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2)

“行。”花落站起身来:“凡事善始善终,有因有果。我去看看秦远,他乖乖闭眼,以前的事,就再也不提。那些庄子的麻烦,我也不去找。为将来自己……积积福。”

花落说完,脸上微微一红。自己怎么想的,差点说为孩子积福。肯定是见安容和大嫂都怀了身孕,自己多想了。

多想不多想……将来和沈仙也会有孩子。想到此处,她的脸更红了,心头荡起一丝喜意。

“这就对了!”花老九见她想明白,高兴得直拍手:“去吧,五山见他不行了,这几日看得松,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五指金山大法下的秦远,挺了这多天,实属不易。

第一天,下的是颈椎那根桦木。季桓亲手下的。点了他周身大穴,将他四肢绑在十字架上,牢牢抻紧,抻得他双脚离地,麻得失去知觉。

那根尖尖的木头一寸寸被钉进自己后背,从脖子一点点,到后脊,到尾骨,秦远即使被点着穴,四肢也不受控制的疯狂颤动,带得铁链子哗哗作响。

正对面的桌上,供奉着五山真人的灵位。香烛飘渺。

第二天,秦远的左腿进了一根。灵位多出一个,七师兄的。

第三天,右腿。灵位多出两个,四师兄和五师兄。

第四天,双臂。灵位多出一排,都是季桓的弟子,当初装成皇上暗卫的那些。

季桓看着血快流干的秦远,对他说,七师兄固然有过,但不像你这般丧心病狂,亲手弑师。他失踪后,我们在他屋中找到多年前你孝敬师父的银炭。点在一处狭小库房,半个时辰,关在里面的狗就死了。

死的时候不声不响,周身无伤。

“你就为的是一失书?你挖好了通道等师父下葬后去偷?”季桓问他。见他不说话,季桓又说:“你家人现下的处境,你想不想知道?”

秦远咬着牙开口:“那通道不是我挖的,附骨香也不是我下的。我只不过是……害了师父,抬棺进洞时顺手拿了一失书。”

季桓不再追问,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因你畏罪潜逃,皇上判你满门抄斩——清明执刑。”

门后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季桓关了门,交代看守的弟子,这两顿人参汤喝完,就不用喂了。这几天光买人参就花了数万两银子,喂这狼心狗肺吃了,太不值。

花落去那会儿,正值两个看守换着轮班睡觉,远远几颗石子点了睡穴了事。如今再出手,可不是禅婆寺前打曲鸣那会儿,没轻没重,还需沈仙帮忙。

秦远半昏迷中,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细细打量,睁眼,见是个蒙着面的瘦小青年,眼中光芒一闪,强张了半天口,终于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救我?”

“是。”那人答。

秦远颓然一笑,急缓了几口气,慢慢说道:“我已不行,手动不了,写不下来,你帮我给沈将军传口信。”

“沈将军?”那人眉毛一挑。

“就说,当年花云庄之事,秦府留有他的报呈。若不救下秦府,皇上得之,自思其果。”

对面的人愣了一愣,秦远说了这样长一句话,紧着喘气,怕他没记住,想再说一遍,却怎么也缓不上那口气,连眼都慢慢睁不开。

“报呈在何处?”那人问。

还好,是个明白人,自己昔日手下,有此明白人物,看来秦府有救。秦远欣慰至极,觉得天不绝人,激动异常。

“秦府正厅所悬牌匾之后……不成……你再找太子妃,让她去太子那里翻找……”他疲惫至极,再也说不出一字,急促的喘着气,双眼不断翻白。

血已流干,药又不续,本就命悬一线,此时再加心中激动,秦远心跳加速,头脑一片懵然,神魂已离地三尺。

“正厅牌匾之后,沈将军,花云庄。”那人重复一遍,眉目深锁,眼中一片焦急,似是等不急马上就要去找那所谓的报呈为何物。见秦远将死未死,又眼中戏谑一现,扇扇他的脸,掐掐他的人中,将他弄睁眼。

“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秦远抬眼望去,瞧着那人将面罩摘下,眼中一片惶恐,气喘得愈加急烈,浑身抖个不停。“白七……白……”

白七的一笑,冷艳至极,寒意至极:“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死了会不会……也重生。”

心中大喜又大悲,满升起的希望转眼成空,家人再救不得,秦远瞪大双眼,说不出话。眼中绝望渐渐归隐成平静,他垂下头,咽了最后一口气。

花落等了一会儿,见他口鼻再无气息,确定他是死了,又低声重复一遍:“花云庄,沈将军,报呈。”

到底是……什么报呈?

她转身时,腿趔趄了一下。在原地站了片刻,她深深吸了口气。

她好像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56、秦少侠风采无边(十六)

火后清点人数,花云庄三百四十七口尽数服诛。庄中已彻查;憾无剑谱。呈药丸七百零三颗;火药一千五十九筒,兵器三十车;金银珠宝共计四十七万两。龙飞凤舞的字后;是一个牢牢的印章,沈将军的大名;赫然在目。

深黑的夜,秦府人去楼空;几处门窗残破;散落下来的木棱窗纸;呼啦啦响在风中;分外狰狞。

花落坐在牌匾下椅子中;手中字条来回看了数十遍,直到每个字都背下来,印在心上。

三百四十七口。

她嘿嘿一笑。绕了个大弯子,原来是沈将军。

还是为了那剑谱。

她将那字条对折再对折,捏在手中。唯恐看错,打开对着月光再看。外头的风吹进,字条在风中颤几下,待风停了,还在颤。

颤着也将它叠整齐了,放在胸前贴身衣服里。秦府的大厅隐没在黑暗中,花落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安静、无声、沉默。她不去看,她知道那是她爹,她十几个叔叔,她一庄子的姑婶阿姨。

她将耳边的碎发朝后捋捋,将带在脸上的面罩绑紧些,抻了抻胳膊,纵身一跃,从窗户一闪,窜入夜色。

将军府她来过一次,那次,她找了七八间屋子,后来顺着药味儿,找到了躺在床上的沈仙。

那会儿他正在跟小厮美滋滋议论曾多少姑娘喜欢他,勾引他,她点了那小厮在原地,本想给他来两下,看了他的伤处,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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