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我把炮弹打完,想办法对着城墙和碉堡,看看你能有多结识。”
炮兵们一听这个命令,也不禁有点为难了。
童鞋知道为啥吗?
迫击炮,按照原理来说,它是一种曲射炮,啥意思,朝前上方放射,曲线落下,它拿手的是隔空打人,呵呵,就是对躲在隐蔽物障碍物后面的目标展开攻击,就像此刻,炮弹从炮管里一塞,啪地,打出去,它落在城墙里面,可以有效杀伤敌人,可是,要它打城墙,这种垂直目标,木有办法啊,成了大像和蚂蚁的游戏,一个使不出力气,一个蛮横得很呢。
参谋长当然懂这个道理,一时性急了,没顾上。
炮击跑个子虽小,小轮子一推,农民的手推车一样,可是,它是没有办法把炮筒按下脑袋来的。为啥,它的后座那不是摆设啊,炮弹猛地射出后,那座钣贴着地面是要消化吸收巨大的冲击力的。
人扶着那后座,不是找死啊。
悲催吧,晚上看看怎么出招破了它。()
一百四十五章约定
一百四十五章约定
“乔部长,我老许真人不说假话,打了败仗,你得帮我!”
镜头切回来,这边正开会呢,许世友的电话里透着急切。
许世友打败仗了,这真是个稀奇事。
从四方面军四军军长,骑兵司令,到129师386旅的副旅长,再到胶东军区司令员,此后华野九纵司令员打济南,直到74年西沙海战,再到78年带领6个军组织东线军团,痛打越南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弟弟,一生出生入死,许世友还真的没打过几次败仗,毛伟人不是曾经夸他是福将嘛。
电话里,许世友没啥不好意思,三下五除二,把马山接触战简单一说。
“老乔,你得帮我老许,打伪军也是你们大军区的任务啊,再说你还是我的副政委呢,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对付常克辉这狗日的。”
乔向文总算明白了。
摸底战也是战斗,许世友心里堵得慌呢。
本来就把握不大,兄弟们要去摸摸敌人的火力,那就上呗,大概情况是摸出来了,不过伤亡了二十多个,代价不小。
神马都是浮云啊,眼下他最需要的是一个重磅大家伙。
“许司令,听你一说,现在最难对付的是那接近两米厚的城墙和石砌碉堡,对吗?”
电话里,许世友连连称对。
一般的炸药包和爆破筒,只能炸一些土碉堡、砖碉堡,类似这样的巨石加水泥,参谋们一听情况就知道,以往的做法不管用,而且交叉火力下,爆破组每移动一步,都随时要付出牺牲。
“老乔,不瞒你说,我老许没文化,我那兵工厂里只能生产些步枪,子弹,手榴弹之类的,迫击炮的炮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出来,罗司令让我上,我老许啥时候怕过敌人,但是,兄弟们的生命也不能白白牺牲啊,上面要我在春季发起攻击,解决问题,你要帮我啊。”
乔向文能理解许世友此刻的心情,的确,常克辉作为和平建**第二方面军的总指挥,在山东八路军这里那也是挂了号的重点对象,下面遇到了困难,自己本来就该竭尽所能帮助解决,何况,自己还是那里的挂职副政委,在共同的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阶级情谊。
“许司令,你别急,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那里需要一种新的炮火,能打城墙碉堡的,对吧,我来了解一下,如果新四军那里有,我一定设法帮你解决。”
“中,就冲老乔你这句话,我老许认你这个兄弟了,啥时空了,来胶东,我们喝酒。”
三句不离本行。
一高兴,就要喝酒,这就是那个率真豪迈的许大和尚。
当然,此刻,他说要喝酒,是有了点底气的,乔向文,军区第一密战高手,情报专家,他只要答应的事,一般不会不靠谱。
放下许世友的电话,会议继续进行。
关于对伪军是否要策反,如何策反,策反后如何安置,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方案,他让许一梅根据会议记录,尽快形成文字方案,上报罗老板和政治部。
会议结束,大伙都散去了,就一个人,坐着不动。
只是看着他笑,一头披肩发,简单的中间一分,干练和清秀油然而出。
“许司令又要请你帮忙了,关于大炮的,对吧?”
人在咫尺,却总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距离。
泰戈尔老人家的一句经典,震撼无数有情人的心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有的人,一分钟时间,能把感情加温到沸腾,却也有那么一些人,经久的时间慢热,就是不爆发。
文静的视线掠过他的脸,暗暗道,看你怎么慢,本小姐就守着炉子,等你这锅水热起来。
关切的眼神里,既有抱怨,更有扯不断的情愫。
他抱歉地冲她一笑,从未明确关系,但心里的那份默契却始终如一。
“文静,你给我出出主意呢,你见多识广,情报处接触也比较多,听说过能炸掉坚固城墙
的炮火吗?”
文静站了起来,本子往他桌子上一摆,围巾取了下来,呵呵手,拿起剪刀修剪窗台上的马蹄莲。
这是她前几日专门给觅来的,自己办公室一盆,他这里一盆。
女孩子的心啊,有时是天上的云,有时又是一览无遗的雨后彩虹。
“向文,问你,知道这朵白色的马蹄莲花瓣,表示什么意思吗?”
一片翠绿的叶片,捧出心状的花朵,其白如玉,清香四溢,娇嫩的蕊,挺秀的茎,显得高雅,纯洁。
看他不知答不出来,还是故意不接口,文静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有人说,马蹄莲是快乐的,我却从她盛开的美丽中看到了一丝的忧郁,你觉得呢?”
回头瞥了他一眼,看见他也正出神呢,不知是对着她的背影,还是她前面的花朵。
“文静,谢谢你,你的心意我懂,等抗战胜利了,我们再考虑自己的事情,好吗?现在是最后的反攻决战,你的担子也不轻哦。”
又是一个四两拨千斤。
满腔的柔情和女孩子的心思,被他这句话一拨,一阵风一样,转向了。
文静当然不是胡缠的人,胡缠的人也不会几年相处而不相交啊。
“好啦,好像我是母夜叉似的,就这么让你害怕呀?”话没说好,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军区大院第一美女,多少八路军官兵的梦中偶像,要说丑,她自己也不信啊。
他喜欢看着她乐观明亮的一面,感情,将来再说,从人品,从能力,他对她那是毫无保留地欣赏。
有时候啊,男女之间,你喜欢,我喜欢,可是却总找不到那么一个点。
这个点,可以让心跳加速,可以化平淡为神奇,可以让你为另一个人去付出一切。
但是,这个点,究竟在哪里呢?
没人说得清,很多美好的一对,最后却散落天涯,不是不爱,而是找不到那个点。
文静的一句话,也帮他的尴尬解了围。
“向文,不和你开玩笑了,许司令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你就好好考虑军区策反伪军的那事吧~!”
那么让人兴奋无比的事,却被说得如此淡定,这样的女孩子,你说乔向文怎么能没有好感呢?
“你?”
看到他的眼神,有兴奋,有不解,还有一点点说不出的感动。
文静抿嘴一笑,一副洁白的牙齿,和她的肤色一样健康,充满活力。
一把抓过围巾,轻轻一个旋转,360°一圈,回到了原地。
动作轻盈,灰色的棉袄,红色的围巾,修长的身材,飘扬的长发。
一瞬间,乔向文有了一种入梦的感觉。
这种感觉,正是38年春天在寿光,在山东第一期情报保卫干部培训班的篝火晚会上,就开始慢慢地起步了。
“你呀,忘记我和你说过的同学程钧了?”
乔向文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以前听过,文静有一个大学同学,去了新四军,在三师搞军工生产。