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母亲不会听见她的声音,她只是徒劳地说着无趣的自言自语,可惜,这一次,奇迹发生了。
母亲的手指动了。
她惊喜地再确认,母亲的手指真的动了一下。
她立刻按响了通知医护人员的警铃。
在医生们的帮助下,母亲被确定暂时恢复了意识,然而——
“把……把呼吸罩……把呼吸罩拿开……”
只有这一句话,而后,她再一次沉入深度昏迷。
不能理解的话语,母亲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要把呼吸罩拿开?
难道……
她做了一个危险而大胆的怀疑!
她明白了。
果然,自己都在做错误的事情,那在世人看来是女儿对母亲的爱的行为,竟然是错误的事情,那些爱的证明只是她为了证明名为李雨谦的自己的存在的努力,一直以来她都不能像一般人的希望那样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于是,她自私的利用了母亲,利用母亲寻找着自己活着的证明。
但这一次她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她也做了一个决定。
“医生,请把母亲的呼吸罩打开,我想她的意思应该是‘希望能够依靠自己的呼吸,走到生命结束的时刻’。”
这不是安乐死,这是尊严死,带着生命的尊严,在身体还没有变成仅仅是依靠机械的一堆细胞之前,带着生命的尊严离开世界。
这才是母亲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她,也将会在自己的世界努力,寻找自己活着的痕迹!
中东王子?
她不会输给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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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谦离开以后,赛利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离开自己习惯的土地,或许是烦躁的源泉,但是真正激起他的严重不适的,绝对不仅仅是生活细节的不同。
微笑着送走了女人,萨哈夫的脸色也有了改变。
“王子殿下,您觉得这个女人值得信任吗?”
赛利姆不明白他的意思。
萨哈夫笑了。
“王子殿下,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虽然和她只是见过两次,心中却已经有了男人对女人的好感。”
赛利姆转过头,不回答他的问题。
萨哈夫是出名的政治老手,他不想被这个老头子抓住自己的情绪。
“王子殿下是不是有些害羞了?其实有这种好感并不可耻,王子殿下作为一个发育健全的男人,对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产生男性生理本能的好感,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扼杀的情感。事实上,我是个开放的人,即使王子对男性有生理上的好感,我也能接受。”
显然,后一句话是为了缓解气氛,可赛利姆不能感受到轻松。
他确实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
在她和萨哈夫谈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自觉地追逐着她的衣领露出的一小段脖子,白皙而温润的色彩让他想到触手的温暖,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可惜她还是顺从自己的希望,把身体都包裹了,只能透过衣服勾勒的线条想象她的曲线。
那一瞬间,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言语后悔。
如果没有说出“请你着装庄重”这样的话,她是不是会像巴黎女人一样,穿着露出更多皮肤的裙装?
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对女人有好感的正常的男人。
但当这份好感被萨哈夫指破的时候,他又有了羞愧。
“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他以刻意的抱怨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萨哈夫笑了。
“是的,王子殿下,她确实是个轻浮的女人。她非 常(炫…书…网)能干,也贪财,我邀请她成为您在巴黎的生活的协助,一方面是为了让王子更加顺利得到真实的眼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您明白,西方女人的本质是多么的贪婪、无耻!”
(“这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但是也是个迷恋金钱的女人,”)
风俗习惯的不一样早就必须被承认,可是赛利姆不能接受萨哈夫对她的评价。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萨哈夫所说的贪婪!
但是赛利姆不反驳,萨哈夫是得到父亲信任的重臣,图达里亚和母亲也希望他在巴黎期间能处处倚重萨哈夫,所以,即使心中不同意,他还是必须装出倾听的样子。
“既然她是个贪心的女人,您又——”
萨哈夫露出的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
“王子殿下,您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是需求最旺盛的时期。但王室的人是不能和那些不干净的人交往的,所以,如果身体有了需求,可以向您的近侍提出,也可以让我协助解决。当然,为您在巴黎逗留期间准备一个固定的对象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果您对这个女人有更深一步了解的欲望……只是价钱的谈判,不存在任何麻烦。”
“可是——”
赛利姆不明白萨哈夫为何可以如此冷酷。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开始的时候提到了不少奢侈品,O(∩_∩
如果有兴趣可以关心一下这些东西的品牌的,呵呵,我不写毫无根据的东西哦
本章重点提到一个“尊严死”的概念
它指的是不再做延命医疗措施,尊重植物人患者的意愿或观念,停止延命治疗,任由患者死亡。尊严死的立法全世界仅有美国,韩国2009年首次实施“尊严死”。安乐死是在意识很清楚的时候就提早结束人的生命,而尊严死是不再采取医疗措施了,让他自然死。到目前为止,“尊严死”还是个很有争议的话题,人们更愿意接受“安乐死”,对“尊严死”持保留意见。我对“尊严死”也是矛盾的态度,毕竟这个话题比较复杂吧。
今天不是很舒服,我要下去玩小JJ了,妈妈不喜 欢'炫。书。网'我玩小JJ,她说小男孩玩JJ时间长了,JJ会发黑,不过玩小JJ好舒服,(*^__^*) 嘻嘻……
盘根错节的关系
和那个女人和谈的时候,他明明表现得无比热情和温柔,为什么一转身却对自己说这种严重蔑视的话语?
但萨哈夫误会了。
“王子殿下,安卡拉的女人和巴黎的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被安卡拉的道德束缚着,觉得必须给了女人婚姻的承诺以后才能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但是,巴黎的女人没有那样的道德法则,她们不需要婚姻承诺就会和男人有性的交流。所以,不要用安卡拉的道德决定您在巴黎的生活。当您需要的时候就向她提出。她身体健康,也知道轻重,不会惹出麻烦。”
萨哈夫确实冷酷,赛利姆甚至觉得他比自己更加不尊重女人。
可他却能在那个女人面前装出很温和的样子,这是政治家的修养吗?
赛利姆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