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拉到门口他都没反抗,就代表他同意了,而且大厅那么多人,拉着手像什么话,我松开了手,那家伙一双眼都快眨瞎了。不禁好笑。大白天的,走在街上蒙着面,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取下墙角的一个斗笠戴上,有黑布垂下那种的。既不会惹人怀疑,也不会让我看到脸。
集市人果然不少,我却再没心思找我的“四神器”,到处去找小翻江,刚看到他,就立刻收起了眼神,怕草赛花也看到他。怎么才能跟小翻江联系又不被草赛花发现呢?
“滚开!别他妈挡我们爷的路。”
“死老头儿,滚开!爷,您请”
我和草赛花一起回头,我想,我的机会来了。
来人是谁?凤萝台碰到的那个恶霸:薛老四!
闹集市双双被抓 屡被救冤上公堂
这个薛老四就是个典型的仗势欺人的一方恶霸,而且还是那种只有拳头没有大脑的低级恶霸。这样的人,要是抓住他死穴,可就是事半功倍,经济实惠。借着他的暴脾气,利用他人多势众,总而言之一句话,欺负的就是他智商低。
“哎呦,疼,疼,肚子疼。好像是……早上吃坏了。”,我故意拖延时间,让薛老四离我们更近些再行动。很好,他们一帮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现在这个距离说的话,薛老四一定听得到。
“草兄!我都跟你说了几遍了,那个‘墨若轩’根本就是浪得虚名,一没唱功,二没坐功,而且人品败坏道德低下,到处勾引男人,你怎么还非要说她德才兼备啊,你这么捧‘墨若轩’不是明摆着跟薛四爷叫板吗?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你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草赛花一听这话,立刻扭过头来看着我,那小脑袋摇的幅度也太大了,斗笠上的黑布都飘起来了。我是故意把声音放大,让薛老四听到。记得在凤萝台,薛老四当场发飙:“我薛四爷要毁‘墨若轩’,看谁还敢捧她,爷我马上把他赶出丰台。”,现在让我来这么一嗓子,草赛花还有好日子过?
“谁?谁喊的?谁要捧‘墨若轩’?给爷站出来!”,薛老四耳朵还挺好使。
“哎呀,草兄,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你要捧‘墨若轩’就在家偷偷的捧,怎么这光天化日的就对她大夸特夸的?我就不明白了,她那么个不知廉耻的□有什么值得你可迷的?”,草赛花气的握紧了拳头。你握也白握,青天白日的,你还敢当众打我?再说,找你麻烦的已经来了。我生怕薛老四发现不了我们,声音比刚才那声更大。
“原来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儿当街放狗屁!”,老薛在我的指引之下,很快找到了我们。“是谁说要捧‘墨若轩’的?在这丰台,我薛四爷放出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招呼,就别怪这丰台小庙供不起他这尊大佛!”,话说的还挺婉转,你的狗屁话还叫圣旨?瞬间,我为我公公感到悲哀,他老人家智慧的结晶沦落的和这家伙的狗屁一个档次了。
“大头,刚才是谁说要捧‘墨若轩’的?”
“回爷的话,刚才好像是这女的说,这男的要捧‘墨若轩’。”
“好,有胆识,敢和你薛四爷叫阵。大头?”
“爷,您吩咐。”
“给我好好‘伺候’这位叫阵的爷,帮他老人家松松筋骨。今儿天黑之前,再把他老人家请出丰台。”
“爷 ,您放心。给我上!”
说着,十来个大汉跟饿了俩礼拜的狼似的,朝草赛花扑了上去。因为我在这场戏中扮演的是一个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告密者”,所以,薛老师的攻击目标中,我很庆幸自己被排除了。
十几个大汉把草赛花围在中间,一次上三四个的开始车轮战。其实我很清楚,以草赛花的功夫,就是薛老四的人一起上,一个“课间十分钟”足够解决问题,可这毕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是开表演赛的时候,旁边上百个瞧热闹的也不是他影迷。万一闹出大动静儿,惊动了官家,就算可以全身而退,以后也是难得安宁,毕竟他现在还绑架了一个皇子福晋。草赛花身形矫捷,只是一味躲闪,拳来拳挡,腿来腿接,每次都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却也没伤人过深。
我看着看着,突然恍然大悟。我还在这儿看什么擂台赛啊,又不是给我比武招亲选老公呢。趁着草赛花暂受牵制,赶紧脱身是正经。看薛老四的这帮手下,最多再缠他五分钟就集体歇菜了。
我看到小翻江躲在一个酒幌后头,探出头向我招手,赶紧朝他那方向跑。刚走了没两步,就感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力道不是很重,但也让我的后背一阵酸疼。转身一看,一把展开的折扇正在半空中转动着,“飞”回草赛花的手中。此刻,他还是深陷数人当中,拳头是一刻也没停下,但一手接住纸扇,脸一直冲着我的方向。看来,他是发现了我要逃跑,用扇子警告我一下。我知道,如果刚才那一下再往上一点,再加大些力道,我现在肯定是趴在地上,血红一片了。不能再往前跑了,可要是等他解决了那帮人,我岂不是功亏一篑。他一定发现了,今天的事,是我在故意给他找麻烦。就算不跟我计较,以后也会对我加紧防范,再想跑就更不可能了。
薛老四又加了人手,草赛花正背对着我。回身一看,可能是聚众闹事已经闹出了动静儿,两队官兵正向我们这里跑来。我赶紧招手让小翻江过来,小翻江看到我的示意,立刻跑来我面前。
“听着,我会想办法脱身,你回去告诉爷,不用为我担心,草赛花并无伤我之意。这儿不安全,你让爷赶紧回京,查清此事。听懂了吗?”,小翻江睁着一双大眼睛,冲我点头。“好,快走吧。记着,一定要劝爷回京。”,小翻江转身拐进一条小巷,立刻就没了踪影。我转身看草赛花依然是背对着我,希望刚才的一幕,他没看到。
胤祥,你一定要走。你安全了,我才放心。而且,也许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全。一定要回京,平安回京。
“住手!都给我住手!”,官差赶到了。草赛花和薛老四的手下都停了手。
“常爷!”
“哟!这不是薛四爷吗!”,看来这位官差的头儿和薛老四是“故交”啊,我就知道,他一个恶霸,想在地方称霸,怎么能没有官府在背后给他撑腰呢?
“薛四爷,怎么回事儿啊?”
“常爷,这个戴斗笠的家伙竟然在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我的手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您先制服了他,准备交给常爷您发落。”,哈,我差点儿笑出声儿 ,他还强抢民女?他被民女摸一下都浑身打颤呢,估计只有民女强抢他的份儿。
“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来人,给我锁了他!”,草兄,撒由那拉喽!,早知这么简单就了事,不如刚才和小翻江一块儿走了,估计这会儿都能见到胤祥了。
官差上前就要锁人,当然,他们也依然是炮灰,只是他们走运,我们这位草兄从来不开杀戒,只看到官差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惨叫声连连。我刚想趁乱溜了,就听见大头对薛老四说:“四爷,那个女的好像在凤萝台遇见过?对了,她就是剩下几个没走的人中的一个,四爷您还派人记住她的脸来着。”,不会吧?这还有我的事儿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先闪再说。刚要跑,“站住!”,已经被薛老四的手下围住了。“各位爷,找我……有事儿?”,大头也朝我走来:“我们没事儿,是你有事儿吧?”
“这位爷真会开玩笑,我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你跑什么?”,妈的,你一无赖还研究过犯罪心理学?“没错,就是你!那天在凤萝台,四爷说不许捧‘墨若轩’,你和一个男的,就是不走。敢和四爷叫板,今儿就让你尝尝厉害!带走!”,胤祥,亏我还一门心思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