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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有些事,我已经替你和十三弟打算了。但话我还是要说到,如果你已经想清楚了下面的路该怎么走,就最好别再想着回头,不然……谁也不能留你。”
没有给我一个正脸,就上了马车。
四爷就这样来了,又走了。我开始一遍遍的想着他说的话,如果是别人,总有些话是顺口说出来的。可既然是他,那每一个字都是含了深意的。他说不会亏了我,已经替我和胤祥做好了打算。他替我们打算了什么呢?又会做什么事,回报我?而且,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提到思浣呢。
现在是夺嫡的关键时期,又到了韩龙啸和沁薇大婚的时候,他的“深意”和这些有关吗?
夜,很黑,很冷,很静。
惊噩耗痛疑参半 两兄弟怒仇戴天
我站起身,望着马车消失在转角。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谁也不能留你”,这个“谁”,除了胤禛自己,还代表着谁呢?他到底替我和胤祥打算了什么,难道他马上要有什么动作,要用这些话稳住胤祥。他说我帮了他,我到底帮了他什么呢。是指我劝胤祥和思浣圆房的事吗,如果指的就是这个,那胤禛对思浣就不会只是情意这么简单了。他好像在顾虑着什么,我让胤祥和思浣圆房打消了胤禛的顾虑。这个顾虑究竟是什么呢。这一切的疑问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我到底是谁的人。从以前的种种迹象来看,我是八爷派到胤祥身边的,这一点好像不难想到。这一点,胤祥知道,胤禛肯定也知道,就连康熙好像也知道。可他们为什么全都按兵不动,而且,我究竟是不是八爷的人,这一点我已经开始怀疑了。八爷从来没露过面,和十爷的几次见面也不能完全说明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就是,我来到胤祥身边,一定是有目的的。可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下意识的冲马车离开的方向一喊,可马车早已没了踪影。回京第一次见到胤禛,不禁想起了草赛花。我知道胤禛不会愿意和人提起他,而且他也一定知道了是我让他损失了一员猛将。我无意追问过多,只想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姓杨。可连他自己都应不记得自己的姓名,还有谁会知道呢,他的一切,谁在乎呢。
“怎么刚才不问呢,人走了,才开口?”,一个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不愿同别人谈起草赛花,就像我不愿同别人谈起胤祥,虽然这两种感觉不一样。可我最不喜http://www。345wx。com欢的,就是同胤祥谈起草赛花。
“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觉得胤祥是在故意挑衅,抬脚要走。
“你又想起他了?你一直都想着他,对吗?”
“你有那么多人可以想,我有一个都不行吗?”,我不喜http://www。345wx。com欢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对草赛花也不公平,他好像成了被我利用的工具,可听到胤祥那样说,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我头也不回的走进去,胤祥一个人站在外面,他也同我一样,觉得风很冷,夜很寂吗?
一晃又是一个月,我依然用这种似冷战非冷战的态度对待府中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他。我已经学会刻意的去保护自己了,总想让自己躲开一切。不管别人感受,不论是非人情,我保护了自己就好。
虽然“春困”折磨的我总是很晚才起,可今天早早地醒来。既然老天有此安排,不如出去赏赏景也好。
很久没来花园了,里面的花花草草多少有些陌生。可看到它们还是能很快想到一些人,一些事。某年某月某日,我和谁一起站在这里,谈了些什么。每当有了这样的回忆,我都会很快的打断自己。
正走着,老远看到一个身影,记得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帘时就是如同这春日一般的绿。她是那么纯净,那么清澈,如水一般的女孩。
“沁儿,这么早啊。”
“沁薇给额娘请安……”
“行了行了,这儿又没外人。怎么这么早自己在这儿站着啊。”
“额娘不也是一样,如今额娘身子重,怎么连彤嬷嬷也不让跟着就这么出来了。”
“连你这丫头也管起我来了。”
她低下头淡淡一笑。我们都不再说话,面对着眼前的一片桃花林。沁薇连眼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它们。
“额娘,蒙古也有桃花吗?也开得这般鲜艳,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愿离开吗?”
我的心一触,她果然还是在意,还是在伤心。哼,是啊,怎么能不在意,怎么能不伤心。我什么也说不出口,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暖了她的手很久,我才道:“这么美的桃花,只有家中才有,我的沁儿永远在家里,所以到处都是家中的桃花。”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很真切,随着片片花瓣,我看到沁薇习惯的笑容,红润的脸庞和遮不住的泪痕。
沁儿,你的婚事,阿玛和额娘都无力回天了。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是,作为你的父母,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今天这样的结局,虽说有人从中作梗,但也终是额娘一手造成的。额娘不求你的原谅,因为我连那份对原谅的渴望都没有了,对于得到原谅后的解脱我也不再看重,只希望一切纷扰都离我远些吧。
晚上,独自坐在房中,习惯性的把玩着那把折扇,不足几月,它已出现了破损,可我却无意去修,不愿让第三个人碰它。
“福晋,福晋……”,一个不太熟悉的嗓音,但很熟悉的语气。很早以前,我听过很多次的。我知道,出事了。
“站住”,是彤儿的声音,拦住了匆忙跑来的小太监。“大胆的奴才,什么了不起的事吓破了你的狗胆!在后院敢这么大呼小叫的,你们是看福晋最近身上不好没功夫管着你们,反了天不成!”
“福晋,福晋……”,小太监好像没听到彤儿的斥责,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往里跑。
“站住!来人,给我拦住这个没王法的!”
“彤儿,让他进来吧。”
“小姐,您……”
“我没事儿,大晚上的,这么吵吵闹闹的别再扰了别人。”
“是。”
“门外是谁啊,进来回话。”,我放下折扇,撑起身子,发现一个简单的动作自己竟然做的很吃力。正使着力气,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福晋,福晋……”,他还是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哭的已经变了脸色。“福晋,大格格……大格格……连人带马车,摔……摔下去了……”
彤儿紧跟着冲了进来:“你说什么?”
“今儿早上,大格格出门,连人带马车……从悬崖上……摔下去了。”
“该死的奴才,滚!”,彤儿抓住那个小太监的领子就往外扔。她知道,就算沁薇的事是真的,也是不可挽回,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我。以我现在的身子,知道这样的消息,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回来。”,我叫住了那个小太监,刚才他说的那几个字,我听到了。可那代表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准确的说是我不敢去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连人带马车摔下去了’。”
“小姐,您……您别着急啊,事情还没查清楚呢,许是他们搞错了。”
“你说,”,我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小太监,“你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沁儿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儿?”
“回福晋,听衙门的官差来说的,他们晌午在悬崖下发现的马车就是大格格早上出门坐的那辆,大格格人……”
“她人呢?”
小太监摇摇头。
“说话!摇头是什么意思!说话!”
“他们……找不到了!”
“找不到。找不到。那就是死了?”,我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也不知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小姐,不会的,不会的。要是出了事一定会在山下找到……找到尸首的,既是没找到,大格格肯定就是没事儿。”
“那她人呢?”,我突然冲彤儿吼了出来。“她人呢?啊?你告诉我,那沁儿人呢!”
“许是……许是……让……让人给救走了。”
“好一个‘许是’,好一个‘救走了’。”,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彤儿说的不是没道理,如果连人带马车从悬崖上摔下去,人肯定是活不成了,那怎么会唯独找不到沁儿的尸首呢,这事确有蹊跷。可那个最坏的可能,我也不能排除。
“你给我起来,叫上府里所有的人,出去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