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次她也没有忘记给伊本一些小小的贿赂:让服务员取一些合适伊本的衣服。
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的伊本,好奇地坐在她身边,眼睛东张西望,李雨谦知道对这样一个孩子而言,坐下实在是有违天性,于是她站起身,伊本也跟在她身后,在大厅走来走去。
房间的布置以巴洛克和洛可可混搭为主调,但有所简约,轻佻奢华之中也不乏思考,阴柔的深处略见阳刚。甚至,如果不是用色存在节制,李雨谦甚至不能确定这些艺术品究竟是洛可可还是巴洛克。
最吸引的是一幅画像。
一人等高的画像,不能避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的补充一句,女主的外出套装是简洁的channel风格,配上大礼帽
因为最近开始收集赫本的照片,越发觉得小套裙配上大礼帽很不错很有韵味
伊本童鞋也继续他的正太生涯,真想让他被某位大姐姐疼爱疼爱,或是……被叔叔疼爱【你可以下场睡觉了!!这是BG文!!!】
本章让一位重要的男配露了个笑脸,我很喜 欢'炫。书。网'男配哦,如果说楠竹是正在青春成长期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男二就是成熟稳重如一杯醇酒的优雅男人
男二的光芒让楠竹自惭形秽,他的完美是楠竹半辈子的压力,O(∩_∩
旧情人
一个女人,介于油画和水粉的风格,侧着身体,脸更是转过去,观众只能看见她鼻尖,虽然卷发盘起露出粉颈,以多层花边为主体的墨绿色的衣服并不过分华丽,却带着不能压制的豪华气质。
李雨谦注意到女人的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串不规则缠绕的钻石项链,极具浪漫情怀,闪耀着晶莹透亮的光芒,独特之处在于每一颗都呈现出完美的切割形状,流露奢华与迷人的气质。
但是女人却骄傲的背过身,用她的拒绝吸引着男人的注视。
伊本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好漂亮的画,图达里亚殿下最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这种风格的女人画像了。”
是吗?
这个图达里亚究竟是什么人物,为什么他会喜 欢'炫。书。网'西方画像?
李雨谦不想多思考,她觉察到的是另一件事情。
“伊本,你很喜 欢'炫。书。网'图达里亚殿下?”
伊本点点头,
李雨谦联想到他昨天的表现,再一次陷入思考中。
很明显,图达里亚是个决定政局的重要人物,他没有继承权,但是他在国民和贵族间的威信尚存,即使他生活放荡。
伊本对王子的忠诚并不影响他对图达里亚本人的崇拜,为何一个可能成为自己的主人的敌人的男人却能变成伊本的偶像?
由此看出图达里亚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也许,赛利姆会被确定为王储的最佳人选也是因为他的支持!但是赛利姆的能力并不与他得到的评价相称,至少在李雨谦的眼中,他并不具备成为王储的气度和能力。
假设图达里亚有了野心,想要再一次站在政治的舞台上,他会借用赛利姆出国的机会让赛利姆永远不能回国?
李雨谦不高估自己,同样,她也不低估任何人,凡事往最坏的方向思考,才会获得超出自己的预料的美满。
摸清图达里亚的心思也决定了自己能不能得到钱,她做了个决定:把这幅画买下!
设计师带着一架衣服出来,他的设计一直都是令人惊叹的浪漫和繁琐,虽然没有一件适合日常,可这完全不能阻碍女人们的喜 欢'炫。书。网'。
李雨谦和全世界的女人一样喜 欢'炫。书。网'繁琐得不现实的衣服,加上这一次也有了工作需要的美满借口,她从中选了几件,让设计师派人送回酒店。
而后,她走到画像前,装出刚刚看见的样子,细细地品味一番以后——
“这件礼服是哪一位大师的杰作?画中的女人带着令人惊叹的高傲和孤独,完美地展示了这个品牌的精髓。能让我和模特见面吗?”
设计师露出为难。
李雨谦也知道他不能给自己满意的答复,从事珠宝中介的她一眼看出这画完成于三十年前,那时候的妙龄红颜此刻已是优雅老妇。
“这是父亲生前收藏的一幅画,前年去世的时候,这幅画和其他东西一起移交给我。因为和家族的设计风格接近,我把画装饰在这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位画家为他的女神绘制。”
“可以给我吗?我的一位长辈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这种风格的画。”
设计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了。
“我会把这幅画和您需要的衣服都送到您的住处。”
“谢谢。”
走出店铺,李雨谦在伊本的眼中看见了满足和感激。
伊本应该会对她生出好感,不管以后是不是能利用他,至少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以后,伊本的心会倾向她。
她必须小心谨慎,在王子的身边都是些老狐狸,王子是高傲而刚愎自用,所以这些老狐狸小心地驾驭着他的傲慢,由此实现自己的目的。
忠诚这种东西从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可以为了更贵的价钱出卖原本的主人,李雨谦深知交际圈内的无情,更知道利益越大,风险越大的道理。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讨得伊本的欢心以后,自己又应该做什么?
橱窗的玻璃反射着她不安定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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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作再做下去恐怕会有些麻烦。
看伊本吃冰激凌很是认真,李雨谦却转过身,看着塞纳河边的自由艺术家们。
他们是自由的,他们根本不在乎面包,他们只要有一分钱都会拿来买炭笔和油画棒,他们自由地挥洒着激情,他们不指望自己的作品能得到梵高的待遇,更不曾想过如毕加索那样声名显赫,他们只是想书画自己的世界。
我还能像他们的洒脱吗?
李雨谦忍不住问着自己。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的问过自己,那时候她被青春的冲动鼓舞,迷恋着一个危险如刀刃的男人,被那个男人描绘的美好蒙蔽,想要跟他去他承诺的伊甸园。
结果却是无路可走,一时的激情抵不过激情的无常,最终,梦破碎了。
她记得那时候狼狈自己不敢回家,站在塞纳河边,看着走来走去的画家们,不知为何,突然间心不再流血,回到家中,母亲也不在,她径直走进房间,趴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关于这件事情,母亲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她只需要知道她的女儿回来了,她不会问女儿为什么回来。
十九岁带着伤痕回来的自己,没有哭泣,眼泪被现实蒸干,只余下嘶哑和恍然。蒙头睡了三天以后,十九岁的李雨谦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不甘心被命运打败的女人!
可惜的是现在的自己没有十九岁的觉悟,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负担,不曾想过母亲总有一天会病倒,当时的她可以因为一个眼神就跟一个认识才一个星期的男人走,现在的她却不能不顾躺在医院的母亲。
所以,她才会变得越来越世故越来越圆滑。
她需要钱,也需要安全顺利的脱身,此时,命运带着轮回的恍惚,她再一次站在了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