,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要将我们关一辈子?”

花落瞟了瞟那个先说话的,不语。

阿夏朗声上前:“十三,不得无礼!你们是庄主选的男宠!以后就是庄主的人!每日里就负责貌美如花,好生将养,庄主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少说话!庄主最讨厌话多的人!”

听了她的话,下面众女子皆掩面而笑。庄主早同她们说过,这灵雀剑谱练到最后一步,要找男人帮忙。现今挑了这多男子让她们选,还都一个个长得不错,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男宠?

听了这话,从一一到二十四,面上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其中有人偷偷看了看花落,甚至春心荡漾,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赶快受了她的宠。

嗯,虽说男宠这两个字有些难听,可是既然对方是这么一个漂亮女子……也不是不能忍……不!是绝对不能忍!必须让她宠!

“庄主。”门外阿春走进:“安大公子带着一个女子来了。”

哦,大哥。带着大嫂,是来恭贺我新婚大喜的吗?

瞧见两人进门,花落好奇的打量起那个一身绿衣的女子。怎么,不是大嫂?

安怀瞧着满堂的粉衣男子,微微蹙眉:“这都是……”

“我的男宠。”花落似乎特别满意“男宠”的称呼:“大哥,你来是为了喝我的喜酒的吗?你瞧,爹爹去了,我也没赶回去哭上一场。这会儿还办红事,真是不孝。”

宋城那场喜事,办得轰轰烈烈,街闻巷知。死了的沈大少,被活人抱着灵牌,成了亲。据说还是抢亲,跟他成亲的,就是将他刺死的。这……这都什么事儿啊。

“落落。我早说过,绿衣有错,我带她来,任你处置。”

听闻安怀的话,那女子凄然一笑,并不看花落,情意绵绵死死盯着安怀,安怀不为所动,也不朝她看上一眼,抬头看着花落:“落落,这是绿衣。”

花落“哦”了一声,仿佛在细细琢磨什么,片刻问:“听说你会模仿众人之声?”

“是。”绿衣这会儿转过头来,抬眸看着花落。

自己要是她,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辈子,不能够了。

她的眼中蓄满泪水,影影婆娑,望着高高在上的花落。

花落并未在意,仿佛关注点在另外一件事上:“你害我九叔的时候,说什么来的?”

绿衣想了想,说:“我在屋外,用沈仙的声音交代下人,说务要斩草除根,不留疑点,免她怀疑。”

“你说。”

说什么?绿衣不解,想了想,终于明白,开口:“务要斩草除根,不留疑点,免她怀疑。”

沈仙的声音自她口中说出,真正一点不差。花落心头一动,默然不语。片刻,又轻声说:“叫落落。”

绿衣得意的望向身边的安怀,他只望着花落,眼中说不清是繁杂,还是伤痛。绿衣心中宣泄出一种报复的快感,用沈仙最深情的声音,一遍遍叫着:“落落,落落,落落……”

众人眼见着一个女子竟出男人之声,稀奇万分,纷纷朝绿衣看。猛然间红光一间,一个鬼魅似的身影带着杀气逼近,绿影一闪,白光又一闪,“啊”的一声尖叫。

再看时,安怀脸色发白,绿衣慌忙捂着他的一支胳膊,手上已被他流出的血染红。她不知是吓的还是怎的,脸更是白得骇人,一双眼睛却发着炙热的光。

花落仍坐上位,轻轻掸掸身上的大红喜服。

众人悄悄打量她神色,她若有所思。自打那女子学了什么沈仙说话,庄主就仿佛进入一个游离状态,特别的心不在焉。不然,凭庄主出手,这一剑怎么还会让人躲过。

绿衣撕开自己衣服,帮安怀缠着受伤的手臂,一双手动作利索,又抖得频繁:“你……你为什么救我?”她问。眼泪先下来。

“你是我属下。做错了事,我自然要罚你。”这一剑刺得不轻,安怀微微蹙眉:“可是若要杀你,别人也杀不得。”

绿衣“哇”的一声大哭,身子如风中枯叶一般抖得厉害:“我……我没想这样的……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即使那天骗了你,我也不是就想代替她……我想尽法子,想让她回到你身边……只要你高兴,我就……”

“我知道。”安怀轻轻拉住她的手臂:“我都知道。”话没说完,绿衣向地上栽去。

见她无力至此,嘴角鲜血流出,安怀大异,将她头搂起,让她半躺在自己怀中,封住她周身要穴,将真气朝她背后灌去:“傻子,你服了什么药?”

“我就想问问你……那晚……你后来,后悔……后悔不后悔?”绿衣眼见着不行,她睁大双眼,看着安怀。

“不后悔。我不后悔。”安怀收了力,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多年前,这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破烂的绿色衣服,在街边模仿着各种动物叫,面前放着一个瓦罐,里面,零零散散,稀疏几个铜子儿。

后来,小姑娘长大了,一招一式刻苦练武,说,楼主,我要当楼里最好的刺客,给你赚多多的钱。

绿衣,绿衣。

他轻轻唤她。

绿衣含着一缕笑,慢慢合了眼。

能死在他怀里,这样真好。

大厅中一片寂然,花云庄中皆是女子,瞧见绿衣为情所致,不免唏嘘。

不过……新庄刚建成就有人死于厅中……庄主一定大怒……所有人向花落看去。

花落眼神飘渺,还是那样心不在焉。

后来,望着安怀抱着绿衣走远的背影,她终于出声:“真叫人伤感。”

第二天,花落带着沈仙的灵牌,下了山。她说,两个人去故地重游,回忆一番。阿夏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只说,看着姑娘们好好练武,照顾好我的男宠们。

三个月后,花落回庄。周身干净清爽,那块灵牌也怎么去的,怎么回来,连个磕碰都没有。谁也不知她去了哪儿,只见她带了好些茶叶回来,还带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看起来相当桀骜不驯,翻身下马,便朝庄主大声嚷嚷:“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领你的情!”

“我也没叫你领情啊,表姐。”花落朝自己屋里走,对着阿夏指指后面的女子:“这是我表姐,好好伺候,什么要求都答应。”

被带来的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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